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摸索到了兵器库,守门的侍卫自然是不让进的,楸瑛举着一个蓝色的牌纹一闪而过,快得秀婉都没能没看清那牌上纹的是什么图案,四个侍卫便单膝跪地,冲着他行了个大礼,将牌纹收回,扭头冲她得意的一抬下巴,意思是打不过你,权利还是比你高滴。
秀婉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声,想让她认输,早死早托生,祈求下辈子做她爹还差不多。
将手揣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楸瑛在前带路,秀婉双手背在身后,左右瞧着四周的状况,三方都带着奇大的木架,戈、戟、矛、殳、 斧、钺、锤、锥、刀、剑、匕首一一具有,秀婉越看越兴奋,恨不得全搬到她的寝宫去,伸手顺着兵器划过,怕她被刀刃伤了手,楸瑛连忙将她拉了过来,“小心别乱碰。”
“怎么了?不让碰吗?”
“那倒不是,就是怕伤了你。”
“……蓝大人,我觉得你想多了。”她默默黑线,不甚在意,趁他扭头的时候又把伸手悄悄顺了把匕首,大的拿不了,小的总不能再逮住她了吧。
楸瑛伸手向右手方向最长的一件兵器,将匕首藏好的二小姐顺着他手看去,再偏头冲他眨眼,“这是我可以拿走的意思吗?”
蓝大人抚额,作为一个二七年华的少女,你可不可以对弹琴绣花比较感兴趣呢?对兵器的热爱让他这个武将都觉得有些汗颜啊。“你能拿走就拿吧。”被称为史上最重长枪的飞雪。
二小姐野心勃勃挽起袖子上前,吭哧吭哧的抱着往上提了几下,真不是一般的重啊,但因为某人那句你能拿走就拿吧,又不能轻易将这话说出口,只好拐着弯转移他的主意,“叫什么名字。”
“飞雪,雪花的那个雪。”
这德性还叫飞雪,飞起那是要命了,还飞雪呢。蓝大人了然的同她解释,“因为据说落地能弹起半人高的尘埃,仿若雪花飞舞,故而取名飞雪。”
原来此雪非彼雪。她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她就不信这世上竟还有她不能拿起来的兵器!双腿分开,扎起了马步,从身后看去,姿态其实十分的不雅,再配着她这一身华丽的宫装,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楸瑛正要出手制止,便见那木架上的兵器抖了抖,瞪眼瞧着她将飞雪长枪拔了起来。
……真是个变态啊。
重重一挥,枪头便举到他面前来,蓝大人默默擦了把汗,使劲盯着那颤抖的刀刃,“你别逞强啊,你一失手我的小命可就没了,我还没娶妻呢!”
“你的人生追求就只剩下娶妻了吗?”晃了晃手,左手伸过来握紧枪柄,便带出了能伤他的范围,楸瑛默默松了口气,抬头却见那人已经生龙活虎的开始耍起了花枪,小小的兵器库内,顿时响起了阵阵枪风。
“不觉得太重了吗?”
“觉得啊。”
“不觉得很累吗?”
“觉得啊。”
“你是自动回答的吗?”
“不是啊。”
“……”好吧,她在练功的时候,是忘我的,他就不该跟她找话,他这自虐啊。自觉的退到一旁,秀婉也没有管他,起初是觉得挺重,惦量了一下,用着用着也渐入佳境了,少了蓝楸瑛杵在中间,她越发觉得用得更显得心应手,但没料到的是,偏偏又多了个程咬金出来,库房之外,那魔影贯耳的笛声如噩梦般再度想起,将长枪收回,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果然弹起一层灰,但还好没到飞雪的地步,可见传闻是多么夸大的事。只是掉在她脚边还能感觉到地板微微抖了抖。
伸手捂住耳朵,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蓝大人,你倒是管管你这个天才弟弟啊!”这奇葩到底是怎么进到宫里来的!
不过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二小姐你骂别人奇葩,说得自己好像还有救一样,楸瑛一张俊脸都快皱到一起,冲出大门却见守仓侍卫已然晕厥状,忍不住大声呵斥,“龙莲,别吹了!”
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少年置若罔闻,秀婉捂着耳朵冲到他面前,一双桃花眼都快瞪成桃仁眼了,“再吹信不信我揍你!”
他终于停了下来,重获新生的侍卫四人组喜极而泣抱头互诉衷肠,倒是蓝大人有些意外,秀婉暴力没错,但龙莲也不见得是个能为这种强权屈服的人呐。
将竹笛收回,龙莲低头看着杀气腾腾的少女,面露困惑,“咦,我以为你挺喜欢我的笛声呢,原来不是啊。”
非睡觉期间的一切噪音都必须铲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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