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室?”
“是魁地奇战术研究室!”马罗尼一本正经地纠正。
“对不起,请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开办魁地奇战术研究室?”
“当然是为了更好更轻松地参与到魁地奇校队的训练中去。”马罗尼理直气壮地说。
海姆达尔说:“校队拥有自己的战术研究室。”
“是吗?”马罗尼很吃惊。
“是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正选。”
马罗尼表情愣愣的,海姆达尔以为他被打击到了,事实证明主席先生又天真了。
“我的研究室需要改名字,”马罗尼转眼重振旗鼓。“改成魁地奇替补战术研究室!”
除了镇定的恩里克,海姆达尔和卡罗都有点哭笑不得。
“我还没同意呢……”卡罗忍不住嘀咕。
马罗尼的耳朵好使得令人发指,“里格同意就行了,他是学生会主席!”
谢谢你的肯定,但是请不要无差别地给我拉仇恨。某主席赶忙给死党副主席一个坚定的基友眼神。
卡罗深吸口气,恩里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他的后背——较真就输了。
“魁地奇替补研究室?有点意思。”海姆达尔说。
卡罗和恩里克见鬼似的瞪着他。
马罗尼喜笑颜开,“你同意了?!”
一波跟班也笑得跟花似的。
“先别忙着开心,我还有问题,”海姆达尔残忍地掐住他们的兴奋神经。“你的申请书写得并不规范,废话连篇,找不到中心思想,除了研究室的名字比较符合申请主题,别的内容与申请本身一概无关。”
“那怎么办?”
“重写。”
“哦。”马罗尼倒是乖觉,没在这上面耍赖。
“你准备申请多大面积的研究室?研究室开办的主题要明确,开了以后准备招收多少学生?试运行期间将拿出何种成绩?研究室的最终目标又是哪些……等等,必须都要出现在申请书的正文中。”
“这么麻烦啊……”马罗尼有点抵触。
“你也可以不重写,我们当没发生过。”
“我写!”
海姆达尔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许表情。
马罗尼很快又开心起来,“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打算引我去见各研究室的室长,拿到他们的签名吗?”
新的研究室须经由其他研究室同意才能动工,这其中牵扯到地理位置、房间面积等问题需统筹协调。海姆达尔当初为了扩建实验研究室低声下气地要了一圈室长签名才完工。
“那是最后的流程,你先把重写的申请书交上来。”海姆达尔笑容可掬。
马罗尼心花怒放地带着跟班们匆匆告辞,回去捣鼓新申请书了。
“你跟他说那么仔细干嘛?”卡罗想不通海姆达尔何必多此一举。
“申请书通不通过还不是你一句话,”海姆达尔悠然地说。“等我们毕业了,马罗尼只能找下一届学生会班子解决问题了。”
卡罗恍然大悟,偷笑道,“你真阴险。”故意选在研究室走廊入口画大饼。
“大方地让他开了这个研究室就是忠厚老实人了?”海姆达尔没好气地说。“先不说魁地奇校队那里怎么解释,单就替补战术研究这一条,马罗尼能招揽到几个人?简直异想天开。不论组建起来的第一年他们能否拿出成绩,单成员数招不满这一项足够研究室关门大吉了,与其开开关关的折腾,不如在递交申请书的环节就让他望而却步。记得严格点,多编点像样的理由。”
恩里克补充,“你可以在语法上挑错,罗伯特从小就不喜欢写信,逻辑不通前言不搭后语,他写不好申请书,偏偏死不承认自己写不好。”
海姆达尔对卡罗说:“真正阴险的在这里呢。”
返回学生会途中,恩里克被路过的同学叫住。
海姆达尔和卡罗先一步离开。
“眼看毕业步步临近,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的候补人选你有眉目了吗?”卡罗问。
副主席及学生会其他成员暂时忽略不计,除了主席与副主席,原成员只要没毕业可以继续担任原本的职位,直到下任主席当选再决定班子成员。
“我想提名恩里克,你看怎么样?”海姆达尔说。
“马罗尼会不开心吧?”卡罗轻笑。
以那二货的性格……
“我猜他不会不高兴,也许恰恰相反,马罗尼很高兴从此以后可以狐假虎威。”
马罗尼察觉不到父母的偏心,把长久以来的“优先”视作理所当然,因而他永远捉摸不透兄长的内心世界。
“让恩里克伤脑筋去吧。”海姆达尔说。
二人在楼梯口与一群六年级相遇,六年级们向二人点头问好。海姆达尔看见消失了一阵的安东尼奥.布兰科也在其中,今天的布兰科不再像从前那样会与他不时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犹如熟悉的陌生人,心平气和,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六年级们的对话——
“布兰科,你的病真的康复了?脸色很不好……”一位六年级关怀道。
生病是耶尔.拉维拉使用的离校理由,由校医福莱特先生亲自书写的证明。
“治疗师向我保证已经好了,我在亚洲的一家巫师医院里躺了一段时间,久得我都不记得了……我有时甚至会忘记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教授们已经决定为你补课了,别担心……”
海姆达尔悄悄回头,那群六年级渐行渐远,慢慢与远处的背景融为一体。
三、
“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东西现在肯定拿不回去。”小拉卡利尼毫不犹豫地说。
“安德鲁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威克多无语极了。
小拉卡利尼看看他们,不解道,“那你们找我为了什么?”
