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过,刚刚一直在说话呢。
还是顾伟民清晰明确的几句话,就表达完了。
顾家两个兄弟是不同得性子呢,也许带着点后天的环境影响吧。在顾曼璐的梦境之中,顾伟民也是很活泼轻快的,也是爱表达自己的,只有在顾先生面前有些安静,顾先生在他的面前是摆足了严父的架子,只是因为顾伟民是顾家的长子。
饭后,顾曼璐悄声问曼桢要不要一起洗澡,好彼此擦擦背啊。
曼桢一想,捌过身去,不好意思说:“好啊。”青春期少女少男真是别扭,真难以想像,她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放心吧,自己洗自己,谁也看不见谁,只会看到白花花的一个影子。如果是去澡堂的话,那是一片片白花花的。”顾曼璐玩笑似的开导地说。
她只是想找个人擦背,她容易嘛?好嘛,慢慢地影响她吧。这是身教言传呢。
大家一起看了书,功课昨晚就完成了,早早地洗了澡,早早地上了床。
曼桢慢慢地靠过来,带着点不安地问:“那钱真的不给母亲吗?”之前让她保存钱来着。曼桢大概有些不习惯吧,不过多来几次,慢慢地就从不习惯到习惯了,她可不想让妹妹成了“小白花”,不能成了“女强人”,也得是个“管家婆”。
“哦,那是我们四个人的劳动所得,以后哪里需要花钱,就申请用这个钱,你用张纸记录下时间与金额。如果母亲需要钱,就先借给她,不过得还的,还得写借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哦。”说着说着,突然间想起来了,还没有给张豫瑾小俊哥写信呢。之前答应过人家每个星期天一封信的。唉,还得起床,真是好甜蜜的负担啊。
顾曼璐说着就坐了起来,曼桢一惊,奇道:“姐,干嘛?”也跟着坐了起来。
顾曼璐把她按回去,还把她身上的被盖好。“唉,还得写封信呢?”穿了衣服就去找纸与笔了。
然后,坐下就像写日记一样的讲了一堆法国公司的景色,就像杰民说的“那法国公园看到的黄头发的人啊,高高的树啊,自己卖的花啊”等等。
尤其要写的是那个“穿旗袍的洋女郎与画西洋画的中国青年”的故事,或者还可以以“洋人模特儿与唐人画家儿”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还有那个想占便宜的猥、琐男洋人。
以及顾家四姐弟的创业项目,就是低买高卖,在以后没有更好的更挣钱的项目之前,四个人每周去一次,收入还能不错呢。
还通知他,如果他哪个星期天想来顾家看我们的话,就可以直接去法国公园找我们了,如果能借个相机来给我们拍几张照片的话,那我们四个人都会爱他一辈子。
我们还计划下周开始带书去,下午在法国公园时,还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看看书呢。
之后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就不写肉麻兮兮的说些空话了。
好了,完成了,就折好放书包里,提醒自己明天记得去寄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顾筱锋老师让顾曼璐留了一会儿,给了她一个用牛皮纸袋,她慢慢地打开看看内容,一份是合同,一份是房产证明书,还有几个钥匙。心想:终于成了。
顾曼璐打开自己的书包放了进去,两人说着话,顾筱锋这个老师说话温温文文,总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唐突,很亲切。不过,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会让人慢慢地放下心防,到时怎么死也不知道了。
顾曼璐,与他一接触,就时刻觉得有什么计划在进行中。顾筱锋这种个性的成熟男人,很有耐心,会用很长的时间去等待机会的到来。她上辈子有个上司,就是这样子的,温文尔雅,那上司初来的时候,个个同事整天乐呵呵的,当时大家觉得他是一只羊,后来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个个苦瓜似的脸,私底下骂他是只狼,还是披着羊皮的狼。段段最高级别也。
因此,顾曼璐对顾筱锋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当客户一样捧着,当上司一样敬着。耐着性子等着他慢慢地自己露出来。
到了门口的邮电箱旁,顾曼璐从书包把昨晚的信拿出来,丢了进去。
然后与顾筱锋挥手而别。
回到顾家,把钥匙给了顾太太,顾太太反复的又问了问。之后说起房子还空着,那早些吃饭,之后大家一起去看看,以后有什么事情,让几个小的,来回跑一跑,也快些。
就这样子,吃过晚饭,一家子全都出动了。锁上门,走了。
顾曼璐让杰民从顾家的家门口开始大声数数字,让伟民与曼桢在心里默数着,到了那个房子,再告诉顾曼璐是什么数字,让她大概用算算是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