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儿打听我的行踪这件事难道与这刘贵家的有什么牵扯?她一个二婶婶院子里的人打听我做什么?区区一个下人难不成还敢越俎代庖对主子的事情指指点点吗?”崔嘉因沉下脸,严肃地问。
看朱实诚,不敢欺瞒崔嘉因,便如实道:“刘贵家的是三太太身边刘妈妈的儿媳妇,您忘了?”
崔嘉因冷笑:“难不成刘妈妈便有什么天大的脸面了不成?”又转头问看朱:“你怎么知道黄婶儿打听我是刘贵家的指使的?”
重生以来,崔嘉因还是第一次对她们露出这样严厉的神色,成碧有些慌乱,暗暗懊悔,当时自己不该一时忘形,一顺嘴就说出去了。想到从前崔嘉因虽然对人宽和,实则是个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的人,难不成她要被赶出玉棠馆了吗?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导致自己丢了一个好差事,成碧眼中就泛起了泪花儿。
她朝崔嘉因跪下,声音哽咽:“姑娘,奴婢错了,不该仗着姑娘的好就忘形的……姑娘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崔嘉因烦躁的揉揉眉心,她只记得前世亏欠看朱和成碧良多,醒来之后可劲儿对她们好,却忘了她们已不是当初那些与她一同患过难,相互扶持着走过那段艰难岁月的人了。现在的她们,不过只是崔府九姑娘的贴身奴婢而已,忠诚仍待考究。
成碧看崔嘉因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心里只觉得委屈,她虽然暴露了崔嘉因的行踪,却也并没有觉得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崔府仆妇们闲来时大多都是凑在一起说自己的各种见闻,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而已,怎么偏就她们姑娘这样小题大做?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带出一股子怨气。
“姑娘……,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成碧求饶道,主子说她错了,她便是错了,即便她心里不那么想,嘴上也得那么说。
好歹也是多年的主仆,崔嘉因哪里看不出成碧心里在想什么,她有些心寒,不曾想到一路坎坷都不曾抛弃自己的人,在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但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也舍不得。她眼前闪现着临死前成碧的那哭地不能自已的脸,与这张在她面前哭着求饶的面孔渐渐重合在一起,那么相像,却又好似全然不一样。
崔嘉因有些气闷,她不顾跪在地上的成碧,兀自走出了房门。
她走的急,也不理会追在后头唤她的看朱,闷头只顾着往前走,仿佛一直走一直往前走就能甩开缠在心头的烦闷事一样。
待她气消抬头想看路的时候,便怔在了原地,继而无言地看看四周,却失望地四面的竹子长得都一样,她要怎么走出去啊……
算了,随便走走吧,崔嘉因无奈,左右李氏若是发现她不在,会让人来寻她的,现在四处走走好了。
正走着的时候,崔嘉因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往前的脚步一顿,反身躲进了旁边的隐蔽的羊肠小道上
“你确定崔家的人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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