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人正满身是血的被铁链栓在房梁上。
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口,鲜血不停的从她身上滴落,仿佛每个毛孔都有数不清的血在向外流溢。席卿渃怔怔的看着这个还有呼吸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沐桐。她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来,转而抱在怀里。看着她被生生拔掉的手脚指甲,还有那只被血深埋的左眼。席卿渃知道,她还是错了。
如果当初她肯纵容沐桐一些,这人就不会被卡朋特的人抓来这里,受尽折磨。看着门口被制服的Maze,还有已经死掉的露宁。席卿渃第一次这般憎恨某个人,憎恨到杀了他都不足以泄愤。
“你输了。”抱着沐桐走出去,席卿渃低声说道。
“没错,是我输了,不过你也不算赢的彻底。”被按在地上,Maze看着席卿渃怀里的沐桐,低声笑道。他没想到席卿渃抛去塞维利亚家族这个庞大的势以外,还可以调派出这么多人手。他为了占据琅崎市,几乎把卡朋特家族的人全数遣了过去,只可惜…
“你似乎很喜欢玩那些东西,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也能够亲自尝试一下。”席卿渃说完,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抱着沐桐上了车。到车上,她命令司机去最近的医院。沐桐的伤很重,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席卿渃在救她的时候发现关着她的房间里有刚刚用过的针剂,很显然是那些人在折磨她的同时又为她治疗。
看着怀中人被血染红的脸,席卿渃掏出湿巾替她擦干净,这才发现,这张脸在没了血之后,竟是比纸还要白。席卿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脸上潮湿一片,正当她想要抬手去摸一摸那奇妙的物质时,却有另一只手覆了上来。
那只手的力量很微薄,甚至还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做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是怎样一种巨大的负担。除此之外,那只手的温度更是寒冷如冰,仿佛连血都是凉的。见沐桐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看着自己,惊喜中带着欢愉。席卿渃真的不知道到底有哪里值得开心的地方,明明…她都成了这幅样子。
“沐桐,答应我,活下去。”席卿渃听到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那不该是自己说出来的话,话里更不该带着哭腔。
“小渃,别哭了,我心疼。”
沐桐说完这句话便没了支撑下去的力气,看她无力的垂下手,安静的望着自己。她的唇瓣微启,没有知觉又无法抑制的溢出鲜血。席卿渃替她擦干净,可下一秒,鲜血又会流溢而出。就这样到了医院里,席卿渃坐在走廊上,机械般的回顾着她和沐桐经历的一切。
1个小时,2个小时,7个小时,11个小时…席卿渃从不知道手术会这样漫长,而一个人会流出那么多鲜血。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来人却是席卿渃最不愿看到的人。眼见萝兰带着几个人朝自己走来,他们身上带着杀意,不是给自己的,而是…
“母亲。”
“怎么?你现在还把我当做你的母亲?琳,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纠葛,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这次吞并卡朋特家族的事你做的很好,不过,有些垃圾,似乎也该一并处理掉。”
萝兰说着,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人抬起步子,朝着急救室走去。看出萝兰的意图,席卿渃并不慌张,而是坚定的挡在门口。 “母亲,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在这里面躺着的人是我决定了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你觉得,我会任由其他人伤害她吗?”
“琳,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听到席卿渃的话,萝兰不动声色的让手下收了枪,转而凌厉的看着面前人。不知不觉的,这个让她觉得优秀的孩子已经从当年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很美,甚至比自己还要出色优秀得多。这是萝兰第一次听到席卿渃不,可她说不的原因,却是为了反抗自己。
“母亲,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一直以来,我总是在为塞维利亚家族而活。我不违抗你的安排,甚至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去迎合你。我觉得累了,也有了我想守护的人。如果你今天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席卿渃把头压得极低,就连双眸也是闭合的。紧接着,她听到对方渐渐远去的脚步,正当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萝兰却抛下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从今天起,塞维利亚家族就再不会有你这个人。琳,你愿意为这个女人放弃全部,乃至你的身份吗?”
“母亲,曾经你用她的生命来威胁我离开她,我去做了,因为我不能让她为我而死。现在,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她的平安无事。”
“好,既然你有了决定,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儿。”
“小渃,小渃。”
“睡醒了?”沐桐的声音把席卿渃从回忆中拉入现实,她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沐桐,急忙把书放下坐到她身边。
“唔,身体好酸,完全不想动呢。”
“起来活动一下吧,躺太久也不好。”
“我想洗澡,你帮我好不好?”
“洗澡?”听到沐桐的要求,席卿渃皱了皱眉。按理说,沐桐才刚醒来,这一天也几乎是在睡眠中度过的,现在才刚起来要洗澡,倒是太奇怪了些。
“你还没吃东西,先吃了再洗吧。”
“不想吃,我只想洗澡。”
“好,那我先抱你过去。”
席卿渃说完,把沐桐身上的衣服褪去,带着她进到浴室里。身体被热水浸泡,沐桐情不自禁的轻哼出声。她勾着席卿渃的脖子,见后者愣愣的看着她的锁骨发呆,轻声笑出来。
“小渃似乎在看一个很色的地方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