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素,相府怎么了?说吧,哀家受得住。”
“王上今日下昭,丞相府十岁以上男丁全部充军,女眷孩童发配祖籍。”
“王上仁慈了......”谋逆通敌都是灭族的大罪,秦家回祖籍也好,还能留根,也没有取消他们科考做官的权力,她该知足了......
“兰素,哀家做错了,是吗?”她所作所为,已经不配当一个母亲了,秦太后都不奢望还能再见风玉浚一面,求得他原谅,虎毒不食子,她连畜生都不如......
“太后,神医说你不能再劳累,多思多虑受刺激了。”不然是真的没得救了......
“好,哀家休息......”她不问能不能再见渊儿和大哥一面了,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应该很快就能去陪他们去了......
行刑前夕,风玉浚来到地牢,见了秦焱,从谋逆失败,一直没说过话的亲舅舅,他很好奇,这个时候,能对他说什么?
“浚儿来了,还记得舅舅爱喝的酒是什么呢。”
“一直没忘记过。”
“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舅舅想说什么便说吧,孤听着。”
“不知从何时起,我能控制的小崽子,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翅膀硬了,想单飞,可权力越大,我却欲望难填了,甚至觉得三朝都能统一,尽在掌握,指日可待......”
“......”没想到,舅舅的野心不止要他的王位,还想统一三朝,这是白日做梦呢,就雨黑林都过不去,当云王朝的海军,是吃素的吗?拿将士去填不可能实现的欲望,离灭朝不远了......
“我辜负了先王所托,死不足惜,只是你母后全受我蒙蔽,不求你原谅,希望你能善待她。”
“她是王朝的太后,这点不会变,舅母想见你,要见吗?”
“就不见了吧,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秦家列祖列宗......酒我收下了,你走吧!”
“无论如何,感谢舅舅多年来悉心教导,请受浚儿一拜!”
“起驾!”风玉浚对着背着他的身影深深地一拜后,起身抬手起驾走了,没有理会隔壁牢房风玉渊传来的求饶谩骂声,这个弟弟,已经彻底被母后和舅舅养废没救了......
玉撵还没走回寝宫,林毅就过来报告说,秦相喝了那壶酒撞墙自尽了,风玉浚心一抖,闭了闭眼说:“把尸首抬去秦家吧,孤的口谕,葬回祖坟!”
“是!”林毅领命走了,王上有颗仁爱之心,若没有他这个口谕,秦相的尸首,就算还给秦家,也没有资格埋进祖坟的,也算是最后成全了这对亦师亦友的舅甥情了......
等一切回归正轨,尘埃落定,一周过去了,风玉涟也能下床出宫了,打醒来第二天不论谁来说什么公事,他都哎呦哎呦的叫瑶瑶,说什么伤口又疼了,需要媳妇摸摸才不疼,气的风玉浚,恨不得揍他一顿,显摆媳妇是吧,谁没有啊!他这个涟弟又该做的事情做完,一分都不多做了,美其名曰“避闲”,实则偷懒了......
说到媳妇,本太子还真没有,云飞扬对着风玉浚那显摆的样,气的牙痒痒也没办法,某个丫头,就想一只小鸟一样,一不留神就不知道了飞哪去了,逮都逮不到!
出宫的马车里,云飞扬简直想**双目,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伤口在后背,又不是断了脊梁骨,用得着整个人扒着他家宝贝蛋身上不放吗?
“玉楼拍卖会,过两天就举行了,你也不去看看?”他带来的名贵珍珠珊瑚,都已经拿去验货了,通过琴尽言他们,也找到了可靠卖粮食的,一切都很顺利,按理说,他该高高兴兴回云王朝才是,这回,还没走,心里就一股舍不得,玉潇去拍卖会,他家宝贝蛋也会去,那么尽欢那丫头那么黏姐姐凑热闹,也会去吧!
“不用,没看到本王受伤了吗?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那种场合,哪需要他带伤去管,他养的人又不是白养的!
“怎么?这是嫌本太子吃风王朝大米吃多了?撵人了是吧?”好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机会逮到小狐狸的云飞扬现在听不得“走”这个字。
“小心眼了吧,本王明天带母妃瑶瑶去别院养伤,正好梅花盛开,这短时间辛苦你们了,请你们赏梅赏雪泡温泉吃酒放松放松。”
“真的?你能这么好心?”
“呵呵,本王当然不能!还不是我家瑶瑶懂事,要给你们办饯别宴!琴尽言,杨子聪等人,你负责通知吧!”
“本太子就知道,你恨不得我们统统消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相处才好,哪有这种好心!”
“哈哈!知我者,云云也,等你有媳妇了,就明白本王的感受了......咳咳!”
“别笑那么大声,小心伤口......”默默听这两损友斗嘴的乐珺瑶见不得某王乐极生悲,笑太大声,咳嗽了,只好出言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都听你的......”
简直虐了狗了,不知道从这走回外使馆要多久,云飞扬无语望车顶,这马车里,他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