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的奴才哪里会有好下场呢。
碧波亭离芳华阁并不近,走到一半的时候,宁艳殊就发现自己走不动了,这孱弱的身体。最后她是由明心明玉两人半扶半抱着回去的。
“董嬷嬷,快,准备热毛巾,主子的腿脚冻伤了。”明心扶着宁艳殊回到芳华阁,顾不得自己身上所受的伤也不轻,忙前忙后地让人张罗着。
董嬷嬷是宁艳殊的奶嬷,前两日因为她孙子得了风寒病重,宁艳殊特意开恩让她回去了两日,所以这两日并不在芳华阁。今天下午,她孙子的病总算有点起色了,她也不放心宁艳殊这边,便回来了。
她没想到,果然出事了,“快,扶她进去。我这就人准备热水热毛巾。”
将事情安排下去,董嬷嬷偷偷问了明心发生了什么事。
明心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
董嬷嬷听了,直掉泪,“这杀千刀的池玉树,要不是他,咱们小姐也不用遭这个罪,真是个煞星!”听了事情的经过,皇上娘娘董嬷嬷不敢怨,罪魁祸首池玉树也就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嬷嬷,别在小姐面前说这事了。”
“放心吧,嬷嬷省得,哎,我去看看小姐。”董嬷嬷擦了擦眼睛,转身进了屋。
宁妃娘娘归省的日子,自家主子这模样回来,芳华阁众奴才尽管有些不明原因,却也是不安得紧。稍晚,有消息灵通者得知宁艳殊在碧波亭被皇上罚跪的事,虽然这事被徐氏勒令禁止了,可还是暗中流转开来,一时间,芳华阁人心惶惶。
董嬷嬷看着宁艳殊那红肿的膝盖,直心疼得恨不得以身替之,手上的动作更是轻缓,就怕弄痛了她,“不是让人去请大夫了吗?怎么大夫还没来?”
外边的小厮正欲回答,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不好了,老爷怒气冲冲地朝芳华阁这边来了。”
“什么?”董嬷嬷猛地站了起来,神色难掩担忧,但还是帮着宁艳殊将撸到膝盖上的裤子放下来。
宁艳殊倒是平静,因为担忧太多也无济于事,不管接下来是阳光还是暴雨,她受着便是。
转眼,宁瀚清便来到芳华阁,踏进了厅里。他觉得自己要气疯了,再加上一进来便见宁艳殊坐在那,自己亲爹来了也不说迎一下,当下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真是个不忠不孝的东西!难怪第一次见圣上就惹得他大怒罚你,老夫真是后悔啊,当初你生下来就该一把掐死你,省得你来祸害咱们宁家!”
宁艳殊微垂着头,双手交叠于腿上,不发一语。
“以前算命大师就说你命不好,我还不信,哪里知道你真是个扫把精!你除了给家里带来灾难之外,还能带来什么?”
“老爷!”堪堪赶到的徐氏惊叫。
啪!宁瀚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呼小叫什么?我有说错吗?今天要不是宁妃娘娘帮说了几句话,我们宁家姑娘的名声都要教她给败坏完了。我有说错她吗?”
徐氏被大发脾气的宁瀚清镇住了,不敢再吱声。
宁瀚清心烦不已,皇上给了这样的评语,宁艳殊就和一枚废棋差不多,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其他女儿的名声。
本来宁妃省亲,皇帝及几位权臣莅临宁家,是多么荣耀的事啊。可是,中间发生了那么一档事,他可以想见明天下朝后那些和他不对付的官员们的嘲讽,想想就觉得烦闷。再
这时,一直转着圈的宁瀚清停下脚步,“明天,我会派人将你送去京郊的庄子上。”
“老爷,使不得,那个庄子——”徐氏阻拦。
“闭嘴!你不必再劝,要不是你不会教养孩子,何至于有今日之祸?要怪就怪你不会当母亲吧。”
这话就重了,徐氏想到自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位子,顿时再也不敢出声了。
“老爷,小姐的腿脚冻伤了,颇严重,能否缓两日再启程?”宁艳殊的奶娘硬着头皮颤微微地问。那个庄子她也知道,简陋得很,小姐去那里,肯定没有在家容易养伤。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宁瀚清只觉得火气直往上冒,“她就是腿废了,也得给我明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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