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连些许声响也没有。倘若抛除这栋别墅的豪华装修,这安静得不同寻常的房屋简直就像经年已久,无人入住的空宅。然而,就是这样诡异的房屋中却在光洁可鉴的地面上却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令人忍不住寒毛竖起。
“老头,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男人蜷缩着手臂,环在胸前,牙齿上下不住地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刚进这屋子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冷,仿佛瞬间进入了零下十多度的地方。
师傅别过头,瞥了他一眼,“你感觉很冷?”
“嗯。”男人抬头望着他,“你没有感觉?”
师傅摇头,把目光投向客厅一侧的红木椅上,指着道:“你过那边站一下试试。”
男人瞪了他一眼,“神经病阿你。”
“过去!”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师傅口中溢出。本就十分不愿的男人不由自主地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过去,伫立在红木椅家具中心位置上。
“冷……好冷……”
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冰块包裹在一起了,浑身上下除了冷这个唯一的感觉外,他已经丧失了其他的知觉。
“让我……走……快……”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师傅颦眉扫了眼他脚下的位置,走了过,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当他的掌心与男人的手腕有所碰触之时,冷入心脾的感觉瞬间令他打了个激灵。
“冷死了……冷死了……”
稍微感觉好点的男人不住地重复着这句话,师傅望着脚边的红木椅,陷入了深思。男人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继续逗留下去的话,肯定会冻死在里头。
“老头,你就饶了我,让我走,行吗?我有预感如果我继续留下来肯定会死于非命的。”男人握拳,向他哀求。
师傅垂眸,眸中满是挣扎之意。
男人看得出他的挣扎,更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藉此博取同情,“大师,我以前是做过坏事,但以后我会改的,你这次就饶过我这次吧。日后我定会多做善事来好好来赎罪的!”
师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过头,硬着心肠,沉声道:“抱歉!”
“什么?!”男人还处于不明所以的当下之时,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推送至摆放红木椅的中心地带,寒冷刺骨的冰冻感再次入侵他的躯体,心脏顿时急剧收缩了一下,他哆嗦着,无力从里头移动,只能以乞求的眼神祈求师傅把他从里头带走。
师傅却完全没有留意到他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而是径直推动着沉甸甸的红木椅,不停地把红木椅子移动着,约莫过了半刻钟左右,师傅移动木椅的举动终于停了下来。他走到男人面前,拉开男人的手,在男人的指尖上划出一条血痕,鲜血顿时涌出,师傅握着他的手心向下,任其鲜血滴落在地板。
师傅扯了一把男人的手,把他扯从红木椅中心地带扯了回来,此时,地板发出物体移动的声音,男人刚才作站的位置上顿时空出一个能容纳一人上落的洞口。
“这是……”
“下去!”师傅走到洞口上,一脚踩下石梯,准备往下走时,却发现男人不愿意动了,“你不走?”
男人嘴唇蠕动了一下,本想大义凛然说:是。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握在别人手里,瞬间连反驳的丁点底气也没有了,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上前,继续跟着他往下走去。
师傅领着男人一路往下走,走了大概2分钟左右,他突然回过头,递给他一张符纸,“给。拿着这个,能防身。”
男人连忙接过符纸,心道:有了这个防身,这下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梁意,是你捉走的吧?”虽说师傅的语气是疑问句式,但已有笃定的意思在那了。
男人脸色大变,“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我没有想过要对她怎么样的。”
他连忙撇清自己的错误,深怕师傅会收回刚才给他的护身符,任其自生自灭。
师傅瞥了他一眼,眼眸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既然错误已经犯下了,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倘若你真的想赎罪的话,就把她从下面救出来吧。”
男人眉头一皱,吞了吞唾沫,犹豫地道:“那个顾大师我对付不了。”
“他,我来对付,你,负责把梁意带离这里。”师傅继续往下走,并没有跟他继续商量的意思。
男人不满地怒视着他的背影。
“快走!”
在师傅的催促下,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愤懑,迈着迟缓的步伐走下去。
蜿蜒曲折的石梯黑漆漆的一片,压根就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单手抚摸着坚硬而冰冷的石壁,为自己增加些许安心之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往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又像刚走没多久,忽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涌入他的鼻腔,他眉头紧皱,停下脚步,淡淡的余光映入他的眼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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