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加食鼠藤的黄金组合,成功的抵御了老鼠的入侵,方翔心头大喜,只是一转念,却又疑云顿生:‘夏日菲菲说,食鼠藤不具备杀戮功能,沙漠中,它总是静静的等待跳鼠饿死后,方才把藤条尖端的刺针刺入跳鼠体内吸食。沙漠中气候恶劣,被食鼠藤困住的跳鼠,往往一两天就会死去,可宁远村这里的老鼠,没道理几个小时就饿死了。莫非是太岁赋予了食鼠藤一种新的能力?’
方翔百思不解,他眼下也益发意识到太岁对自己创业的重要性,而想要更好的利用太岁,必须对太岁的能力加深了解,这就决定,今晚偷偷观察食鼠藤捕猎的情形,争取闹个明白。
……
天际繁星闪烁,月亮隐藏在薄薄的轻纱后面,若隐若现。
方翔搬着小马扎,坐在祖屋客厅的门后,聚精会神的瞅着夜幕笼罩下、安安静静的食鼠藤。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好动的铃铛,这不躲在方翔身后,露出半拉小脸,贼笑嘻嘻的等待着可恶的老鼠被绳之以法。
‘叽叽吱吱’,老鼠的叫声就像是幽灵的奸笑,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骤然传了开来。
方翔与铃铛登时紧张起来,屏息静气的瞪着屋外,望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十几只老鼠自庄稼地里、墙根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得出,有的直接瞄准了食鼠藤,跑到食鼠藤的茎部,开始舔舐着茎块表面那些金黄色的汁液,有的则是朝着育雏室的墙壁跑去,显然对里面的雏鸭念念不忘。只是很明显,食鼠藤散发的诱惑要比雏鸭来得强烈的多,那些老鼠在墙壁一个打旋,掉转过头,不再骚扰雏鸭,而是箭一般的朝着食鼠藤奔去。
‘吱吱吱…’老鼠兴高采烈的舔舐着金黄汁液,就像是在开一场鼠类的盛宴,只是渐渐的,舔舐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老鼠就好像是酒意上头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萎顿在地。
方翔只以为接下来该轮到食鼠藤的藤蔓出动、编织成网、束缚住老鼠,孰料,藤蔓依然软趴趴的,毫无半点的动静。
“啊。”铃铛突然尖叫出声,只是陡然间醒悟,忙不迭的掩住嘴。
半声惊叫,没有引起老鼠的半点注意,这些老鼠恍如中魔了似的,即便同伴在不远处的食鼠藤下醉倒,也是不管不问,一心只去舔舐汁液,遑论铃铛的这轻声尖叫了。
“怎么了?”方翔瞧出铃铛眼睛里的惧意,忙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问道。
铃铛战战兢兢的指指门前的食鼠藤,一脸的害怕。
方翔视力没有铃铛的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便悄然走上前去,看个究竟。铃铛亦步亦趋的跟在方翔身后,不敢跟丢半步。
走近来,只见一只老鼠醉倒在食鼠藤根部,身体变得异常臃肿,就好像是吹涨的气球。
“我靠!”方翔定睛一看,猛不防的被吓了一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哪里是什么臃肿?老鼠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蜘蛛,就像是给老鼠穿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衣。
铃铛紧张兮兮的指指食鼠藤的根部,循着她指点的方向望去,却见紧贴着食鼠藤的根部、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洞口呈椭圆形,直径大概在2、3厘米的样子,而看着老鼠身上这些体长约两公分的大蜘蛛,方翔登时恍悟:这些洞,是这些大蜘蛛的巢穴。
方翔拿起手电轻轻一照,却见蜘蛛浑身呈灰黑色,身体和腿上密生着茸毛,方翔瞧得清楚,这种蜘蛛,村民们称之为地蛛,树林中极为常见,山坡农田间也偶有发现,地蛛不会结网,筑穴而居,常在夜间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