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秋老虎还没有过去,男生基本都还穿着单伯短袖T恤或者衬衫,齐啸云也不例外。
不过齐啸云就是有这种魔力,再平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一样显得英姿勃发。
只是,无论是谁看到齐啸云现在的样子都能明白,这家伙肯定是醉了,否则哪有这么好欺负的份。
但酒精带来的不止只冲动,还有胆量,平时的敬畏有加早扔一边去了,几乎所有人都拼命拍手不停地喊着来一个。
学生会干事落井下石地把劲舞乐曲换成了杜德伟的《脱掉》,在麦克风中大吼:“齐啸云,是爷们就脱掉脱掉!”
哗——台下的学生们都快疯了,零乱的呼喝渐渐变成了整齐有序的起哄,一声声“脱掉”震耳欲聋。
夏宁远从听到齐啸云的名字起就觉得不对劲,此时看到齐啸云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更是确定这绝不是自愿。
他两手圈在嘴边大喊齐嘨云的名字,却在一声声亢奋的“脱掉”完全淹没,急得他恨不能立刻跳到表演台上。
要命的是表演台足有一人多高,身后又一拨拨的力道往前涌,夏宁远连站住脚都困难,更别说腾出空间爬上去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往旁边挤,准备爬侧边的安全梯。
也许是受到杜德伟煽情音乐的蛊惑,也可能是酒精带来的热意,齐啸云居然真的开始脱起了衣服。只是他显然醉得有些糊涂,一颗扣子反反复复好几遍都没有解开。
台下的尖叫声几乎要把表演台震塌,女生们开始煽情地喊着齐啸云的名字,试图让他看向自己。
齐啸云并不是真的对外界毫无反应,他停下了动作,微微侧头似在聆听,随后表情有些迷茫地在台下扫来扫去似乎在找什么。
夏宁远挤了老半天,离安全梯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就朝齐啸云那边看去,正好接住齐啸云看过来的目光。
就像是,偶尔的在人群中互相看了一眼,瞬间找到了彼此。
其实夏宁远并不确定齐啸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可他就是有一种心灵碰撞的感觉,不自觉就愣了一下。
只见齐啸云无声地笑开了,充满十足男性魅力的五官刹那间染上一丝妖异,不经意间引诱着旁人的注意。
那些吹口哨故意喝倒彩的男生有一大半都看傻了眼,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
齐啸云微仰起头,长长吐着气,一颗扣子已经解开,半边锁骨几乎都暴露出来。他的皮肤很好,在强烈的灯光下尤其可口,只怕女生也不见得拥有。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那慵懒的表情,如同餍足的猫科动作,显得优雅却充满危险,愈发的激起人们镇压蹂躏的邪念。
夏宁远甚至听到有人开始艰难的咽口水,气息渐重。
莫名生出的怒气让夏宁远肌肉微绷,他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客气了,怕挤伤别人而不得不控制的力道完全释放出来,横冲直撞地扑向安全梯。
凡是挡在夏宁远道上的,无论男女,只要来不及退开,统统都被夏宁远推到一边,引起一片混乱。
夏宁远这会儿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刚窜上表演台就发现才短短时间,齐啸云已经解开了三颗扣子,正在和最下面一颗努力搏斗。
漂亮的腹肌线条勾勒出分明却不夸张的六块形状,齐啸云微微低头更是加深了轮廓,上面欲滴不滴的细微汗珠简直是在勾人吻去。
夏宁远只觉得脑子里一炸,恨不得立刻把灌醉了齐啸云的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齐啸云身边,动作利落地侧身抓人,一手扣住齐啸云两只手腕,一手勾齐啸云的腰,直接把人横扛在肩上,撒腿就往台下跑。
不得不说,夏宁远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出人意料,在场的个个都是酒精上脑,反应比平时慢了不止半拍,直到夏宁远已经扛着齐啸云挤出人堆了,才有人开始嚷嚷着要追。
于是还不明白状态的人继续站着发呆,一小撮人则开始追夏宁远。
恰好这时有人开始发酒疯,在杜德伟那句“龟|毛脱掉脱掉,通通脱掉脱”中嗷地一声攀上表演台,刷地脱了T恤往下头一抛,光着上身骚首弄姿摆健美先生的POSE。
女生们开始此起彼伏地尖叫,有叫流氓的,也有叫帅哥的,男生们则应景地发出嘘声,频频喝倒彩。很快,又有同样猥琐的男生也上台秀起了“鸡”肉。
齐啸云被当众“劫走”就像个小插曲,转眼就被大伙儿忘到一边去了。
夏宁远可不知道表演台上又上演了什么精彩剧目,他二了吧唧的埋头大逃,在出现分岔路时果断地顺从第一反应,弃光明大道不走,转进了林荫小道。
校园里总是有很多隐秘的小路,周围除了树就是树,十分方便情侣们在控制不住激情的时候得寸进尺一把。也因此,路上必定要铺圆滑的鹅卵石,光线一定得足够幽暗。
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中,齐啸云终于从脑充血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他无力地拍着夏宁远,从喉咙里挤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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