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他扶起来,把这药送下去,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了!”
苦涩的药丸被拍入喉中,腹中宛如火烧。
身后扶着他的那只手将他轻轻放平在柔软的被榻上,他听到女修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离光,你若是撑不过去,就护不住你的贞操了,所以,得加把油啊!单单看你这张脸,若是平白折了,也可惜的很。”
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尹风带着愤怒的叫喊声,还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
他沈离光并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否则也不会修行到这等田地,他只不过是不通世事与固执罢了,也直到吐出那一口血之后伴随的身体畅快感起来,他突然明白,女修是在激他吐出那一口血。
平素里装的再是如何不在意,当年的事情,终究是他自己未过得了那道坎,所有人都在前进,过往之事早成风景,只有他还桎梏在那里,不肯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身体许久未曾有过的舒展感涌遍全身。
察觉他醒来,坐在一旁的正是尹风,正胡子茬啦的坐着,见他睁眼,立时欣喜若狂:“离光,觉得怎么样?”
“好了。”沈离光坐了起来,经脉的舒展是从未有过的快慰。
“幸好是好了。”尹风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不满至极,“女子就是心胸狭窄,先时伏青牛这么说,我还不觉得,但看你差点被那个连葭葭气死,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诚不欺我,有几分道理。”
“你啊,下次离那个女子远一点,这般小气的女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不是。”沈离光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尹风愣了一愣,不远处的妙无花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尹风,何必自欺欺人呢,事实明摆着的。”
“才不是,我看她就是诚心的,这次是离光命好,万一被她气死,这笔账怎么算?”
“不是,她是为了救我,故意这么说的。”沈离光再次解释道,说罢这话,带着几分求救的目光转向妙无花。
他心里想什么,自然是逃不过妙无花的耳目,见状不由点了点头:“尹风,承认一个女子很难么?”
“我……”尹风神情微怔,愣在了原地。
“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我皆是目光清亮之人,何必强撑着那三分薄面?”妙无花说着摇了摇头,“去向人家道歉吧!”
“我……”尹风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妙无花默默的站了起来:“你要做第二个伏青牛,我也随你。我接到卫东的消息了,他与伏青牛不日即将归来,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一通人情也是不错的。”
尹风默默的低头,不再说话了。
……
这日,葭葭从沧海楼归来,收了无锋剑,提步踏上云水长堤,正缓缓的走着,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惬意,要看云海日落,这是昆仑独有的壮丽。
还未走多远,便觉身后有一道灵力,带着几分未敛的杀意,自她身后而来。
脑中还未有任何想法,长久战斗的本能却让葭葭已经向左移了几步,顺利避过了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