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的嘴巴微微扬起,能够清晰的感觉灵能的涌动。
纯红的颜色是美丽的,是暴动的代表着毁灭。
水淋淋的从水里爬出来,半边面颊都被红光照亮。
“我尼玛我想起了这玩意会嘴炮!”
在花田里冲着我招手微笑的导师爷爷,不要光顾着笑了帮帮忙啊~
巨大的虚鬼凝聚起红光激射而出。
虚闪!!
躲是躲不开的。
虽然打击的范围并不是很大,虽然看到的时候它还没有发射但当它到达面前的时候叶宣还是没能做出任何动作,就连思维都差一点没能跟上节拍。自己的反应力暂时还没能追的上光。
所以他当然不可能有时间阻止钻到他身前的叶念。
雪白色的宽大袖子被一只手拉住,露出同样洁净的小手,灵力在指尖聚集随着手指的点落落下,在地面拉动划出一条笔直的线分割出内外两面。认真的眼睛里闪烁着凛然的利芒。
“一线!”
血红色的虚闪撞在了神器划出的界线上短暂的被抵挡。
裂开的痕迹快速扩散然后炸开,冲击的波动像是巨锤打在身上耳边听到轰的一声墙壁被轰出来一个巨大的洞。毫不犹豫的叶宣钻了进去。
顺着上方的洞口扭曲着挣扎着穿过的人体软趴趴的砸在地上然后艰难的爬起来,涎水直流的盯着自己。
短距离冲刺叶宣给了它一脚。
落在下颚的一脚踢飞了一颗牙齿,后脑撞击在墙壁上糊出奇奇怪怪的液体。
啪嗒、啪嗒,又是几具食尸鬼掉落下来。
拖着一群尾巴叶宣继续奔跑。
可能是因为放过大招之后的虚弱身后的虚鬼并没有能够跟上来。
“哇~!”野兽一般的咆哮,从暗处扑出来的食尸鬼还真的有点吓人。
下意识捏住的拳头看都没看就一拳打在对方的下颚,右手往空处一捏像是凑上来的一样被捏住了脖子,伴随着脚步的微错毫不费力的将食尸鬼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踹断它的喉骨。
出乎意料的顺手,有种奇妙的感觉。
感觉像是系统在不禁意之间悄悄升级了一样。
对啊。
我这忽而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是我。
我现在是一个刺客大叔。
顺便的一脚把已经死亡的食尸鬼踹进水里,身边不断聚集的食尸鬼不知道为什么低声吼叫钻回黑暗之中。耳边流水的哗哗声响变得清晰,顺着空气飘来的淡淡的气被心眼所捕捉。于是叶宣没有追随那道白色的影子而是选择了停留等待。
抬起头看到那一叶从水中缓缓飘来的小舟。
“哦呀,哦呀,暴殄天物的野蛮人。”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蓄着一把灰白色的胡子他撑着木桨脚边一个香炉缓缓冒着青烟,他看上去象是一个学者要是在他的小船上没有尸体的话,“你在对我的实验对象做什么。”
“真是一个自来熟的家伙,私自跟了上来。”中年人嘀咕着一边叼上粗大的雪茄烟,顺手把另外一根递给帮着他提着一具死尸的叶宣。
废话,跟着你不会受到攻击,我又不傻。
蜿蜒曲折的道路拐上几拐,四周的气味似乎变得稍微好了一点…不,倒不是气味……叶宣耸耸鼻子。是那种弥漫在物质与灵之间的一种堕落之气变得淡了很多。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下水道口。
“唔,我的实验室还真的头一回有客人来呢,都没来得及打扫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在墙壁上轻轻撬动几下,一个门从岩壁上浮现,顺着向下的楼梯石壁上幽蓝色的火焰随着空气的进入缓缓蔓延。
“帮我丢到那边去,小心一点放。嗯,谢谢。”中年人把椅子上的杂物一把推开自己一屁股坐在哦桌子上,伸出的食指与拇指捏住粗大的雪茄烟,微微仰起头舒适的呼出一口烟雾,“真是想不到我的第一个客人会是你。”
“传说中的导师,艾吉奥。”
第一次知道自己所同步记忆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叶宣楞了一下差点没能接上话,这个时候身体却自己做出了反应。
从旁边的镜子里可以看到一个虚幻的影子罩在叶宣的身上。
一只手轻松的放在桌子上,叶宣舒适的靠在椅背上,“名字会被众人所熟知的我其实早已经不太适合作为一名刺客了。”
“呵呵。”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无意义的语气词,中年人弹掉手中雪茄长长的烟蒂,把烟屁股丢掉站了起来。
他从宽大的大衣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把里的液体滴在了一滴在蜡烛那燃烧着的火焰上。火焰嘭一声炸出一阵古怪的气味。
叶念一直警戒着,盯着那一缕淡紫色的烟向上飘散。
奇特的烟气,换醒了沉睡的灵。
天花板上撞在一个巨大器皿内的小团小团的‘云团’尽皆亮了起来。
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内唯一一个干干净净的东西。
长方形的铁质平台上凹陷的形状正好对印着人体的形状,地面的排水槽内照不亮的地方满是无法清洗的污垢。
那是一具男性的身体,尸体的主人家境应该不是很好,还算白的皮肤在光亮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柔弱,瘦的看得到肋巴骨的身体被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手术台上。
或者说叫做解剖台更加准确。
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泛黄,乱糟糟的散落,那张脸刚好对着自己干枯的嘴唇上没有血色墨绿色的一对眼睛无神的瞪着。
“这样的艺术这么轻易的给我观赏真的好吗?”叶宣偏过头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手套当然不可能是先进的橡胶手套,但多少有些作用,手术刀握在手里,中年人笑呵呵的,“那倒不是……”
“但没办法,他等不及了。”
“死者的时间比我们还要宝贵呢……”
“……”叶宣转了回来,看着中年人认真的开始工作,眼中的睿智与平淡不像是他自己的,“还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呢……”
“……尸者医官:费第佩恩。”
中年人专注着手里的手术刀不会偏离一分一毫,笔直的划开死者的后脖子露出脊椎骨,血液在诉说着尸体主人的新鲜程度。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脸上不明所以的得意的笑。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给我起的这个代号。”
椅子上的刺客导师没有动弹,就那么安静的瞧着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