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黑色身影来到宇文牧身前。
宇文牧抬头,问道:“木桃去哪里了?”
方悦张了张嘴,面无表情道:“他……留下了一封信……然后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不可能!”
宇文牧双手抓住方悦的衣领,怒吼道:“他,是不是回去了?”
方悦沉默。
“你说话啊。”
“这里有……”
砰!
宇文牧鼓动灵力,身形暴动,将方悦撞在墙壁上,举起自己的右手,嘶吼道:“他一个人不可能回去的,是不是你?说话!”
“是!”方悦眼睛泛红,笑道:“是我帮他回去的,他有自己的使命,他必须回到那里,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哪怕是你牧圣王也改变不了!”
“你个混蛋!”
宇文牧一拳打在眼前这道可恨的身影的脸颊上,愤怒道:“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他不该承受这些的,你疯了吗!”
“我没疯!”方悦一把推开宇文牧,说道:“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是他求我帮他的,这是他留下的信,你好好看看!”
宇文牧右手颤抖的接过白色的宣纸,展开一看,确实是木桃的字迹。
木桃的字是他教的,所以他最清楚不过。
公子,木桃走了,勿念——木桃。
宇文牧双手握着那层薄薄的宣纸,感觉有千斤重。
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他相信木桃也是如此,木桃知道他不喜欢伤感别离,于是悄悄的离开了,木桃知道他不喜欢婆婆妈妈,所以他将对自己的全部不舍融合成了这九字。
可是他怎能不念呢?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方悦劲直离开,隐没在了黑暗中。
宇文牧收起悲伤的情绪,将一纸宣纸十分郑重的放进了怀中,负手而立,站在院落中。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身材矮小,身穿黄色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院中的那道背影,悄悄走到了宇文牧身边。
“牧圣王,好久不见啊。”
宇文牧转身,头上依旧蒙着一层白布,微笑道:“哟,这不是一直龟缩不出,在操控地下拍卖会场的黄衣大人吗?怎么今日是哪鼓风把您给吹来了?”
“哈哈。”黄衣爽朗一笑,道:“牧圣王,这可不像您平常的说话风格啊。”
“行了。”宇文牧正了正神色,低声道:“找我有什么事?”
黄衣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牧圣王如此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
“牧圣王离开帝国之后,去了何处?”
“我去了何处还要跟你汇报吗?”
黄衣面带微笑道:“自然不是,只是去了别处还好,就怕圣王您一不小心掉入了泥坑中,爬都爬不起来啊。”
“黄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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