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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的三千血浪当真是攻势第一吗?”神鹰狰狞地笑着:“老家伙,我从来都只是懒得和你比罢了!”
鬼尊一招出手被毁,似有力不从心,此时竟是怔怔瞧着那獠牙毕露的金龙朝自己奔将而来,竟无力抵挡。
眼见鬼尊即将陨于那金龙之下,所有人顿时都露出了焦急之色,邓子轩两人连忙使出魂技,然而那小金龙与磅礴若滔天巨浪的气劲金龙相比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竟是连阻挡的作用都没有起到,花月夜的闪电更似一朵烟花,不过在龙身上微微绽放出了一朵火花之后就已湮灭,连龙鳞都不曾伤到一点。
而这时那边的男子尚在几百米外,就算发力相助,也已是来不及了。
而鬼尊若是一倒,势必会殃及身后的王魂三人,眼见四人似乎就得在神鹰这一招之下尽陨。
实在是神鹰这一招出得太出人意料,谁都没有想到,这神鹰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但是,更想不到的是,也就在此时,一直躲在最后的王魂忽然朝前方狠狠劈出了一剑。
那剑朴实无华,速度与力量甚至都会引人嘲笑,然而,就在这一剑劈出之后,那状若凶神的巨龙竟是一顿,而后前方神鹰躯体跟随一抖,气劲再续不上,偌大金龙没了气劲的支援,神形猛顿之后,竟然是被自己的冲势生生挤压得变了形,神龙一声哀嚎,躯体**一点,气劲大泄,竟然是于众人眼前飞回湮灭。
所有人都被王魂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招惊呆了。
中招的神鹰更是惊得快阻止不了语言:“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也只有中招的他方才能够体会得出刚才这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看到王魂劈剑之初时还在冷笑,更试图开口嘲笑王魂螳臂当车的举动。然而当看到自己的金龙竟然生生被这漫不经心的一招所阻之时,就已变成了惊疑,惊疑未定,自己的灵魂之海竟然如同入侵了洪荒猛兽一般,意识竟然在瞬间几乎掌控不住,甚至躯体都已乏力,膝盖都已软了下来,若不是他竭力支撑,此时恐怕已自天空跌落,跪于尘土之中了。
而凭他已入驭空境之眼力,竟然愣是瞧不出王魂这一招有何奇特之处,分明就没有多少气劲,为何会有如此实力?
周围众人此时也将王魂视若天人,一时眼神崇拜有加,就是那鬼尊此时也露出了钦佩之色,一天之中,他竟然被人救了两次,他这老脸也算是丢尽了。
而王魂却是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上前几步,冷冷看着神鹰:“你以为你真有多么了不起吗?区区一个魂灵而已。”
对面神鹰顿时神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接着却已释然,金鹰彩鹰两人既已被他解决,那自然不难猜出他的出处,只是他这一惊诧之意却是已揭露了自己的老底,这才察觉上当,然而已经晚了,王魂此时已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着神鹰却是颤颤道:“那你可曾知晓我的名字?”
王魂一愣,不屑道:“怎么你们冷血十三鹰都喜欢别人猜你们的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神鹰却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道:“你不懂!”接着退后一步,做势竟是要逃,这时那边男子顿时察觉,惊呼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然而几人都没有动弹,显然在场诸人都没有把握能拦得下。
眼见神鹰悄然远去,直气得那边男子生生痛骂:“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早知道就不救你们了!”
接着一瞬移来到王魂面前:“王魂你为什么不将他拦住?”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而王魂更是如遭雷击,定定看着前方男子,吃吃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撇嘴:“你又不是冷血十三鹰,我怎么不能知道你的名字?我在问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他拦住?你明明都克制了他的绝技。”
王魂无奈一摊手:“也得我能拦住才行啊,方才那一下,都已经耗尽了我所有气劲,此时也就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邓子轩顿时若有所思,看着王魂,试探着问:“难道你刚才那一击用的竟然是你的愿?”
王魂点头。
“愿怎么可以这么用?”邓子轩不解了,他见过王魂使过多次的愿,但那都是用手使出来的,也就是扭曲了空间以造成干扰而形成阻挡之力而已,就是后期也不过加了一道凌厉道攻势,哪像现在这般的威力,那神鹰破天的一击都拦了下来,甚至还吓得那神鹰望风而逃。
王魂却只是笑而不语,转而看向那神秘男子:“倒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虽然现在现实中的名字对于王魂来说已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但他在现世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他的记忆力又不差,这种对方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对方的情况,几乎鲜少出现。
神秘男子也是一笑,故意道:“你不给我说秘密,我凭什么说给你听,想知道自己慢慢想去吧,我那边还忙着呢,就不陪你们了。”
言罢一闪上了天空,却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有空,可来寿春城找我。”
身影晃动,眨眼消失,只剩下了几个人呆立当场。然而虽不明所以,时间却在继续,几人只得动弹起来。
“何去何从?”花月夜扫视众人。
“去救何静吧!”邓子轩提议,现东方庭已成了他们的对手,那么何静肯定就已经被困,显然是有了危险了,他这个旁人都替王魂心急起来了。
然而此时那老者却道:“你们且去,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几人一愣,没了老头撑腰,他们几个那还闹腾个什么劲?邓子轩夫妇虽不知那尘缘帮的凶险,但自问也没有实力凭着三个返璞归真境去挑战人家一整个帮会啊!
“江湖终归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老夫老了,出来这一趟就差点闪了腰,是真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安享晚年了。”老者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