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玥面色一整,与凤鸣天相视一眼,然后目光落到年风华身上。
吵闹声越来越大了,隐约可以听见打斗与惨叫声,而最清晰的声音则是一种尖利不只是何种生物发出的,直叫得人耳蜗发疼。
这边与越轲交谈的年风华面色也是微变,但是却很冷静。
“越将军,看来今日是无法好好招待你们了。事发突然,我就请小儿带你们去休息。”说着,他示意身边的青年,道:“年时,还不来见过越将军,越将军可是贵客,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
年时一笑,他是个俊朗的人,一笑恍若乌云尽散,阳光撒地般,看起来很是阳光,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自然,不用爸爸你嘱咐,我也会尽力款待越将军的。您就放心吧!”
年风华满意点点头,随后跟越轲打了声招呼:“那么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招呼着凤鸣天和于新玥朝着吵闹声处奔去。
“那就请跟我来吧!”年时轻笑一声,嘴唇微翘,微眯了眼,率先走在了前头。他这一笑,却不见半分爽朗,反而多了几分妖孽,像是会蛊惑人心一样。明明是一样的容貌,却给了人两人天与地的感觉——差别太大。
祁白挨近越轲,伸手拉住他的两根手指头摇了摇,低声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他这话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这主角却是显而易见。
越轲看了一眼走在前方那略有几分僵硬的背影,并不打算告诉祁白那人是个异能者,他这‘低声’实在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对于年时这个人,有的人评价他说像一个邻家大男孩,很阳光,热情。而也有人说他是一个妖孽,诱惑人心。这两种评价,说话的人都坚持他们说的是对的,谁也说服不了谁。久而久之,这年时变得越来越神秘。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变得扑朔迷离。可是大家却没想过,说不定这两种性格都是他。”
祁白撇撇嘴,道:“人们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越轲带有几分赞同的点点头。
祁白抓住他的手猛然一紧,越轲看他,就见他一脸臭臭的,低声警告道:“就算他比女人还妖孽,是一个妖精,你也不能被他迷惑,知道吗?”
越轲眼角看见前面的背影一个踉跄,眼里忍不住带了笑,却是严肃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祁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被说成妖精的某人忍不住转过头来,正对上祁白的目光,对方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丝毫看不见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
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年时得出结论。
“对了,我还没见过这位小先生了,请问”年时笑道。
他笑起来仿佛眼里带着光,原本只能算得上是俊朗的面容一瞬间就变得极为的惹人眼球。
对于自己笑容的杀伤力,年时很有自信,所以当看见对面的人一脸警惕的挡在越轲面前,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僵了几分。
越轲轻轻拍了拍祁白的肩膀,示意就算防备人家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祁白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出格,他认为将一切威胁到自己的因素掐死在摇篮里,比在后面亡羊补牢要好得多。现在这年时明显就属于这个‘因素’,虽然他相信越轲,也坚信自己比他要优秀百倍,越轲抛弃他转而喜欢上其他人的几率大约只有百分之零,但是这也是大约啊,而不是绝对。所以,该防备也还是要防备,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
“我叫祁白,所以,你可以转过头去了!”
年时:“祁白!”他颇为憋屈的转过身去,他这半辈子还没这么挫败过。祁白是吧,他记着了。还有,那什么舒刃,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年时单独一人走在前面,后面四人分作两堆,五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越轲颇为无奈的捏了捏手中的爪子,得到对方一个没心没肺很是狡猾的笑容。
小狐狸一只。
走了一段路,年时没有转过头,却是出声道:“几位来得还真是不巧,我们望水城每月十五,海里的生物都会爬上陆地,攻击人类,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提前了,倒是怠慢了几位!”
祁白:“你是在说我们是霉神吗?”
年时:“”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在年时看不见的角落,越轲摸了摸祁白的腰,示意他收敛点。
祁白立刻老实了,无辜道:“我开个玩笑,年时你不会生气吧?”
年时:这是哪家来的熊孩子啊?
“我怎么会生气?”年时扭头看他,笑眯眯的道:“狗嘴一向吐不出象牙来,不是吗?”
祁白:“”
胜了一局的年时立刻神清气爽起来,那张脸更是容光焕发,诱惑力直接就上升了几个档次,惹得四周不断响起抽气声。就算是祁白,也不自觉的晃神一下。
等他回过神来,祁白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越轲的眼睛:“不许看!”
越轲不顾他的不情愿,拉下他的手:“放心吧,他的异能没我强,还影响不了我!”
“异能?”祁白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这样是因为异能?”
越轲点点头。
祁白:还有这种异能啊?
越轲道:“不止如此,年时他是双系异能,还有一种火系异能。所以,你乖乖的!”潜意思就是你不要再去惹他了。
祁白很有自知之明,闻言立刻就噤声了,收到舒刃白眼一枚。
看着乖乖跟着越轲的祁白,那表情极为的无辜,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兽,仿佛刚才那牙尖嘴利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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