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一旁的华春丹说:“我这还有个故事呢,有一位姓黄的老士官,平常就喜欢吃狗肉,被他残杀的狗,不计其数。无论大小狗,都把它杀来吃,可说心狠手辣。自从他退伍后,在民国五十二年间,搬到屏东长治乡某间爆竹工厂,担任厂长。退伍后,杀狗的习惯仍然不改,朋友奉劝,也从不听。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被杀的狗魂,不甘愿被杀,更不愿肉被人吃下腹。每当他入睡时,常梦见尖锐的狗叫声,环绕在他的身边,似要找他报仇。记得,在民国五十五年的冬天,有一日,他把邻家几只刚刚断奶的小狗抓来,放进已烧热的大锅水内,这几只刚出世不久的小狗就可怜的在锅内拼命挣扎,小小生灵,这样可怜的被烫死了,真是惨不忍睹。事过第二年的一天,这位黄某在爆竹工厂工作时,爆竹突然发起大火,正好把他烧个焦黑,痛苦呻吟,就像狗被杀那样的叫声。黄某就一命归阴了。以上所述,是一则真实的故事,就是杀狗所得的报应。奉劝喜欢杀狗的人士,赶紧放下屠刀吧!狗的灵性是与人类一样,它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啊!这个故事你们在《圣德杂志》上可以看到.”
大家听完,以上的说话,都深深的沉默起来,他们开始反思自己。过了,很久,石安说:“我提议咱们赶紧吃饭吧,要不菜凉了。”
胡资质笑说:“现在已经凉了,热一下,可以吃!”
众人笑了起来。
一番客套后,宴席开始,慕容正义的夫人文惠斟满一杯酒说:“初见钟大人,果然是位高雅人物,容我代表慕蓉正义敬您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胡资质欠身说:“多谢慕蓉夫人,只是我不会饮酒,只好以茶代酒了。”说着,他将一盏茶端起。
京小京说:“这怎么行,钟大人,你说什么也得喝杯酒。”说着,他端过一杯酒递给胡资质。
胡资质面露难色,石安劈手夺过京小京那杯酒说:“我替钟大人喝!”京小京说:“那怎么行,你以为你是谁?”
石安刚要发火,却被胡资质按住。胡资质说:“这样吧,我喝两杯茶,算是代酒了!”说着,他又端起一杯茶,这时文惠从托盘中夹起一枚青色坚果,放入胡资质的茶杯中,说:“钟大人,这种茶泡上坚果喝,味道更好!”
那青色坚果缓缓沉到杯底,胡资质见状,不由大叫说:“对!”惊得身旁的石安差点摔倒,胡资质忙扶住他说:“对,石安,我要把慕蓉夫人亲手为我泡的茶喝干!”说着,他又一饮而尽。
华春丹说:“钟大人还未吃菜,就已经喝饱了!”席间又是一阵哄笑。
慕蓉正义见众人兴致正酣,提议说:“不如诸位吟些诗来助兴,谁先来?”
京小京傲视了一下石安,说:“我先来一首诗,然后,请石安来:
巍巍松下一块岩,力士剖采出山巅。
自古顽石都不用,安在墙下做灰砖。
石安见京小京这股傲劲,早已气得不行,他吼说:“我也做诗一首送给京小京:
浩浩长江水,中有一小鲸。
口气如牛皮,喷出臭鱼腥。”
石安念罢,冲京小京一抱拳说:“京员外,听说你最近可是发了财,靠得是你哥的那个官位,你没听说兖州百姓租了你的地,借了你的钱后气得直骂么?小京员外招数奇,弄张奴契套住你,不管你是男和女,进府就得扒层皮。”
“你!”京小京一拍桌子,站起身。
石安抄起一个酒壶对准了京小京的脑袋。
“你俩且慢激动”华春丹急忙拦住他们说:“不要扫了胡大人的雅兴。”
他俩只好恨恨坐下。
华春丹充满着紧张,她害怕京小京再说出什么话来,更担心石安生气。
“春丹,你怎么了?”京小京温柔的笑道。
“没··没什么,京员外。”华春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担心。
“丹丹,你是不是太见外了,还叫我员外?”京小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京小京哥哥是吏部尚书,他不仅有着极好的背景家世,更有着的潇洒的外表,但他知道华春丹这样的女人,软硬不吃。
在兖州,谁都知道,一中的华春丹就是校花,京小京以为轻而易举能够得到,但是他没有想,自己再努力的追求她,却一直没有达到目的。
华春丹不语,气氛显得更紧张了。
京小京笑了笑,这女人越来越动人了,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看几眼。
“春丹,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多想和你谈谈,···”
“京员外。”华春丹打断了他,“你别说了好吗?没有如何意义,我们都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谁。”
“春丹,你说得对,我只有一个目的,追求你,我希望能和你将来牵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华春丹越是害怕什么,京小京就越偏偏要说。
“不!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是你,是你华春丹,是你让我朝思暮想。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激动吗?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京小京露出伤痛的神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的言语和这份执着俘获。
华春丹心里猛颤了一下。
“春丹,答应我好吗?”京小京露出温柔而又充满乞求的眼神。
“我···”
“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什么都有”京小京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家族的也好,背景也罢,都给我见鬼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华春丹愣愣的看着京小京,鼻头微微的发酸。
石安深吸一口气,郁闷的想要大吼!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深情的表白,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这一刻对于石安而言,就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石安强露出笑容,“太精彩了,你们继续。”
华春丹脸色煞白,急忙望着石安,眼神中充满着慌张,“石安,你怎么了···”
“我就是感觉很精彩,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石安耸了耸肩,歉意的道,装作若无其事。
石安说的话却带尽了讽刺,让华春丹心里更不是滋味,同时呢,她也能够感觉得到石安心里很痛苦。
尽管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逃不出华春丹的眼睛。
“我虽然很喜欢春丹,但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背景压人。”京小京有些忘形,显出得意之色。
石安暗骂,等着瞧!。
