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到剑存在的。
是谁偷偷把剑塞回了他的手中?而且这剑怎么会如此轻灵?难道是假的?
他信手一剑朝着边上山峰斩了出去,下一瞬间,剑化成了碎片掉了一地。
这究竟是怎么了?他几乎要发狂了,果然是假剑,是谁?究竟是谁在搞鬼?
此时他已有了一种假想,或许是,当他与何静两人突破空间的那一瞬间就已被人给盯上了,而此时自己或许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魂境之中。
虽然此时这个魂境的规模大得有些难以想象,但随之他却心安了不少。
既然是魂境,既然对方要靠魂境来约束自己,那么也就充分意味着,对方的实力显然不如他。
通过之前数次对战魂境的经验,他已知道对方一旦开启了魂境,其实也就等同于把自己给约束了,他照样无法脱离这片空间。只是在魂境之中对方会获得某些特殊能力罢了。
他转而坚信,自己并不见得就会死在这里,现在最要紧的,应该就是要把魂境的主人给找出来。
要寻找,自然就得先锁定目标,会是谁呢?如此针对自己的,能够立时察觉自己突破空间而第一时间展开魂境的……
他几乎不用思索就已经锁定——金珂!
除了他,还能有谁符合以上的条件,除了他,还有谁对自己有着这种怨念。
于是……他转而瞬间又攀上了峰顶,用狮吼功朝着四野呐喊:“出来吧!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你该不会在魂境中间都不敢跟我对战吧?金珂。”
视野之中,却是蓦然出现一个人影,手持一张漆黑盾牌,缓缓浮现在他的身前,果然是金珂!
金珂在笑:“哟,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魂怒道。
对于金珂的实力,他一度不知深浅,只是现在想来,金珂这家伙一上手就使用了魂境,那么按理就不可能会有多么强悍才对。
只是此番手中无剑,想要拿下金珂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正思虑着,却猛然看见金珂的背上背负着一把漆黑长剑,他顿时心跳加速,那把剑不正是自己的静魂剑嘛!
他已然就有了战斗方向,目前最要紧的,显然就是先把剑给夺回来,这样方有可能破得了对方的盾。
只是要夺剑恐怕也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现正处于对方的魂境之中,其自然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某些本事的。
于是他并没有急于攻击,只缓缓移动,试探着对方的虚实。
而金珂却也不动手,只缓缓转动,保持和他对立的局面,却于此时,王魂忽然使用了瞬步。
瞬步一下滑出几十米,途中不停歇,却是转了个方向朝金珂扑了过去。
而金珂此时手中扬起了盾牌。
那可怜的家伙却没有算到,王魂并不是要对其攻击。
拉近了彼此距离之后,王魂一侧身,转而就到了金珂的背后,伸手去夺剑。
金珂此时慌张转身,看见王魂的意欲,顿时盾牌就砸了过来,然而却不曾料到,王魂根本就没有躲闪。
盾牌眨眼划过了王魂的手,然而根本没有改变王魂手的方向,原来王魂早已将身躯调整至了液化。
下一秒,静魂剑已被王魂抓在了手中。
而于此时,王魂身体才回归固态。稳稳地抓住了静魂剑,一把夺回来,转而开劈。
金珂持盾抵挡,顿时冒出星星火花。
王魂的静魂剑削铁如泥,却不曾想金珂那盾竟也是好东西,当然,王魂也没有寄希望能斩破对方的盾,随着双方胶着,王魂的另一只手已发动了愿技。
水月涟漪,月牙冲天而起,直朝金珂射去,金珂慌张持盾提防,却不料……
那金色的月牙简直视盾牌于无物,顿时洞穿出去,而且在金珂身躯上灼出一个通透的痕迹。
虽然这点伤转瞬既好了,但对于对方的打击显然是沉重的。
金珂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慌张倒退出几步,却是猛然丢了盾牌,转而一伸手,却不知从哪又拿出了一柄剑:“看来对你得下一点真功夫了。”
王魂的神色凝重起来,因为此时已然认出,对方所持的,竟是青城剑——能够斩魂的青城剑!
但他仍旧无所畏惧,此时手中的静魂剑就锋利程度与韧性而言,未必就会比青城剑差多少。
当下持剑做疯狂状,迫使金珂与之对劈起来。
他的速度本就比金珂要快,一时金珂就只能抵挡,做不出其他举动来,而王魂的气劲却是生生不息,根本就不畏惧对决。
时光飞速流逝,渐渐地,金珂已然出现了不支的神色。
而王魂却是越战越勇,见金珂乏力,越发勇猛起来,眨眼又是数百劈过去。
唰地一声,金珂的剑竟是有一下没能挡住,王魂顿时趁机对他猛斩十余剑:“去死吧!”
金珂气劲本就已垂危,哪还受得了这几剑,顿时身躯开始湮灭,临末说出一句:“你赢了!”
王魂只觉得心头无比舒坦,他竟没有想到,这个狡猾的对手解决起来竟是如此容易。
随着金珂的湮灭,魂境也开始崩塌了,大地,天空,高山,纷纷化成了碎片在凋落。
然而……当这一切都消失于无形之后,王魂却蓦然发现,自己仍旧没有脱离出去,又已经回到了那片无尽的虚空之中。
怎么会如此?难道金珂还没有死去?
正如此想着,金珂的身躯真的又开始缓缓浮现冷笑:“想不到吧?”
他没有时间和对方交流,直接提剑而上,转眼又是数千回合,金珂再次湮灭。
然而……空间并没有改变。
他此时的心真的开始慌乱起来了,难道这竟是金珂魂境的特殊之处?可以无限复活?不,不可能,魂境绝对不会将一个人立于不败之地的。
果然,金珂并没有再复活出来。
而王魂此时心乱如麻,分分钟有着要暴走的冲动,但,他却开始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让灵魂好好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