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雄背着小媳妇走了二十里地,好不容易到了镇里,蔡国雄真想抹一把辛酸泪,这一路走来,可真是虐身又虐心啊。
且不说他背着个大姑娘,一路不知接收了多少老乡暧昧的眼神,偏生那姑娘还是个不安生的主,在他背上动弹个没完,还嗓门贼亮——生怕旁人没瞧见她似的。总算挨到大姑娘闹腾的累了想睡觉了,蔡国雄暗自舒了口气,趁着大姑娘没睡着的空档,忙脱了身上的军装,披在她身上,再让她趴自己背上,用军装那么一盖,任你是火眼晶晶也瞧不出他背的是个姑娘吧。
蔡国雄正暗叹自己英明神武,谁料她那姑娘头一偏竟真的睡的昏天暗地,可偏偏那下巴磕进了他的后衣领里,暖暖的呼吸,湿润的唇,贴在他的后脖颈处,那滋味,*呐。
蔡国雄发誓,他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么虐过。
“哎?哎?哎?真的是你啊!蔡国雄!”突然有个男子拦住了蔡国雄的去路,惊喜万分的喊了声。
男子的声音过于亢奋,引得路人不由的驻足了片刻。
蔡国雄一瞧,嗬,“李铁军!”
蔡国雄与李铁军是同期入伍的军人,当时因为俩人是同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所以关系挺铁的。只不过后来李铁军退了伍,回了老家娶了媳妇,做起了小生意。而蔡国雄则一路拼搏,直到进了特种兵,后来还干上了分队的队长。
蔡国雄将自己过年那会儿与小妹那档子阴差阳错的乌龙事跟季城言简意赅的说了,季城回到宿舍后,大半夜过去了仍旧有些消化不良。
倒也不是他接受能力弱,而是这种事发生在蔡国雄身上,他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是念及自己当年与小白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恨纠葛后也坦然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这么想着也替老战友高兴了起来,冥冥中,他和蔡国雄的姻缘来的还真有点像。
可是当第二日周末休息,季城操练完新兵回到家里将这事儿跟媳妇白小白说了后,他就真心的笑不起了。
白小白听完季城的叙述后,表情古怪,默了默,而后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笑的前仰后合,吓的小天意都傻了。
“你是说那死丫头怀孕了?就是天天来我们家串门还死赖着不走的那个据说是蔡国雄家远房亲戚名叫凤小妹的死丫头?”
季城哎,哎了两声,严肃道:“你别一口一个死丫头,这要是让国雄大哥听到了多不好,不管怎么说,国雄大哥大我五岁,军衔也比我高一级,于情于理,凤小妹若是嫁了国雄大哥,我们都要称呼她一声嫂子。”
季城一脸尊敬严肃的将这一席话说完,白小白直接笑Cry。
季城:“……”
白小白好容易忍住了笑,看向季城,“老公,你真的认为那个叫凤小妹的臭丫头是蔡国雄家亲戚的女儿?”
“啊?你怎么知道的?小妹自己说的?那她跟你说了她家到底是哪儿的吗?唉,就是因为她一直不说自个儿的情况,国雄大哥也很郁闷。”季城跟老婆只是简单的说了蔡国雄被逼着结婚以及不小心让小妹怀孕的事,关于“买媳妇”的事,季城觉得蔡国雄是信任他才告诉他实情,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本着战友义气,方才将媳妇也给瞒了。
白小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季城一眼,“她要是敢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蔡国雄那才是怪事,这事儿,你也别费心了,我猜想凤小妹怀孕是假,想利用蔡国雄留在这才是真。”
季城只觉得头皮一紧,心头咯噔一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识凤小妹?”
