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八百的香蕉。
西学的庞大复杂让落后于时代的儒学显得苍白无力,大清在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那段悲剧就是由此而来。局限于时代,妄自尊大,再加上大清的特殊状况,所以儒家无人能够力挽狂澜,收拾河山,也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与时俱进并不是儒家的特se,瞪一眼就怀孕,玩了命的山寨,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那是后世tg的本事。儒家讲求的是效法先王往圣,在王一看来,根本思想上的追究就说黄鼠狼下豆畜子……一辈不如一辈。放在后世,儿不如爹,那是教育最大的失败!不过在过去的千多年时间里,这倒成了最正常的现象。即便有了韩愈的《师说》后,也是如此。君王们逐步完善的儒家就像一座监牢,将中华的命脉、活力和血xing,越桎梏越紧,直至点滴不剩。
后世人之所以抱怨先辈们彻底放弃了儒学思想,那完全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没出生在那个孱弱悲伤的时代,没经历过朝不保夕的风雨飘摇,我们虽不麻木,却无法感同身受。后世的天朝让王一那个时代的人们忘记了那个曾经任人欺凌时代的伤痛,无法原谅先辈们的卑躬屈膝,彷徨无助,迷茫中,哀大莫过心死地望着国家支离破碎,却无力回天的痛彻心扉。
后世曾有人自傲道,凡征服我中华者,最后都是一个下场,被我们同化,这就是儒家的厉害之处。王一每看到此处,总会在心里说一句臭不要脸的,过往那些被游牧民族征服时,死去的民众不算。看看现在的天朝,到底是西学同化了我们,还是我们同化了人家。我们到底是像古人多点,还是像西方人多些?
王一自己的理论对与不对,姑且不论,不过倒是把徐世昌给侃得头晕脑胀,心里更多的是五味杂陈,很多事情他都是第一次听说,脑袋一思考就有当机的危险。好在老徐也不是普通人,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结论,小声道:“先生如此说,那就是非推翻大清不可了?”
“哦?为何如此说?”王一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虽然听先生说前些年与我们打仗的英国和法国都是和我们政治体制完全不同的国家。后者没有君王暂且不论,单就前者,他们所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似乎更值得我们借鉴。不过在下细思其中关节,发现并不可行。”
“为何?”王一笑着问道。
徐世昌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大清行八股儒学,儒学官员不容于西学。这方面在英国是不存在的,所以即便我们实行了君主立宪,效仿了西方的政体。但是科学不昌,国家就不会富强,这政体改革也就变得没有意义。”
王一点点头,又道:“也不见得吧,东边那个ri本现在不也是君主立宪了么?”
“ri本与我们不同,人家的天皇是他们所谓的大和族,是ri本的绝对主流民族。而我们的皇帝却是满族,极度的少数民族,汉人即便不灭了满族,也绝不会继续养活那些不事生产的八旗子弟了。”徐世昌看得倒是透彻,其实他也只说了一半的话,心中更多的想法是:“东北已经有了你王一,天无二ri,人无二主,你容得下清廷皇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