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兴奋地说。
“我可不记得你以前表现过什么喜欢啊。”
“那时为了不让你有骄傲的心理。先不说这些了,收拾工作就交给我们了,你快去后台找你的王子吧,他可是把晚饭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一个这么疼我的人啊!”
轻轻在小欣的腰上掐了一下,向后台跑去。
从开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学会了不再掩饰和苏子凌之间的幸福,或许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但能得到无数羡慕的目光也十分不错。就像人们常说的一句话:虚荣,是所有人都有的心理。苏子凌就是一个可以让我拿出来四处炫耀的存在,同样,我在他那里应该也有这样的作用。
教师节之后我又一次接受了校报的采访,这一次他们问的问题倒是中规中矩,也没有对我的回答做任何编纂,我丝毫不怀疑校长对他们施加了一定压力,单靠我最精的活跃应该没办法满足他们欲求不满的心。不过苏子凌就没我这么走运了,完全被看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评论很快就点燃了周围人“找乐子”的心理,甚至还有人堂而皇之地叫他“苏太监”,我几次试图阻止他们恶俗的话语,都被苏子凌拦了下来,按他的意思就是不要自降身份和一些无聊的小人一般见识,众口铄金这个词永远无法用在他们身上。
糟糕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运动会,所有参赛选手中就只有苏子凌一个人得到的不是加油声而是嘘声,无论我多么撕心裂肺地呼喊,都无法与之想抗衡,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两只小鹦鹉,再怎么聪明伶俐也只有我们彼此之间安慰性的赞扬。
三天,很短的时间,却给我一种逃难时的疲惫感,就是之前我被人非议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尤其是闭幕式的时候,那些许多第一的苏子凌居然被一句“品行不端正”给剥夺了mvp的头衔,若不是小欣和苏子凌两个人拦着,我一定会从到主席台抢过话筒效仿一下泼妇的模样,狠狠诅咒一下那些狗血的脑残人群。
“你刚刚是不是疯了?计划和整个学校上千号人对着干?”
运动会以结束,小欣和苏子凌便把我拽到了公寓里,没等我放下背包,小欣便咆哮了起来,苏子凌则是一脸平静地走到厨房准备茶水去了。
“我倒是觉得你们疯了,被那么多垃圾话语缠绕了这么多天,居然还能忍住不爆发出来,你们以为这是一个彰显人格魅力的舞台?还是说这能让你们被记载在学校的光辉历史上?”
“梦梦!你冷静点,这不是你原来的那所贵族学校,一群普通人聚在一起,难免会对某个人某件事因嫉妒而达成共识。就像一条定理,无论你有多少种证法可以否定它,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得到认可,与其把自己也搭进去,还不如等着那些心血来潮的人自己冷静下来。”小欣说。
“她说的没错,你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你们宇家。而且我的脸皮比较厚,凭那些空穴来风的话可没本事打穿,说不定还能反弹回去呢!”苏子凌端着托盘笑眯眯地说。
“唉……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处理这些问题吧。”小欣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他们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就是以前我作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也从没想过找谁理论,这次如果处在风口浪尖的不是苏子凌,我也不会一反常态的怒气上涌。也许正如别人常说的:恋爱中的人永远都会优先为另一半考虑,并以此作为爱的宣言。
“梦梦,开心点好不好?”苏子凌从背后环住我,温柔地说。
“我没有不开心。”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不要为这些小事大动肝火了,把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当成更年期的神经病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为了神经病浪费珍贵的唾沫?”
“关键他们说的是你,而且越来越过分啊!”
“有你在就足够了,无数句嘲讽的话都比不上你的一句关心。
林徽因有段话你肯定听过:我们应当相信,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无论他多么的平凡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总有一个角落会将他搁置,总有一个人需要他的存在。有些人在属于自己的狭小世界里,守着简单的安稳与幸福,不惊扰地过一生。有些人在纷扰的世界中,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演绎一场场悲喜人生。
对于那些闲言碎语的人来说,只不过在自己的小世界待得烦了,所以伸出了手触碰别人的小世界,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怨恨他们,也许在某一刻我们也犯过同样的错误。而且,对于我来说,并不希望在灯红酒绿的世界中装的华丽、高贵,我只喜欢和你一起守在咱们的小世界中,虽然不太可能毫无惊扰地一路走下去,但至少不会轰轰烈烈地把别人挤到很远的地方。我的使命是给你幸福,你的使命是给我陪伴,哪怕四周都是绝路,只要脚下的净土有你我就好。”
“嗯,我知道了。”转过身,紧紧靠在苏子凌的怀里。
的确在某一段时间里我忘了最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是把重要看成了负担。苏子凌和小欣都是正确的,只要把我们的小世界维持的好好的,任别人百般敲打,也只不过是在晴朗的天空中增添的短暂雨雪。
“你要是还无法平静下来,我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哦!”
“色胆包天!赶快地回你的小窝去,不然明天我再多给你爆料一下!”
“还想着能占点便宜呢,算了,那我先回去了,想我了就call一下哦!”
苏子凌离开后,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看着那三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一点点度过了最美味的时间。
有许多人都和这些茶水一样,最为光鲜的时候,无人问津;等到人走茶凉时,才哀叹自己的人生。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去抱怨一波接一波的侵扰,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正表示着我和苏子凌都是被关注的对象,比起单调的年华,真的应该值得庆幸了。
记得有一次和母亲聊天的时候,她说过这么一段话:
真的好怀念十七八岁的时光,那时的我行走在绚烂的小路上,没有考虑过未来,没有在意过现在。可等长大了,却发现那段时间只不过是荒芜使用的一个障眼法,我没有真正得到过任何东西,有的只是在日后的时间里,用来自我陶醉的零碎回忆。
林徽因也曾有过类似的感慨:无论你如何隐藏,想要挽留青春的纯真,岁月还是会无情地在你脸上留下年轮的印记语风霜。
因为这些我一度十分害怕把自己的青春演绎的多姿多彩,生怕日后会在现实与过去之间产生恐怖的落差感,所以我原计划轻轻巧巧走过这段时间,不在任何不属于我的地方留下足迹,不回忆、不遗憾。
可惜这个计划被我自己颠覆了,现在,我只想在四周多留下点痕迹,并发誓要将这些痕迹永远延续下去,直到它们变成了化石,被后来人挖掘和向往。
我不是万能的神,无法预料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我可以做自己的主宰,相伴不相离,相爱并相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