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果胜利了就不必接受管束。
在一个罗多克管理员一只手拿着纸卷,一只手用鹅毛笔写写画画的走过来跟我谈论费用问题的时候,赫然发现仓库里面的瓦兰人分成了几堆,每一堆人里面都有两个人正在殴斗。
“这是干什么?!”罗多克管理员大惊失色。
我让他安心,然后给了他一笔钱,足够我的人吃六天的。他拿了钱,还念念叨叨,说这里砸坏了东西是一定要赔偿的,我保证说一定会赔偿。
管理员一边逃离仓库一边回头,他不知道我们这些‘维基亚来的蛮子’为什么一上岸就打架,不久之后,他找来了码头上的一位贵族。
这位贵族听说了我和罗伯特的身份之后,变得非常的友善,他说我们不妨随他前往他的住处,他可以招待我们。
罗伯特欣然应邀,带着安妮亚和他们的随从随即离开,我则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说我要和士兵呆在一起。那位罗多克贵族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他明显更关注罗伯特一些,我也乐得如此,我拜托罗伯特伯爵照顾好安妮亚。罗伯特上岸了之后,坏脾气立刻消失了,这个时候为了讨好安妮亚,对我更是态度友好,他保证一定会体贴周到的陪伴安妮亚的。
贝拉因为是罗多克人,又治好了一个贵族亲戚的背疾,贵族便让贝拉和哥白尼可以自由的在码头和码头市场上行动。库吉特人也因此沾光,和他们在杰尔喀拉热闹的市场上面闲逛。哥白尼购买了一颗海珠,让一位首饰匠做成了一个挂坠,委托拓荒者们在返航的时候把这项链送给他的妻子。至于贝拉,哥白尼送给了她一整套玻璃罐子,这些罐子非常的昂贵,让贝拉非常开心,就连帮忙捧着罐子的艾隆也对哥白尼满口奉承。对伊尤和克鲁塞德尔,哥白尼则让杰尔喀拉的工匠帮助他们制作了一种用铁片和玻璃制作的水烟壶,库吉特人对这样的东西爱不释手。
躺在地上抽水烟的库吉特人引来了好奇的罗多克人,克鲁塞德尔索性租来了一顶帐篷,开了一个临时的‘萨兰德水烟馆’,用来招待闲极无聊的罗多克水手,居然很快就赚回了哥白尼付给工匠们制作水烟壶的钱。几个库吉特人在晚上商量着去了帕拉汶之后,也要租来一顶帐篷,开一家真正的‘萨兰德水烟馆’,还要雇佣漂亮的舞女在里面跳舞。一顶要把那个什么‘苏丹浴室’比下去。
我很好奇这些库吉特人是怎么知道这些萨兰德人的享受的。
克鲁塞德尔说他当过三年萨兰德的佣兵,学会了萨兰德人的许多享受。伊尤和艾隆说这都是克鲁塞德尔教的。自从爱上了水烟之后,他们三个人的家里五年没有添一口羊,也没有娶到老婆。赚得钱全部化成了烟雾,飞上了天空。
在我们登岸的第二天,瓦兰士兵们就已经对他们的军官又惧又怕了,几乎人人的身上都带着棍伤。瓦兰军官每天不厌其烦的让士兵们跳跃、投掷石球、举重,然后又让他们挖开地面,掘出浅浅的膝盖高的沟渠,他们给士兵们解释在作战的时候,这样的沟渠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留下两匹马并行的通道,辎重可以安置在沟渠的后面。扎下营盘之后,还要继续掘深沟渠,直到骑兵也无法一跃而过为止。
周而复始的折腾让罗多克管理员忍无可忍了,他解释了许多次,仓库下面没有埋着宝藏。让我们不要再乱挖了,但是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几十个赤膊的瓦兰人就会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他。这个管理员就会尴尬的一笑,说想起来自己有点事情,接着就匆匆逃跑了。
罗伯特伯爵和安妮亚结伴去内陆做短途旅行了,他们带上了哥白尼和贝拉。由贝拉做他们的向导。据说在一个小镇上,每到丰收的时候,都会有漂流河灯的习俗,那个时候天空的繁星都会输给夜幕下闪耀的河流,他们正要去观赏如此盛况。
安妮亚临走之前,悄悄的给了我一封信。在他们走之后,我拆开信,发现这居然是安妮亚套出来的伯爵家族的信息。
在他们出去玩耍的时候,我一直与士兵们呆在一起,他们许多的人都比我强健善战。如果我离开他们自顾自的玩耍,估计他们很快就会生出对我的鄙视来,以为我不过是一位‘襁褓波雅尔’---瓦兰人用这种名字称呼那些生下来就是贵族的脓包。
有一天,三个瓦兰士兵偷偷跑去库吉特人那里抽水烟,结果回来就遭到了一位军官的毒打。
克鲁塞德尔因为愤怒而拔刀,扬言要和那个军官决斗。
那个军官就是那位灵活的小个子瓦兰人,名叫埃里克。
我劝说克鲁塞德尔,“在战场上,有一个瓦兰大个子,那是个比你高两个头、壮一圈的家伙。被埃里克划开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最后捅穿了脖子死掉了。你最好不要招惹埃里克。”
克鲁塞德尔说,“他可以宰掉一个笨拙的大个子,因为他够快。但是没什么快得过我的弯刀。”
“以后不要让瓦兰士兵去尝你们的萨兰德玩意,”我对克鲁塞德尔说,“他们可没太多钱。如果你敢和自己人决斗,那我就不需要你了,你现在就回去找维多利亚吧。”
克鲁塞德尔哼了一声,把弯刀插进了刀鞘,“是维多利亚酋长。”他说完抬眼看了看身材矮小的埃里克,此时埃里克正在用一根木棍教训的几个比他高大很多的瓦兰士兵,那些士兵全部面露惊恐,生怕自己投掷或者跳跃不符合埃里克的要求,克鲁塞德尔吐了吐舌头,“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只箭猪,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他的刚毛全部拔下来。”
一周之后,拓荒者离港了,他们中的一艘会去斯瓦迪亚,那位船长保证会在每一个港口转达罗伯特伯爵的征船命令。同时,这一天也是发放饷酬的时候,库吉特人搬来了一张小桌,把一堆堆的硬币堆在桌子上面。瓦兰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前来领取自己的饷酬,军官们则站在我的身边,注意着眼前站成几列的士兵们。码头上的人再一次检查了我们,确认我们没有携带瘟疫,便允许我们离开。不过为了等待尚未归来的罗伯特男爵,我延长了这个仓库的租期一周,那个管理员一脸苦相地接过了我的钱,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直摇头。
瓦兰军官抽签允许一半的人今天可以去杰尔喀拉闲逛,剩下的人正常训练,明天换剩下的一半的人出去。
我将剩下的士兵安顿好了之后,就带着埃里克和伊尤驱马前往了杰尔喀拉大学,哥白尼说我的父亲曾在这里就读。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驱马进入杰尔喀拉大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位居民听着我们奇怪的口音,紧张兮兮的走掉了,不一会,就有一队市民卫队前来询问我的来意。
我告诉他们,我是一个维基亚的波雅尔,只是慕名前来拜访一下这间大学。
“维基亚人?”卫队队长说,“来求学么?这里许多年没有外国学生了。你们这些北方人只会打仗,假惺惺的来这里请教学士,结果学了东西,全部是为了在战场上杀人!说回来,你们到底想看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哦,我也不太清楚。”我对他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可以的话,请带我随处走走。”
这个男人说,“也没什么好看了,只有一处石雕,叫‘六骑士’,还有点来头。你要是请我的人喝一杯,我就告诉你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