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爬出来,鬼使神差的将被他打入冷宫好一段日子的双面镜重新拿了出来。他摩挲着镜面边缘的花纹,感受自己曾经那个自己看着这面镜子时心中所抱有的期望和喜悦,一时间竟有怔住了。
就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他办公室的壁炉里毫无征兆的冒出了绿色的火焰。西弗勒斯心头一颤,几乎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期望飞快扭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如瀑布般闪闪发亮的铂金长发,紧接着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孔。
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
“再怎么喜欢待在霍格沃茨,也不能忘了自己教子的满月宴吧?”卢修斯将一张镶了金边的白色请柬递了过来,“普林斯先生,七月二十五日马尔福庄园,还请务必赏光。”
西弗勒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请柬,“已经……已经七月二十五了?!”他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嗓门都不自觉有些拔高。
“总算意识到你有多忽略自己的教子了吧?”有子万事足的铂金贵族轻哼一声,“德拉科的满月礼你要是准备的不尽人意,我绝不会让你进门。”
“这里让我务必赏光,那边又不让我进门——卢修斯,我说就算我送的礼物再怎么不受你待见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貌似我的教子才是礼物的最终决裁者?”
“你不能指望一个懵懂的婴儿也知道什么叫明辨是非。每当这个时候,就轮到婴儿的父母出马了——他们将为自己的宝贝儿把关,以确保每一分礼物都会让小家伙满意。”面对西弗勒斯的质疑,卢修斯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
西弗勒斯被他逗乐,仔细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这位八面玲珑的学长开这样没有营养的玩笑,可见他是真的乐坏了。西弗勒斯心中一动,突然用一种佯作无意的口吻道:“是不是每一个做爸爸的都会像你这样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卢修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不悦的挥舞着自己的蛇杖,“嘿,西弗勒斯,你要和自己的好友决斗吗?我这是每一个做爸爸的都会有的正常表现——等到你为人父母的时候,你未必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咦,说起来,你和Lord可是灵魂伴侣,你有事塞壬体质——噢!梅林!亲爱的西弗勒斯!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的儿子马上就要有一个同龄的小伙伴了!”
后背冷汗涔涔,面上却色厉内荏的斯莱特林院长冷笑一声,“看样子你是真的得了傻爸爸综合症了——我和Lord的孩子,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西弗勒斯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卢修斯听,他很清楚,以卢修斯对Voldemort的忠诚,他前脚一说,后脚卢修斯就会迫不及待的把这个‘特大喜讯’献宝似地,捧到Voldemort的办公桌上去。
“……Lord?!西弗勒斯!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口吗?你竟然还叫自己的灵魂伴侣Lord?!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会有个昵称什么的……咳咳,比如说,有一次我就听主人叫过你一声嗯……咳咳……西弗宝宝!”
“闭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修炼养气功夫的普林斯家主瞬间破功,他恼羞成怒的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书本啊墨水瓶啊茶杯啊什么的往卢修斯身上丢!
卢修斯机敏地避过后两样,把那本几乎和他高挺的鼻梁来个亲密接触的厚重书本捞入手中,低头定睛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如何做个好爸爸?》哦,西弗勒斯,你这是——”
“……怎么说我都是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你以为我真的忘了德拉科的满月宴吗?”
卢修斯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感动,“噢,西弗勒斯,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你什么都不用说,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去——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眼前消失!”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说。自从那日在魁地奇世界杯球场他对Voldemort动手引来卢修斯满腔的怒火和不可置信,两人之间的友谊竟然破而后立了。如今就和寻常的朋友一样,插科打诨,亲密无间的可以。
卢修斯闻言摸着鼻子往后退,“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哦哦,西弗勒斯,等德拉科懂事了,他肯定会非常感念你这个教父对他的一片真心的——唔,七月二十五日,我们不见不散。”说完这句话后,卢修斯往壁炉里扔了一撮飞路粉跨了进去。
西弗勒斯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似地瘫坐在地毯上。
他揉着额头,心中发自肺腑的盼望着卢修斯难得的迟钝一回,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
只是以卢修斯的敏锐和他自幼所受到的教育,他又怎么会觉察不到这其中的异样呢!悄无声息的把那本西弗勒斯砸向他的书带了出来的马尔福家少主怀着激动莫名的心情(放弃了亲自给宾客送请柬·彰显诚意的·举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魔法部大厅,仓促挑选一部往上攀升的电梯,往魔法部部长办公室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