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鞍,他可以把这个小库吉特人洗干净;给父亲足够的药能让父亲把她身上的疮口抹好;而且他还能给这个库吉特人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父亲想了想,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一副不容易被欺骗的样子,最后坚定的说:“成交。”
商人脸上的表情显得吃了亏,心里乐开了花。
小库吉特人一直着烧。
她做着梦回忆着自己突然被改变的生活。她像往常一样饥肠辘辘的起床,希望今天她的父亲能从草甸子里带回来食物。她的父亲告诉她,他和她的叔叔们出去打猎去了。村里的女人们这几天忧心忡忡的。父亲已经走了天,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天的干粮。
这两年冬天的时间延长了,也更冷了。大批大批的牲口死在草场上。现在她穿的衣裳已经很破旧而且窄小,她家也不像以前一样有充足的皮货和肉干、奶酪可以去城里换来生活必需品了。人们越来越穷,最后到了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
几天前的晚上,她的叔叔连夜到了她家的。他的父亲已经拿不出奶茶去接客了。他叔叔环视了一下屋里的窘境,劝说父亲明天跟他走,去“打猎”。父亲很为难,说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去。
莱因的叔叔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小莱因(子夜入梦者,欢迎乃正式出场)多长时间没有换过衣服了?你女人死了为什么一直娶不上新的?你以前那么多牛羊群现在在那里?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了。你如果想做点什么,明天早上我们在村口等你。那只羊肥着呢,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刀磨亮,去原上把它宰掉,用它的肉给莱因换衣裳!”
莱因的父亲一夜没睡,断断续续的给炉膛递着木柴,用火钳把火播旺。黎明的时候,她父亲来把她的被子掖好。随后他取下了挂在房梁上已经落灰的一把弯刀,从一堆木柴棒下面摸出了磨刀石,刺啦刺啦的磨了半个小时,这期间不时用自己的大拇指去试刀刃。最后,莱因的父亲把用厚布缓缓的抹过刀锋。他无限沉静的看了这把刀最后几秒,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刀鞘。莱因听到父亲走到了屋外,在一个窝棚里面解开了拴马的缰绳??????
这天午的时候,莱因喝了很多水躺在床上,想努力的让自己忘记饥饿。这个时候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突然传来了慌乱的马蹄声,他以为是父亲打猎回来了,对食物的想象让她更加饿了。等了很久,都没见父亲回来。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所有人快走,去林子里避一避”
“死老头滚开,你想拖死所有人吗?”“只带吃的,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东西了。”“那帮混账追的紧,就要来了。”
她在门里面等着父亲,听着村外越来越响又越来越安静。
在傍晚的时候,她听见家的周围又响起了马蹄声,突然门被推开了。
“父亲回来了!”莱因心里想。
一股汗臭传来,几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了莱因的傍边。
他们商量了几句之后,其三个男人转身走了,剩下的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头,把她的头磕在了一根木桩上。
莱因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被倒绑在一匹马上,头由于长时间朝下而疼得要命。她睁开眼,看着“上面”是不断晃动的草原,“下面”是沉静的天空。她往左边望去,一个被削去了半边脑袋的尸体被绑在边上,剩下的一半脸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空空的看着她。
莱因哭了起来。
几个月以来,她在被打骂、玩弄里到了一个热闹的城市。到这里安顿之后她继续被打被骂、欺辱。她被分配给厨师帮忙生活。今天,她蹲在地上给炉子加柴火的时候,厨师从后面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她惊慌失措,回头挣扎了半天,找准机会咬了厨师一口。恼怒的厨师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然后转身去关了厨房的门???
莱因醒来后,看着厨师骂骂咧咧的用布条绑着自己流血的手指。他要去给管家请假,去找医生给自己治疗一下,他一把抓起莱因的头,准备带着她去给管家看她做的好事。
然后她在庭院里被推搡倒了,紧接而来的抽打让她几乎疼死过去,她在意识的最后祈求去世的母亲的保佑,希望那死去多时的母亲派下神明来拯救她。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别打了!”那是莱因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
她着烧,感觉被人带着走了很远的路,她听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声音她记得,和她昏死前听见的那声“别打了”是同一种语调;同一种关怀;同一种让人感觉到温暖和信任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