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已放晴,太阳透过笼罩在兖州府衙上空的朦胧云雾闪耀着柔和的光芒。石安下楼时,胡资质已经在吃早餐了。
“你会原谅我没有等你吧,胡资质说,“我估计,我将要为敲锣案的案子忙碌一整天。”
“你准备干什么?石安问道。
“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调查的结果了。总之,我准备去找那个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的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先生一趟。”
这时一个衙役人给胡资质端了一杯清茶,顺便送来一张报纸。”
胡资质拿起了报纸随意浏览了一下。他的目光停在一个标题上,打了一个冷战。
“石安胡资质叫了起来,“我们迟了!”
胡资质放下了杯子说:“我担心的正是这样。这是怎么搞的?显然他内心很激动。
报纸上-------《安心保洁公司---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师傅,逃往香港》这一标题吸引住了石安的注意力。这个报道的内容如下:昨天八时至九时之间,武警在深圳与香港连接的九龙海关附近值勤,忽闻有人跳过海关的监测站,强行逃往香港。是夜伸手不见五指,又值狂风暴雨肆虐,武警立刻进行追捕,我联防队员和数人进行联合寻找,亦无法发现闯关的人的行踪。然而海关录像显示这个逃往香港的人,是兖州安心保洁公司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到发稿为止,尚不清楚,蒋大维闯关的动机!他们默默地坐了几分钟,胡资质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在房中踱来踱去,情绪激动。他深陷的双颊上浮现赧颜,两只瘦长的手不安地一会儿手指交叉着紧握在一起,一会儿又松开。
“这个蒋大维到底是什么人?”
“那末,你怎样追查出来的呢?”石安连续问着。
胡资质说:“石安,那天,我们通过罗文租给张总裁的仓库的下边的地道,进入了15层锣楼的第14层屋子,你注意我们在第14层楼屋子内发现了什么,是一个大型的蜂窝煤炉子,每当张总裁想要第15层铜锣陈列室的铜锣响时,就在第14楼的屋子里点燃蜂窝煤炉子,热气顺着墙角往上走,那么上边的第15层铜锣陈列室,立刻温度上升!这个热气慢慢使第15层铜锣陈列室达到一定热度!因为第15层铜锣陈列室的天花板上倒吊着很多酒杯,酒杯里冻满了冰坨,这些冰坨是蒋大维保洁的时候,故意冻在酒杯里的,平时冷的时候,酒杯倒吊在天花板上,冰坨掉不下来,但任何时候只要拧开第14楼的蜂窝煤炉子的开关,不到半个小时,第15层铜锣陈列室内温度上升!温度上升,这样冰坨就接二连三的从倒挂的酒杯中掉下来,砸响下面的铜锣!而楼层高,等人们跑上去,估计需要10分钟,冰坨全化成了水。所以谁也找不到铜锣怎么响的原因!你现在明白了吧,张总裁原来是花帮的分子之一,他利用15层铜锣的响,形成了奇观,然后获得15层锣楼注册商标,为他的兖州铜锣厂促销,直到被我们逐步追查,他和他的同伙蒋大维先后逃走!”
