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声音,幸村精市也看向了这边,鸢紫色的眸子有瞬间的颤动,但即刻又扬起嘴角,展开美好的笑颜:“天海桑,你好。”顿了一下又道,“起来了吗?”
“嗯,你早上搬了不少次东西吧?”真弓望着客厅里四个纸箱,“你等着,我弄好了咱们一块搬着下去。”说着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拭去嘴边一圈泡沫,转身继续刷牙去了。
“好。”
真弓洗漱完用手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幸村精市站在墙边看着一副水粉静物画,见她出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画:“这是天海桑画的吗?”
“哎?”真弓看了看那幅画,点点头,“嗯,是的。”这幅画还真是她画的,因为那一块墙壁脱落了一大块,实在太难看,身为美术生的她又刚好在这破屋子里找到了水粉跟画纸,就在某个夜晚一边跟陆斗商议“掰弯幸村精市”一边画了这副画,画完就贴在了那里。
“你可以画的更好。”幸村精市看着她,淡淡的笑着,“不过天海桑你没有认真画。”
“我,只有这种水平而已。”真弓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但马上又笑了,“听说幸村君你很喜欢美术,不知道你对弗朗西斯·培根怎么看?”
“他的话,我了解的不多。”幸村精市一边说着一边搬起两个箱子,“只记得《乔治.戴尔肖像》。”
真弓听了一阵窃喜,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怎么像睡衣的睡衣,也搬起两个箱子,跟着幸村精市往外走:“那幅画我挺喜欢的呢。”说着看向幸村精市,“不过弗朗西斯·培根这样描绘自己的同【哔】恋人,一定怀有很深的感情呢。”
听到这话,走在锈迹斑斑铁制楼梯上的幸村精市忽然止住脚步,略显诧异的看向身后的少女,过了一两秒才道:“应该是吧。”
“嗯。”真弓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不敢再往更深层次讨论,看着不远处朝这边挥手的真田里奈,“我妈妈催了,我们快过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幸村精市忽然转过身看着搬着两个纸箱的真弓:“你搬的动吗?”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吃力。
“哦,我搬得……”话未说完,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她反应够快,稳住了身子,但为时已晚,手中的两个纸箱还是惨遭厄运,双双摔在地上,发出“砰砰”两声悲鸣。
纸箱重重砸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出来一地。幸村精市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纸箱,走过去帮忙捡东西。他用余光看见对方以光速抓着两条文胸扔进了有点变形的纸箱,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尴尬,于是低着头动作缓慢的捡着他这边地上散落的书本文具之类的东西。以便对方有更多时间收拾地上那些他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但在捡起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幸村精市的手几乎僵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这本这个月出的【哔】杂志,为什么没有成年男性的家庭……会有这种东西?
狐疑的盯着封面看了一下,刚要放到纸箱里,目光却被杂志下方露出的一截粉色信纸吸引,信纸最下方印着的一排小白兔更是让他感到诧异。
真弓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一堆内衣内裤后,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幸村精市,见他刚好合上那本陆斗不知从哪弄来的H杂志。心猛地一沉,他……原来喜欢看这个。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看这个也正常,别灰心,就算他现在喜欢看这个,一个月,最晚一个月,保证让他以后不看A【哔】只看G【哔】!要相信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幸村精市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她这边,二人目光触及。真弓感觉到对方鸢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异样,呃,有点阴沉。
是被自己发现他在看这个……生气了吗?应该是吧,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只有这个可能了。于是赶忙别开脑袋,抱着纸箱起来:“我们……快过去吧。”息怒,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嗯,好。”幸村精市面色如常的将【哔】杂志放入纸箱,站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