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悻悻然的想着。
“喂,幸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目送着那纤细的背影远去,安鸣部长转过脸严肃的注视着他。
幸村突然觉得很疲惫,每次和六条交谈或对峙后总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那期间被调动起来激烈的运转着,所以放松后格外的虚脱。
“安鸣部长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要去找芋子了,失陪。”
明知现在不解释会造成更多的误解。可是现在疲惫不堪的他完全没有精力小心的斟酌着用词,将合适的内容解释给安鸣部长。
就这样将一堆烂摊子扔下好了。
随便他怎么想好了。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
幸村掂了掂手中的球拍,衬手的重量,用惯的握柄,舒适的拿在手里便不想放开。
远处的场外,安鸣部长正望着他,幸村没有去看,但他知道是这样。
从那天和六条团子当面争执以后,安鸣部长就鲜少同他说话,倒不是在排斥他,幸村莫名觉得安鸣部长最近对他有些犯怵。
也许吧,近期以来,幸村精市的状态不大对劲,连他自己都知道,更何况一直关注着他的安鸣部长。
幸村斜起眼角瞥了瞥球网对面的对手,那一脸紧张又苦恼的模样仿佛只是因为赛程安排而不得不上场一般。
也是,幸村精市的名号谁人不知,静冈一支默默无名的小队中的所谓TOP,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胜算。
接下来的,不过是一场彻彻底底的一边倒比赛而已,场内外所有人,其实都早已知晓这比赛的结局。
此刻,场边响起的震天呐喊声,倒底是在期待着奇迹出现,还是单纯为了欣赏幸村精市的表演呢?
要不要干脆放个水,让对方拿下一局?
幸村的心中突然起了这样恶趣味的念头。
这样以来,会被真田高叫着“太松懈了!”将自己狠狠责备一番的吧。想起挚友那总是认真过度的脸,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算了吧,那位傲慢又带刺的小姐可是在场外坐着呢。与水野司一起,正坐在自家女友小野芋子附近呐。
绝对不给她任何对着小野芋子口出嘲讽之言的机会。
幸村精市冲着对面紧张到双腿打颤的少年安静微笑,握紧了手中的球拍。
县大赛开始后,网球队一路势如破竹的前进,将毫无威胁的对手们一个个挑落下马,最终毫无悬念的拿到县大赛冠军。而今,他们已经站在关东大赛的赛场上。。
不过,即使是关东大赛又如何?
值得挑落的强手已统统不会再度出现在这赛场之上。所有那些曾经纷扰纠缠的宿怨渊源都已在去年那场U17合宿后尘埃落定。参加过日本代表队征战更广阔的世界后,连当初那比生命更重要的立海三连霸之类的梦想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六条团子说的没错,他曾经对水野司说过想要去巴黎读艺术。
油画,诗集,花草,高大精美的建筑……从小在艺术的氛围中熏陶着长大,对美的追求一直是他的人生主题。优渥的家境也令他可以不用考虑更多金钱上的繁琐,肆意的去挥霍青春实现梦想便好。
可是……
可是,幸村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的的确确,他的油画画的很美。所有教过他的美术老师都称赞他为,“那个最能够用色彩淋漓尽致的表达心中情绪的学生”。他构思独特,他擅用光影,他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最细微而敏感的宝贵念头,他还在声势浩大的中学生比赛中拿下过优秀奖——用那副他八个月痛苦挣扎凝固成的晦暗大作——评委们交口称赞它充满对生命的本真思考,从黑暗中透出了顽强不屈的力。
就连他那狡猾的玩弄词汇的文字也总是颇受称赞,一时随性的玩闹之作便能在学园祭上大受好评。
但也仅仅是学园祭而已。
在中学生间出众和世界水平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他很清楚,他最具天赋的,最能够做到极致,唯一能够达到世界最高之处的,毋庸置疑,是网球。
“神之子”,这称号并不是凭空而来或是单纯的运气好。就像他曾经在访谈中犀利无情的说过那样,有天赋的人才能登上真正的顶端。
世界战场的闯荡已经向世人宣告,他便是那罕见的佼佼者中的一员。
然而,真的要成为职业网球手吗?像手冢,像越前那样?
是的,他确实曾说过,网球就是他自己。那仿佛还是他因病而不得不接受手术之前。是的,这些年来,想要变强,想要更加精进,这样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可是,他也只是单纯的爱着网球而已。迷恋着在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的时刻,迷恋着赢下比赛后同伙伴们勾肩搭背着微笑的亲昵。
有些东西,正是因为心无杂念才显得美好。
职网,这个词语初听起来美好,却并不是幸村向往的纯粹之物,其间纷扰复杂不一而足。立志要将它作为一生职业,并不符合幸村精市对心爱之物的美学。这样功利的念头,光是想想就令人觉得疲累。
幸村精市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多少人看作者废话……
预感到会扑街的作者真是连笑容都勉强。
感谢买V的各位,那么……我们来讲点啥呢?要不你们点播"微剧场",我们放这里做随时小福利?
比如:
轻……轻点……啊……啊……好痛!
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别这么用力的抽击!
痛,痛死了!
啊,啊,别这样弦一郎!
“侵略如火”
随着风林火山的不断使出,那被残酷折磨的小黄球终于承受不住这残忍的虐待,在空中分裂成了两半。
(你够了,谁要看这种玩意!)
哎呦,鞠个躬,扫一圈,谢谢各位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