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一个木匠,因为出卖了自己的同胞混迹成了领主。祖父的教材其实是学士的一本笔记《森林里的财富---把木材变成你的第纳尔》。
过了一个星期,满脸阴郁的管家回来了,带来了上百把各色工具。祖父留下了那些掌握的最好的农民,把木料准备好,然后叮叮当当的在场地里面加工。当祖父把各种部件像拼积木一样拼接好,用钉子牢牢的钉和在一起的时候,人们看见了堪称典范的一把靠椅,一个摇篮,或者一副高背椅。这些东西甚至城里的老爷们也没有享受过呢。这甚至只是一个开始,祖父近乎苛刻的要求农夫把这些东西打磨光滑,“要像苏米的脸蛋一样”,这个时候苏米往往玩累了躺在木料上睡觉,老管家皱着眉头,农夫们呵呵直笑。
老管家在o天以后看见了十几件他平生少见的精美家具,摸起来都光滑的像苏米的脸蛋一样。
老管家曾问过祖父在哪里学的这身手艺,祖父说,“南斯瓦迪亚人做出来的弩箭可以射出4oo步,那些才是南斯瓦迪亚人的手艺精华,这些东西只是用来糊口的。”
过了五天,管家又套着骡子车,带着匹马,还有9头耕牛驮着大大小小的木制品上城去了。东西太多,不得不让o个健壮的农夫背着剩下的东西一起走。
这些东西总共消耗了oo根木料,而小溪边的林子里总共伐出了ooo木料。
管家走的这些日子,木匠工作停下来了。祖父带着农夫们去把新开出来的河岸地经营了一番,把树根挖了出来,用耕牛拉着犁把土地划开。每天祖父都要很早出去,然后晚上回来。有一天早上,祖父醒来时,管家已经回来了,看见祖父醒来,管家过来给祖父打开了一个结实的袋子,里面是明晃晃的第纳尔。
祖父欢呼起来,老管家呵呵直笑。
那之后,祖父从木材生意里转了第纳尔。他去镇上拜访了城主,给了他第纳尔,希望他给先王带去第纳尔,以能使自己免于交出一半的农夫。
城主在前线见过这个小伙子,很喜欢他。城主爽快的答应了。
不久先王的财政部的一个书记官给祖父回信:“念及该领主在南疆护主有功,又因其新封领地,劳力短缺可以理解。故在此免除其为吾王提供劳力之义务。最后在此表彰该领主为皇室捐赠第纳尔之举,愿该领主今后勉励,永为吾王之栋梁。”
祖父把信件给女主人也就是他的丈母娘看了,并且跟他讲了前因后果。女主人点点头,“那城主也就值第纳尔。”
在随后的几年里面,祖父让山谷里一半的农夫变成了手工业者,通过加工木料,石料赚了不少金币。
在北海战争期间,祖父在苏诺的奴隶市场上带回了三十名奴隶:十个诺德男人和二十个诺德女人。这个时候因为战争,“货源充足”,奴隶的价格跌了一倍不止。回到山谷后,诺德女人大多给了找不到妻子的农夫为妻,而诺德男人则在几年的劳作之后被赦免成自由农,后来祖父让他们自由选择留下或者离开。那些北海人知道,出了山谷到北海之间漫长的平原里,每一个斯瓦迪亚人都想杀了他们,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人们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来忘记仇恨。最后所有的诺德人都选择留了下来,并且跟祖父签订了十年甚至更长了契约,成了祖父的庄客。
祖父到达山谷的第七年,在原来的领主庄园里,一座漂亮的石头城堡落成了。远远的看过去,那城堡安详的像是山谷的高地上守望着的一只白鸽。
这个时候,当年的女主人已经病入膏肓,她最大最后的愿望就是看见祖父和小苏米的婚礼。
于是在城堡落成的第二个星期,霍.阿卡迪奥与霍.阿卡迪奥.苏米的婚礼被举办了。
男方家的邀请那个价值第纳尔的城主来担任来宾;女方家则是苏米的两个姐夫的家长:一个领主,一个税务官。
婚礼持续了天。
这个时候所有的农民都得到了祖父的礼物,包括一件崭新浆过的亚麻衬衣,一件神气的韧布裤子还有一双闪闪亮的牛皮靴。他们欢快的在露天的场地里布置会场、招呼来宾、忙忙碌碌的送上食物和饮料。
祖父和祖母在最后一天正式完婚。老管家在苏诺周围买来了o桶玫瑰花瓣。让一些女仆守候在教堂的楼顶。
祖父牵着苏米的手走进教堂的时候,所有的来宾欢呼起来,花瓣从天而降,几乎要把新人淹没。教堂的钟声叮叮当当的响彻了山谷,飞鸟掠上了白云,打量着下面彩旗飘扬的城堡和忙忙碌碌的人群。田野里面风吹过,麦子一望无际的延伸到了天边,直到天边都听得到新人的舞会上吹奏的乐曲。
这是祖父一生最辉煌的时刻。那之后祖父就没有太波折的经历了。
在苏米怀上我父亲的那个秋天,萨兰德人侵略了罗多克人的粮区。祖父一直觉得他对罗多克,或者说南斯瓦迪亚抱有义务,于是带领着o多个人去前线服役了几个月。
回来的时候把他当年的学士的遗孀带了回来,这个老太太清贫了一辈子,没有子女。在学士死后就放弃了财产住进了修道院,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享了清福。她每天在城堡向阳的一面笑眯眯的做着针线活,给我的父亲缝制小衣服,最后安详的死在了那座白鸽一样的城堡里面。
她后来和女主人葬在了一起。
第二年的秋天,我的父亲,霍.阿卡迪奥第二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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