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我就是看你们不爽,想跟着你们伺机下手,夺了你们手里的宝贝。你们若是想要就我的口,攀扯到其他的人,我却是不认!”
帝俊不再和男人对坐,他知道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并且以后也问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心怀顾忌,并且对指使者的惧怕,已经胜过了对生死的恐惧。
他们也未必真的需要从男人口中得知什么,知道他们的存在,又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的,无非就那几个人。一一排除过后,只剩下元凤和祖龙。可是能让一个鳞甲一族的如此惧怕的,也就是鸿蒙所猜测的那个人了。
“这个人怎么办?”看着帝俊铩羽而归,鸿蒙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地上的男人一脸的忧愁。
盘问之后他们两个人面临一个问题,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如何处理?
放他回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放回去跟着他们,他们又不想带着这个拖累。最简单最轻松的办法,其实是在这里直接杀了对方。
但是对于一个曾经的三好公民鸿蒙来说,取人性命不是砍瓜切菜,一刀下去拍拍屁股走人,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那么就剩下帝俊,他其实也是一个生手。确切的说他们两个除了鸿蒙上辈子杀过一次鸡以外,这辈子还没沾染上任何一个生灵的鲜血。
帝俊和鸿蒙他们几个,在太阳星生活了很久很久,按理说总要有些口腹之欲之类的。下洪荒找些什么野味更是平常才对。
但是鸿蒙是树不需要吃东西,羲和是太阳真火孕育,以火为食,闲暇时零嘴是扶桑树的叶子,和火树下的银花,后期辟谷除了灵果制造的东西一概不碰。而帝俊和太一只有出生的时候,确实需要一点食物,但是嫌弃麻烦的羲和直接丢自己的零食,银花喂他们。一直喂到他们也不需要吃东西。
所以帝俊和太一这前半辈子,其实真的没吃到过什么好东西,也就没杀过什么东西。
当然他们二人也不是什么胆小软弱之人,在洪荒生活,他们都清楚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法宝,会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原因手染鲜血。但是他们知道不是现在,至少不是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无论是在鸿蒙还是帝俊眼中,都是罪不至死。
这就跟一个人拿着一把刀砍人,犯了错受惩罚的应该是那个人,而不是他手里的那把刀。
鸿蒙他们要算账的是,那个暗搓搓不知道为什么偷窥他们行踪的祖龙,而不是这个干着类似私家侦探活计的男人。
那么问题又转回来了,不能放,不想杀,更不想带着四处跑。
鸿蒙的眼神在大阵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个想法萌生出来,帝俊跟他说过,这个阵法的外围其实并不困难,依照他现在的水平走个千八百年的也能走出去。想想敢跟着他们后面进来的男人,阵法应该不会太差,不会有出不去的状况。
那么他把这个人丢进阵法不就可以解决一切可么。不杀人,还能把对方困住,等到对方出来早就过去千八百年了。到时候帝俊需要的春生之草他们也应该找的差不多了。回到凤族和元凤清一下因果之后,再也不他见面,也不参与他们三族两只的爱恨情仇,估计祖龙也就没那么蛇精,不会那么暗搓搓的跟着他们了吧。
鸿蒙将帝俊拽到身边,和他探讨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却没得到帝俊的支持,帝俊说这里应该确实是有异宝的,只是不知道品阶如何。
鸿蒙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帝俊说。“我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法宝。”
原因很简单,依照他曾经室友的说法是,但凡好法宝,出世认主之前总要刷一下自己的厉害程度,遭到众人抢夺,然后才会认主。这样可以显示自己的受重视和无数下家,可以让主人对他好一点以外,也可以让主人看一下他的能力,省的把一个好好的宝贝用的惨不忍睹。
再看他们现在所在的先天阵法,除了树什么都没有,像一个阴森森的大口,吃掉来往的生命,那么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要么用法不正,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道鸿蒙这等认知对错。他就把追踪之人顺手直接扔进了阵法里,还没忘记把自己丢出去的大网收回来,帝俊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鸿蒙这样作为无非是怕夜长梦多,最后落得他们二人开杀戒。
见此事已成定局,帝俊对那个异宝又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就认可了鸿蒙的行为。
可是就在鸿蒙他们二人在阵法,研究去哪里的时候,浓郁的元气开始往阵法中央汇聚。
鸿蒙的耳边出现一种声音,若有似无的在召唤他。
他看着召唤他的方向面色铁青,因为召唤他的不是别处,正是阵法中央。
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不能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