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说到悲处,又是一阵痛哭,为自己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况担心,为这凉薄的亲情而痛心。
主仆两人正在抱头痛哭时候,突然一阵声响传来,两人抬头看着眼前的蒙面女子,惊得双儿要喊出声音,只听到一阵凉凉的声音传来:“不要叫,我不是坏人。”
说完,将面纱拉开,刘雅致认出了来人竟是熟人,惊得说不出话,这不是上次那位举人老爷的未婚妻子吗?怎会在这里?
“你,你不是?”刘雅致还未说完,沈浣就点点头道:“刘姑娘,咱们在锦绣布庄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为何在此?”刘雅致对她印象当然深,毕竟因为一些原因,她格外关注这女子。
“我妹妹被人抓到此处,我跟踪而来。”沈浣简单说道。
“你竟是如此胆大,你可知此处戒备森严,若是被抓到,你就凶多吉少了,不如你快快出去,找官府人来也好。”刘雅致急急的催促沈浣离开。
“来不及了,我已经让村里长辈报官了,但是我担心迟则生变,还请姑娘告知我这里的情况。”沈浣说道。
“我也不知这是何处,隐约见过一女子,年岁有些大了,人称三娘,她用面纱遮住面容,声音有些沙哑,个头有些高,似乎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刘雅致细细的回想。
“三娘。”沈浣低低沉吟,片刻后,仿佛想起什么:“三娘。”
她想起了上次追踪的那群人贩子中有一女子被称作三娘,相似的年纪,身形,又认得小菊,难道那人逃出来了,若是这样,她对小菊穷追不舍倒是有了理由。
“怎么,沈姑娘认识此人吗?”刘雅致几经磨难,如今倒是成长不少。
“或许认识,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被关押其他女子?”沈浣又问道。
“我们主仆轻易不能出门,日日的饭食都是有人来送,我却是不知,不过听双儿说道这两日老是听到女子的哭声,而且看护院都是来去匆匆的,仿佛有什么急事?”刘雅致仔细回想。
“在哪个方向传来的哭声?”沈浣抓住这点问道。
“是院子的东南角,那里奴婢不能去,咱们刚到这里两日,那次奴婢去院子里拿些衣物,隐约听到哭声,一转身那三娘就站在奴婢身后,看着我的眼神吓死奴婢了,她告诫奴婢不可四处跑动,奴婢就不敢再出去了。”双儿小丫头又说了几句。
沈浣点点头,说道:“多谢两位,我先去查探一番,两位先藏起来,待官府人来了,就能得救。”
刘雅致苦笑道:“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如今卖身契都在别人手中,即使官府来了,也不过是送回被卖的地方,哪里还有家人啊,孑然一身,倒不如死了算了,只是可怜我这个小丫头,跟着我受了不少苦。”
沈浣不知该说什么,彼时相见,对方是富贵人家的娇女,如今落得此番境地,也让人唏嘘的很,只能道:“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看你的情形,定是遇到难事,你保住性命,定是会有脱离困境的那一天,若是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沈浣一直活下去的信念,人死如灯灭,能生何必去想着死。
只是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慢一分,翠儿就危险一分,她只好告辞离开,说是让对方等着,自己会想办法救她的。
刘雅致主仆并不相信一个弱女子有何想法,但是看沈浣单枪匹马闯进来,或许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心中也存着一份念想,故而真的听了她的建议用了点心,填饱肚子,养足精神。
不提两主仆的心思,沈浣已经到了院子的东南方向,那里是一座看上去朴实无华的小楼,前面只有一条小路,又有树木遮掩,看上去仿佛被遗忘似的,此时已近酉时,天色暗了下来,更是为这座小楼添了几分阴森。
沈浣趴在地上,细细的倾听,片刻后,仿佛有些困惑,这地方的确有些不对,躲到一角,她似乎看到楼上有几位姑娘在跳舞,几位衣着暴露的女子手执木棍,但凡有不对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了人的身上,面容娇美的姑娘不敢声响,又打起精神动作。
另一个房内闭目养神的是位青衣女子,她的面容被遮住,看不清楚,但沈浣立刻认出这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桑三娘,上次这人被抓了,为何如今好端端的在扬州,甚至竟光明正大的又做这些事情。
沈浣不傻,当日李卫语焉不详,看来其中必有隐情,如今这人并未被诛,可见其背后之人或许与官府有牵连,或许即使如今官府来了,首恶也未必找的出,估计捉的就是些小喽啰。
沈浣想到这些,心中也是定下决心,得快些将翠儿救出,也得寻个法子将事情了解,否则经过这此他们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顾家庄上面,到那时敌暗我明,就麻烦了。
经历了末世,如今只愿过太平日子,也不愿意双手沾满鲜血的沈浣有些犹豫了,如今该如何处理呢,让她打架还可以,若是动脑筋,估计真的有点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