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沈林奇吃我豆腐的行为感到很愤慨,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推拿的技术超群,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腰不但没那么疼了,甚至还感到很舒服。
在这糖衣炮弹的强烈攻势下,我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享受似地闭上了眼,直到沈林奇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说:“电话……”
“什么电话?!”我一下子抬起头,像受了惊的地鼠似地警觉地望向沈林奇。
他的眼神略带深意,看了眼我放在床头的手机。
原来是短信,我放松紧张的神经,长舒了口气,拿过手机一看,却差点晕过去。竟然是蒋云达发来的:“受伤不宜剧烈运动,明天还要拍戏,尽量克制。”
克制你妹啊!我愤愤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却听到沈林奇漫不经心地说:“怎么?表白失败了?”
一句话,把我给惊到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吗?我紧张得不知如何回答他,眼珠子一转,干脆继续装腰疼。
“哎呦呦,疼!疼死我了!”我一边扶着腰痛苦地嗷嗷直叫,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去偷瞄沈林奇的反应,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我腰上收了手,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外文书,随手丢到了我面前。
这是?我因为他奇怪的举动而停止了演戏,目光投向他丢在我面前那本书,封面上面长长的一串鸟语,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
我不由得感到疑惑,不知沈公子这回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只好把目光重投回他身上,想开口问个明白,那知他却破天荒地说起了无关紧要地事情,他说:“这次我这去美国的行程,最初预计是一周。”
“哦。”我讷讷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在旧金山,遇到了个脑科专家。”
脑!科!专!家!
我听到这四个字,眼睛就跟黄鼠狼似地亮了起来,哪还顾得上什么腰疼,嗖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攀住沈林奇地胳膊问:“什么脑科专家?很有名吗?能治阿哲的病吗?”
面对我一连串急切的问题,沈林奇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低头盯着我看。
我赶紧把翻起的衣服扯好,继续抓住他的胳膊追问:“你倒是说话呀,别卖关子了,什么脑科专家?你说清楚呀!”
沈林奇把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扒开,扭头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朝我转过脸,勾了勾嘴角,说:“不如我们先聊一下那通电话。”
我当时就愣住了,好不容易回过神,脸立马就白了。
他他他……他绝对是故意的!先用脑科专家勾起我的兴趣,然后再提那通电话,他这么做分明就是给我下个套子,好让我往里头跳。
但是,沈林奇毕竟还是了解我的,他放的诱饵够大,大到我明知这是圈套,也要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我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你先告诉我脑科专家的事,其他的,你想聊什么、做什么我随便你,求你了!先告诉我好不好?”
可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他耸了耸肩:“可惜我现在又不想说了。”说完,他不顾我的拉扯,毅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我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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