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这里应该重新部署一下安保,另外…欧?你在听吗?”坐在会议室里,夏千青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俨然开始神游的欧娅湲,有些无奈的停下来。她已经数不清楚今天是对方第几次走神,或者说,这半个月以来,欧娅湲的精神状态就没有好过。
自从单瑾璇回去单家没了消息之后,短短几天之内欧娅湲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像样子。那妆容遮不住的黑眼圈让夏千青觉得心疼,更要命的却是对方竟然在如此紧张而关键的时刻频繁缺席樰欧堂的重大会议,就更是让夏千青毫无办法。
“抱歉,千青…我真的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好不容易回了神,欧娅湲揉着发昏的头,伸手去拿桌上的药。只是她才把手伸过去,就被夏千青按在了桌上。“你已经过吃两次了,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如果疼的厉害就去医院看一下。”
因为欧娅湲和单瑾璇的复合,夏千青自然没理由再和她住在一起。从今早开会到现在,她亲眼看到欧娅湲吃了两次止痛的药物,服用的量也是以前的两倍。这个发现让夏千青无比担心,她真怕危机还没过去,欧娅湲就会先一步倒下。
“千青,我没事,只是觉得心跳快得厉害,不吃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好,如果难受就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逞强。”
“嗯,我知道。等下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的事先交给你处理。”
“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看着欧娅湲憔悴的脸,夏千青又怎么会阻拦她想要出去的意愿。见她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的朝门口走去。夏千青不放心的找了两个保镖让其跟在欧娅湲后面,以免出什么问题。
坐上了车,看着后面跟着的保镖,欧娅湲没有阻拦,却也不继续任何动作。她愣愣的看着车上摆放的日历,这才意识到,她似乎有一个月没再见到单瑾璇了。明明才三十几天而已,自己却觉得有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无所依靠,无从期待,每天每日的生活都像一滩死水般了无生趣。这一刻,欧娅湲只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年前单瑾璇刚离开时的样子。那时的她躺在医院里,唯一支撑她的动力就是单瑾璇。而今,纵然她可以自由活动,也知道单瑾璇在哪里,却还是不能相见。
这样被动的处境让欧娅湲觉得可笑又可悲,她不断的让自己忙于工作,澄清传言,对付单家和樊家时不时的袭击。本以为这些疲惫可以让她在夜晚轻松入睡,可事实上,她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好好睡过觉。唯一可以休息的时候就是在累极之后,昏睡过去的时刻。
对单瑾璇的思念几乎逼疯了欧娅湲,而心里的疑惑更是让她坐立难安。看着那些被夏千青派来跟着自己的保镖正靠在车边,似是在认真关注自己其实是在走神,欧娅湲忽然踩下油门,猛地把车开出去,专门向着陌生而弯曲的道路前进。
发现那两个人并没有跟上来,她才改变了车子的路线,朝着单家开去。她之所以去单家并不是想去抢人或怎样,她只是单纯的想去那里,即便看不到单瑾璇,却也可以让她安心。
把车停在距离单家别墅较远的位置,欧娅湲拿出包里的烟点燃,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雾弥漫了车厢,也迷茫了她的双眼。隐约间,她看到一个人缓缓朝自己走来,可惜,那并不是她所期待的人,而是让她厌恶到想要抹杀的存在,樊恒。
“大老远就看到这辆车,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没想到是欧老板大驾光临。”樊恒说话的态度不嚣张却也不客气,可那张嘴脸却让欧娅湲没有任何理由的讨厌。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想活命,就从我眼前消失。”两家既然已经公然宣战,欧娅湲自是不需要再对樊恒客气什么。
“呵,欧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也快成为一家人了,如此见外可是不好的。”见欧娅湲从车上走下来,身上带着浓厚的烟味,樊恒轻笑着说道。
“你想说什么。”聪明如欧娅湲,自然听出了樊恒的话里有话。她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攥紧了双手。
“哦?原来欧老板还不知道吗?半个月前我向单伯父提出了和瑾璇完婚的请求,他也答应了。”随着樊恒的话音落地,周围是一片安静,仿佛连呼吸都被隐匿了去。眼见欧娅湲直直的看着自己,不反驳亦是没有要说话的样子,那深邃漆黑的眼神让樊恒有些脊背发凉。
他之所以会看到欧娅湲,并不是口中所说的巧合,而是手下发现了欧娅湲告知于他,他才会策划这一场相遇。他就是要让欧娅湲误解自己和单瑾璇的关系,从而进一步的拆散两个人。可欧娅湲此刻的表现着实诡异了些,让他有些发憷。
“你说什么。”过了许久,欧娅湲才缓缓开口。她的表情出乎预料的平静,甚至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改变,樊恒看了眼已经走过来的保镖,这才放下心来。
“呵…欧老板是耳朵出了问题?同样的话居然要我重复第二次。我说,这个月月末就是我和瑾璇的婚礼,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不过这婚礼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毕竟我们也有了孩子。到时候,我可还要叫你一声小姨…”
“唔!”樊恒话没说完,忽然觉得颈上一疼,转眼间,他已经被欧娅湲压在了车上,无法动弹。脖子上是冰冷而尖锐的刀刃,身前则是欧娅湲压迫下来的身体。
“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很想这么做了。”
欧娅湲此刻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戾,她好看的黑眸变得深邃而剔透,眼白的部分充满了错中复杂的血丝。她的身子在发抖,但樊恒并不觉得她是因为害怕或愤怒,而是一种嗜血的兴奋。“欧娅湲,你也个聪明人,没必要为了个女人丢了性命。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我那些手下就会一枪爆掉你的头。”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听到樊恒的威胁,欧娅湲忽然笑出来。她用刀子在樊恒的脖颈上来回划着,每滑动一下,那伤口便深一分,却不会要了他的命。
“你想怎样?你如果在这里杀了我,你绝对会被我的手下干掉!”事到如今,樊恒自乱了阵脚,看着站在那里不敢妄动的保镖,他还真怕欧娅湲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那你大可以看看,是你手下的枪快,还是我把你作为人肉盾牌的速度快。樊恒,我今天过来的目地不是为了杀你,我也不想在这里脏了我的手。但我要警告你,小瑾是我的人,谁都不可以从我身边把她抢走。你若敢做,就算是同归于尽,我都要你死。”
“欧娅湲,你个疯子!”看着欧娅湲嘴角边的笑容,樊恒大声吼道,言语间满是慌张。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欧娅湲这副模样,犹如被抢走了幼崽的母亲,更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全身都是炽炎与倒刺,稍一触碰就会被其焚烧刺死。
“呵…疯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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