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言罢又朝在球场上专心致志的幸村精市看去,“陪精市君过来的吗?真是体贴的姐姐呢。”
“……”这是真弓第一次遇到有人单纯的把他们当姐弟看。一时间有点接受不能。过了半天才点点头,“是啊,你和朋友来的?”
“哎?嗯。”桥口憨憨的笑着点了点头,“和老同学。”
真弓点了点头:“哦,这样……”忽然住了口,因为她瞟见一直在练球的少年已经停了下来,正拿着球拍缓步朝这边走来。
真弓抱着外套,躬身从长椅上拿起他的运动水杯,“喝水吗?”
“嗯,谢谢。”幸村精市伸手接过水杯,仰面饮下一口,又将水杯还给真弓,看了看四下,“琉璃子呢?”
真弓将水杯放回长椅上,指了指不远处的球场,暧昧的笑着:“在学网球呢。”
“学网球?”幸村精市微微蹙眉,朝那边的球场的看去。
而那边的球场上手冢正半跪在地上,耐心的教着琉璃子握拍的姿势,旁边还站了两个不认识的孩子。
见幸村精市面带疑惑,真弓就在旁边十分尽责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末了还甚是感慨的加了一句:“你快有妹夫了。”
“……”琉璃子才七岁……
“我去和手冢打个招呼。”幸村精市说着就朝那边走去。真弓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等等,我也去。”
“……”桥口默默的注视着渐渐远去的二人,忧郁的垂下了脑袋。
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真弓和幸村精市跟手冢简单打了招呼回来后,才想起来自己不久前似乎在和桥口说话来着……呃,人呢?
立在长椅前,环顾四周,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真弓说着抖开了一直抱在怀里的外套,上面的红色印迹还没有去洗。回头看了看长椅上的水杯,想了想又坐下,看向幸村精市,“介意我用一些你的水吗?”
“……不介意。”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幸村精市淡淡一笑,在她旁边坐下,“你要做什么?”
真弓拿起水杯,指了指衣服上的红色印记:“不小心弄脏了你衣服,帮你洗洗。”说着歉意的一笑。
幸村精市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污渍,温和道:“琉璃子弄的?”
“……呃,她不小心弄的。”真弓低头轻轻揉搓着衣服,“这个很好洗掉的。”
这话说完,两个人就莫名陷入了沉默中,只听见周遭的击球声以及呐喊声。
“真弓。”过了良久,少年才蓦地开口,轻声道。
“嗯?”专注于搓衣服的真弓忽然抬起脸,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你真的要去东京的青学?”
真弓不由得止住动作,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嗯,不过我应该会选择住校吧。”顿了顿,笑了,“前两天妈妈已经答应我去那边上学,不过不会去姑姑家住的,我会住校。节假日……会回来的。”这几天,她数次找真田里奈,表示自己想去东京上学,更想自己一个人住。
真田里奈起先是不答应的,后来发现那边有住校区,而且师资力量雄厚,认识的几个朋友里也有孩子在那边上课,再加上老爷子转学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何况女儿只是去上学,又不是离开自己返回真田家。
与她也就答应了,不过关于抚养权的问题,真田里奈和真田老爷子依然没有打算松口。父女两天天联络这律师,研究着打官司的事。
听完真弓颇为认真的回答,幸村精市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淡淡的开口:“那以后呢?去中国?”
“能去的话肯定会去的。”真弓低头傻傻的望着运动服上印迹,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你呢?以后会去东京上大学吧?”不自觉的转移了话题。
幸村精市微怔一下,轻声道:“嗯。”稍稍一顿,低头望着少女放在自己白色运动服的手,眸光一沉,“所以你觉得有意义吗?”
“嗯?”什么意义?真弓无法理解的看向幸村精市,“你什么意思?”
“你去东京有意义吗?”鸢紫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真弓,似乎要看穿她的心底,“一年多,不会改变太多。”
“……”怎么好好的又扯上了这个话题?真弓赶忙移开视线,不去接受他那阴寒的目光,“我想去东京开开眼界而已。”再说你怎么肯定我去东京是因为你了?我承认过吗?
自我感觉要不要那么良好?
听到这话,幸村精市忽而笑了:“好,那你去吧。”
因为就算你去了,任何事都不会发生改变。
那个时候的真弓并没有理解幸村精市这个笑容的含义,还以为他是因为下不了台才笑的。直到她去东京的前一晚,她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他【哔】的是废的!
幸村精市练完球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那个时候手冢和他堂弟都已经回家了。
“琉璃子,进展如何?”回去的路上,真弓牵着琉璃子悄声问道。
迎着金色的夕阳,琉璃子的小脸红扑扑的,偷偷瞟了哥哥一眼,见他看着这边。于是拽了拽真弓的胳膊,示意她蹲下。
于是真弓很配合的蹲下了,将耳朵凑到她跟前,又朝幸村精市挥了挥手手:“你离我们远一点。”
“……”少年面色明显一滞,但还是相当合作的朝旁边走了一些,低头望着脚边那一只打着滚的白色小猫。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间,某人将被攻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