石安说:“这就是古语讲的,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人还是应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做生意,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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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蒋大维到了香港,第二天早晨,就到香港铜锣湾去了。然后坐轮船到达马来西亚。
因为张克明已经提前到达。
当他走近张克明在马来西亚锣湾的567号公寓时,他很惊奇地看到公寓大门两旁的门柱上,一边停着一辆警车。更使他惊异的是,当他走进公寓时,他发现客厅里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像法国特色的脸,面色苍白,高高的鼻梁,另一个是长得像非洲人,很粗壮,傲气凌人;他们站在窗前,两手插在裤袋里,蒋大维进来的时候,他们向他点了点头。让他出示身份证。
这两位警官,其中一位说:“也许你还不认识我们,这一位是纳斯雷金所长,我是协警肥哥。”
蒋大维冷冷地鞠了一躬。他已经料到这两位来客是何许人了,他们来查暂住证。
纳斯雷金所长说道:“我们是奉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指示,前来找你的,你和张克明总裁,必须呆在这里,被监视居处,48小时不能随意走出这个公寓。阁下是否明白”
张克明从沙发里站起来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警官大人。”
蒋大维一直站在门边,思考着怎么逃跑。
最后,他大踏步走到这两位警官面前道:“听着,我们不会离开公寓,请你们放心,我会打电话叫我们的律师来。但是,没有叫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要进入公寓。”
两个警官感到有些惊讶,他们睁大了眼睛瞧了瞧蒋大维,说:“好的,我们会等你的律师。”说着,走了出去。
张克明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老蒋,你很能干,我们可以研究怎么逃出公寓了。”
“是的,咱们赶紧的跑,愈快愈好。”蒋大维说。
蒋大维知道,马来西亚是个法制国家,张克明的财富,对于他们都是毫无帮助的。
在此以前,一些和他一样有名又有钱的人都被引渡回去了。
他曾是花帮一个勇敢的人,但是,对于降临在他头上的这种隐约不可捉摸的恐怖,他想起来就要不寒而栗。
这种令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况,使人难于忍受。
这样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了,张克明和蒋大维寻思着逃出公寓的办法。48个小时变成了24个小时,24个小时又变成了5个小时,张克明和蒋大维对跑出公寓差不多失去了信心,几乎完全放弃了逃走的希望。再加上对于环绕着这个公寓的马来西亚居民区四周的情况又不熟悉,他们知道自己是无力逃跑的了。
公寓的门口都已经有人严密地把守起来。没有马来西亚警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通过。
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但是,张克明和蒋大维逃跑的心没有动摇。
夜里,他们坐着,千思万虑地盘算着他们逃跑的计划;但是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逃脱这公寓。还有一个小时了!
他们想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不禁伏在桌上哭起来。
这是什么?万籁俱寂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打呼噜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更深夜静的时候,却听得非常清晰。这个声响是由大门那边传来的。显然看守公寓的人,睡着了!蒋大维这时觉得痛痛快快的跑也比这种使人胆战心寒、昼夜不宁的折磨要好些。于是,他拉起张克明,拔下门闩,把门打开了,轻轻走了出去。
门外一平静寂。夜色朗朗,点点繁星在头上闪烁发光。看守公寓的人,太疲倦了,正在做梦,手脚直挺挺地伸展着,睡的很瓷实。
“咱们必须马上就走,这座公寓像监狱一样,我们要越狱”张克明说,他的声音低沉,“公寓前面和后面进出的地方,都已有人把守。可是,小心一点的话,咱们还是可以穿过大门逃走。只要一上大路,咱们再走一里路,就可以到达洛渡的码头,我们去泰国曼谷,轮船就在那里等着。”
蒋大维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矿泉水;张克明带着不多的面包;他们慢慢地、慢慢地,非常谨慎、小心地把大门打开;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大门,然后奔跑。跑了有2里地后,这时,蒋大维似乎已经精起力竭了,于是张克明又半扶半拖地拽着他跑。
“快点!赶快!”张克明气喘吁吁,一次又一次地催促着,“咱们已经闯过了警戒线了。快跑!”
一上了公路,他们就立刻快速前进了。他们骑上了一个路边的摩托车!然后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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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马来西亚公路上疾驰,没过几分钟就下道了,绕到另一条道上,离能去曼谷的港口逐渐近了。
“你不能开快点啊。”张克明猴急的催促道。
“急什么急,摩托车也有极限。”蒋大维憋红着脸道,夜风太烈了,吹的他有些晕。
前面是个拐弯!
蒋大维将车速放缓了很多,一边要注视着前方,还要警惕追兵。
砰!
正在蒋大维拐弯之时,摩托车的挡风玻璃被不知名物体猛烈的击碎。
是催泪弹!
顷刻间,张克明脸色骤变!
怎么会突然出现狙击手呢,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还是蒋大维?
这一刻,张克明脑子飞速运转,仔细的分析起来。
如果是针对他们,马来西亚警方绝不会在这个地点伏击,因为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事先做好安排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花帮!
看到已经吓傻的蒋大维,急忙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张克明一脚猛踩在油门上,车子骤然加速向前方冲去。
“别怕,别怕。”张克明拍着蒋大维的后背,继续开车。
但摩托车最多冲出去一百米,第二声枪响又来了,催泪弹猛烈的撞击在路边的站牌上,站牌显示,这是马来西亚的金海湖站。
蒋大维摸到了一股温热而又湿润的液体,抬起手一看,惊呼道,“啊!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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