“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兖州府捕快,不过我相信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没问题的。”京小京笑道。
石安没有答话,“好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石安猛吸两口空气,连一眼也没有看华春丹,自顾舱外走去,心中有种伤痛的感觉。
“石安!”华春丹慌了,急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吗?”石安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华春丹眼泪瞬间飞奔了出来。
石安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消失了,脸上一片煞白,忽然又冷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哈哈哈。”石安惨淡的大笑几声,接着脸色一阵铁青,怒吼道,“等着瞧!京小京”
“各位来说说,这混蛋想拐走我老婆,这还要不要人活啊。”石安他指着京小京,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像我这样没势又没背景的小人物,不是官二代,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但我会用过我的努力,让我华春丹过上幸福的生活。”
石安满脸悲愤而又励志的大吼道。
华春丹偷偷的咬了一下嘴唇,这臭男人,终于说实话了。
京小京涨红着脸颊。
石安得意的笑了,不是给老子斗吗?你有关系有背景怎么样。
京小京说,“你凭什么拥有春丹,你何德何能。”
石安这次没有反驳,摊了摊手,“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她就喜欢我。”
“你···”
“怎么?你还想用权势来欺压我们这些小人物啊,各位在场的大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石安戏谑的一笑,然后看向了周围。
迟疑了片刻,华春丹看了京小京一眼,鼓足了勇气,歉意着道,“京员外,你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京小京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不仅是这样,还背上了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骂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但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选择隐忍,就算要出这口气也得挑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和场合。
“好!哈哈哈,没想到我京小京也会被人这样的玩”京小京没有之前的柔情,有的只有恨意。
“京员外,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难道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华春丹有些歉意道。
“你···”
石安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老婆还是自己老婆啊,向着自己。
“你···哼!”京小京冷哼一声。
华春丹又说:“别提这些了,我想作词一首,诸位见教:
《虞美人叹年华》
也曾慵卧暖香处,林床霞帐褥。乍起恶风摧碧树,独面重墙隔断痴情路。
暗怜英华随水付,春雨敲心户,从来暗香难藏住,又念旧人,哀语对谁诉?”
胡资质听罢,说:“你这词填得极佳,我也自编一首,送与大家吧!
《西江月船中有感》
潇潇暮雨残风,潮水苍茫寂寞。篷船宴里感慨多。此生几度消磨?
人生最是愁苦,又兼凄雨婆娑。无言把盏西风中,世悠悠,人几何?”
继尔,他将话题一转,说:“我听说慕蓉夫人是开源布匹商栈的女总管,是个理财强手想必这吟诗赋句也很了得吧?”
文惠微微一笑:“钟大人过奖了,小妇粗识浅见,没有多高学问,不过论起经商营利来,非是小妇自夸,再难做的生意,我也能谋划得来,想当初我还不是从在大街上卖咸菜的小买卖起家的,就是慕蓉他谨小慎微,拖了后腿,要不,这兖州的首富还能是谁?”
慕蓉正义忙捅了捅她胳膊说:“切莫胡言,妇说人家,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京小京说:“慕蓉夫人,你可是个豪爽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喝了一杯,而后却歪头贴近胡资质低语说:“钟大人,你看见了么,在这个女人眼里,钱才是他的丈夫。”
石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此刻的目光只停在华春丹身上:
她实在太美了,一双如秋水的眼眸,一张白晰的俊脸,额前几绺微黄的发髻,还有那一身俏丽的衣着,像一朵清幽的玫瑰。
看着看着,石安突然想站起来宣布:华春丹是他心目中的女人,与京小京无关!不过,他再次压抑了他的这一勇气。于是,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推杯换盏,直到筵席结束。
胡资质正待上轿回府,转见华春丹跑过来说:“钟大人,留步,我有一事相告。”
“哦”胡资质心一颤,于是走到一侧与华春丹谈话。
刚说几句,石安、京小京便围拢过来,胡资质见状忙说:“就这样,你先和京员外回去吧!”
眼见华春丹坐上京府的车回程,此时石安的心就像车轮一样翻动不止,似乎心已随华春丹的车轿渐渐远去,手指攥得咯嘣嘣乱响,秋风阵起,卷动路边的残叶,摔在他的胸前,似乎想撩动起他那胸头的怒火。他冲京小京坐过的椅子“呸”了一口唾沫,想大骂几声,忽然,他感觉嘴角很咸,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了,他侧过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不想让胡资质看到。
次日,石安通过买通一个仆人,把华春丹约到沣南一中的宿舍,因为华春丹毕竟属于一中的教授,她在那里有职工宿舍。
可是,话不投机,石安心眼太小,总追问京小京追求华春丹的情况,气的华春丹不理他。
“乖乖,春丹,说句话好不好,我这不都认错了嘛。”石安说。
华春丹还是没反应。
石安开始焦急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已经习惯了华春丹对他的批评,这不说话就麻烦了。
“真的不说话?不愿原谅我?”
华春丹仍然没说话,静静的躺着。
石安唏嘘一口气,放开了握住华春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气头上,不愿原谅,我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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