“了解情况。”
“为什么?”
威克多简直要对他五体投地了,“遭遇不幸的那位女士好歹是安德鲁的前妻,安德鲁关心一下案情进展不可以吗?”
“你都说是前妻了,还管那女人是死是活?”拉卡利尼教授的话掷地有声。
“我开始同情哈兰教授了。”威克多说。
“什么意思?!”拉卡利尼教授瞪眼。
威克多笑而不答。
“他什么意思?”拉卡利尼转向兰格。
后者耸耸肩,转头喝了一口白兰地。
“好吧好吧,我不想知道了。”拉卡利尼决定放弃,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找朋友试着了解过了,这个案子主要由爱沙尼亚魔法部负责,他们似乎不想让意大利插手,我朋友说他们懒得和爱沙尼亚争论,况且死者也不是意大利巫师。”
“爱沙尼亚认为是谋财害命。”兰格说。
“没错,意大利的警探倾向于感情纠葛导致被洗劫一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索伦托的巫师如今三句话不离那位女士到底被卷走多少金加隆,听说金额越传越离谱,那位女士的身世在人们的口中也变得扑朔迷离。”
“听说旅馆房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威克多问。
拉卡利尼说:“旅馆老板快气疯了,镀金的水龙头都被拧走了。”
“除了钱和房间的摆设,还有别的东西失窃吗?”
“镶了假钻的墨水瓶和羽毛笔,还有书桌上的信纸、便签,有字没字的羊皮纸都被一并卷走了,除了床铺还留下完整的一套……不,衣服还在。”
兰格问,“她带的衣服?”
“还有旅馆提供的晨褛睡衣,衣柜几乎没怎么动。”
“这个小偷八成喜欢闪亮的东西。”威克多说。
“你在暗示作案的人是喷火龙?”拉卡利尼挑起一边眉毛。
“对不起,失陪一下。”兰格推开酒杯,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威克多和拉卡利尼拉同时拉回视线。
“人生有利必有弊。”拉卡利尼突发感慨。
“不明白你的意思。”威克多说。
“你看安德鲁,让娜有了孩子,他快要做父亲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令人羡慕,结果却发生前妻被杀的事情。”拉卡利尼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
“得了吧!”威克多嗤笑。“眼红明说,别这么阴阳怪气,他前妻就算掉进海里失踪了和兰格也没有半点关系。”
兰格离开盥洗室往回走的途中被一名年轻的巫师拉住,巫师低三下四地询问他喝的什么饮料,得到答案后精神一振,把一个硬皮本子递过来,请他留下只言片语。
巫师说:“我们希望了解顾客喝了我们公司生产的白桃白兰地后的感受。”
兰格好脾气地接过本子和羽毛笔,年轻巫师殷勤地翻页,他在空白处写下了几条感想。
年轻巫师感激涕零,谢了又谢,抬眼却发现兰格瞪着他。
“您有什么事?”小巫师胆战心惊。
兰格回神,露出微笑,小巫师如释重负,很快告辞了。
兰格抚了抚额头,他刚刚想起一件事,在前妻第一次找上门讨要属于她的那部分遗产时,兰格动身去了一趟古灵阁银行,整理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当初指明留给前妻的那一堆。
他从中挑出了父亲的书信、随笔、药剂师工作记录等手迹,怕前妻察觉少了东西再找理由纠缠,他特意嘱咐家养小精灵在原有基础上多添了一笔金加隆,对真正数额心知肚明的前妻拿到以后果然没有出声。
“嘿,想什么呢?要走过了!”拉卡利尼的声音传来。
兰格转眼一瞧,不知不觉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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