清书记载,二十日,康熙帝于扬州行宫处,召见随从诸臣、地方官员及河道总督、河工官员,总督张鹏翮率众河工上禀高堰村河堤修筑事宜,心中甚慰,大赞江南河道之事大成矣,遂决定涉江而南,劝课农时。
康熙帝如此说道:“朕自南巡,目光所及河比岸高,河身日益加深,江南百姓流离失所,不堪寓目,如今服饰颜面已别与往日,此是诸位爱卿之功,朕心甚慰。”
负责高堰村河道筑堤一事的众位官员们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吃住皆在堤上,担惊受怕如此多日子,如今倒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诸位爱卿一心为国,朕心甚慰,传朕旨意,河道总督张鹏翮殚心宣力、清洁自持,加太子太保,赐御扇、布匹、银两,其余诸臣当论功行赏,另朝廷欲选能人进京修书,将高堰村成功之道记载留册,以备他处借鉴,特命张卿选士子、举人明年开春进京修书作史,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殿内众臣一起跪下谢恩,殿内一片祥和的气氛。
待被圣上赐宴后,一众官员相继出去准备,高堰村的一行人心内欢喜,刘胜浩、顾博雅及顾修文三人也在其中,他们皆是张鹏翮倚重的人才,年纪轻轻已是能够担当一面,未来前途自是光明的很,如今朝廷对汉臣的接纳也高了不少,尤其是江南之地,自是汉人官员居多,如今跟着张大人做事情,愈发沉稳不少。
刘胜浩最是活跃,高兴的说道:“忙了如此久,皆是顾不得打理自己,细想想当年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刘大才子真是恍如隔世了,想我正是青春未娶的大好年华,真是可惜的很,接下来兄弟们要多担待了,我可要好好的相一门亲事,为我刘家传宗接代了。”
顾博雅打趣道:“奇了,怪了,我等哪里知晓身边竟有一位风流潇洒的大才子,倒是脸皮如城墙的公子有一位。”
“顾兄此言差矣,竟是如此没有眼光之人,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修文,你定是理解为兄的对不对?”刘胜浩被打趣了,向顾修文求救。
“博雅兄,咱们莫要如此笑话刘兄了,想他至今单身一人,定是心中多有不满了,自该多多体谅才是。”顾修文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对,是为兄的不是,应当体谅体谅的。”顾博雅也笑了,弯腰对着刘胜浩施礼。
“哼,你们两人仗着自己有了家室就如此笑话本少爷,等着吧,本少定会找个才貌双全的,到时候好好打打你们的脸。”刘胜浩气呼呼的转过脸。
顾博雅和顾修文对视一眼,笑了,纷纷说些好话将刘胜浩哄回来了。
几人如此有心情说笑,也是因为高堰村一事算是过了,为了此事,他们皆是半个多月未回去,刘胜浩、顾博雅尚好,一是家里本就远,另一个则是家中也在附近,又有人照应,不必太过牵挂。
而顾修文就是心急如焚了,家中本就是只有阿浣、翠儿两人作伴,兼之之前下过几场雨,顾修文也担忧的很,唯恐河堤决口,那身后的几万生灵都遭灾了,自己最重视的人也将有危险,故而他们吃住皆不离堤坝,随时监测、绘图,哪里有漏洞补哪里,所幸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方才听刘胜浩说着自己的长相,他也摸摸自己的脸,秋风肆虐,如今倒是粗糙不少,看这双手,也没有了往日读书人的白皙,不满了粗茧,不知道阿浣看到还认不认得出自己,幸好因见驾净了面,否则生了老了不少岁,如此想着,顾修文庆幸自己这两日先不回去,待养好一些再去见阿浣也会好些,只是算算日子,他又是有些担心,不知道阿浣这次可记得冲些糖水,若是再腹痛该如何是好。如此一想,他又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带着这些忧虑,顾修文跟着众人去洗手整理一下,不一会就开宴了,圣上自是不在,张大人也侍驾去了,只有几位皇子过来招待众人,即使如此,大家都觉得是无上的荣光。
龙子皇孙自是风采不凡,康熙的四位皇子中太子胤礽如今已过而立,自小经康熙爷亲自教导,又有博学的鸿儒讲书,即使这些年行事有些荒唐,但是仪态气度摆在那里的,这些平生第一次见到本尊的仕子官员们心内赞叹不已。
太子的风姿不凡,其余几位皇子也各有千秋,四贝勒爷威严稳重,看似言语不多,但是却句句中地,让人不敢太过放肆,八阿哥胤禩则生的文雅俊俏,长袖善舞,颇有一代贤王的风姿,而九阿哥胤瑭长相是阿哥中最俊俏的,遗传自母亲的容颜端的是俊美无双,他又善于与人交际,笑面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十四阿哥虽然年纪尚轻,但是身板高壮,精气神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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