“呵,”白小白陡然收了脸上的笑,语气清冷,“她是来找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同门师姐妹了。”
“她也是杀手?”季城骇然。
“不是,但她干的那些事也足够她在监狱里待一百年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和蔡国雄不可能,蔡国雄那个老好人跟她在一起,只会被她耍的团团转,所以为了你战友着想,你最好和我联手将她撵走。”
白小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深知拉法尔的蕾丝属性,以拉法尔不负责任又好玩的个性,即使她玩弄了别人的感情,估计她自己还茫然无知。
然而白小白与季城商量来商量去,又觉得拉法尔的真实身份不能告诉蔡国雄,若是蔡国雄刨根问底将小白的真实身份也挖了出来,那问题就大发了。
那么为今之计,只能从拉法尔这边入手了,让她主动离开蔡国雄。
季城想到之前蔡国雄与他说起小妹怀孕之时,那既幸福的难以自抑,又害臊脸红的情景,季城突然有点儿为战友难过。
那种即将当爸爸的喜悦,激动,复杂的心情,季城深有感触。
妻子,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
季城突然有点儿恼,他恼蔡国雄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女人好好的爱他。他恼那个叫拉法尔的女孩子为何什么人不去招惹偏偏招惹他。他恼他即使现在已经知道了实情,他却不能第一时间告诉蔡国雄,只能眼看着蔡国雄在这场美梦中越陷越深,直到有一天谎言戳破。
可是他又有点儿希冀,希望拉法尔并不是耍着蔡国雄玩的,她是真的怀孕了,他希望拉法尔也如小白那般,愿意长长久久的守在一个男人身边,和他认认真真的过日子。
可小白的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美好愿望。
她说:“你继续做梦吧,不要醒来,在你的梦中你的老大哥或许会跟那个疯丫头快快乐乐的一辈子。”
O(╯□╰)o
同一天晚上,蔡国雄在凤小妹住宿的房间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
因为他今天刚接到的通知,明天他和驻地的另外几个同志一起要到大军区学习,为期两周。命令来的突然,时间紧迫,但是关于他个人的事他还没来得及梳理清楚。
他心里头已经认定了,既然俩人已经有孩子了,那婚是肯定要结得了。
不过他纠结的是,到底是小妹该以哪一种人份跟他结。
若是以小妹现在的身份结,那倒是简单了,老家认可了,身份证上的年龄也够了。老家那边穷洼洼小山村,政审也简单。
只不过,这样做有一层隐忧。
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晓得小妹是被拐卖过来又按了假户口,老家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大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往后若是被捅出来了,问题就大了,一不小心掀起千层浪,影响他往后仕途这是肯定的。
所以从蔡国雄这方面来说,他还是偏向于小妹用她的真实身份跟自己结婚。
不过这又涉及到一个年龄问题,按照小妹自己说的,她到今年夏天才满二十周岁。
按照我国婚姻法女子结婚的法定年龄是二十周岁,那蔡国雄要与凤小妹现在领证肯定是办不下来。
但蔡国雄想,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将小妹先送回家,拖点关系找点人,将户口本上的年龄再调整几个月,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至于小妹父母那儿蔡国雄也想过了,大不了被老丈人一顿打,或者几年内老丈人丈母娘都没有好脸色。不过他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每个当父母的都是希望子女好,他只要真心实意的待小妹,总有一天岳父岳母会认可了他。反正蔡国雄旁的本事没有,就是有耐心,有韧性。
好吧,以上都不是问题,那么现在所有问题的症结都是——
“小妹,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儿的?”
凤小妹:“大叔,你别那么严肃嘛。来,给爷笑一个。”
蔡国雄拉开凤小妹的手,表情呈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甚至是有点崩溃的状态,“你让我笑一千个一万个都没问题,只要你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你干嘛非这么死心眼呢?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好?难道咱俩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处着?像什么话!孩子怎么办?”
“我觉着吧,婚姻只是形式,爱情才是王道,若是咱俩没有爱了,要婚姻有什么用啊?”
蔡国雄都快被她气傻了,“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不要结婚了,因为人本来就是动物进化而来的,从生物学上的属性来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没有恒久的,每过一段时间,人就会被不同的荷尔蒙所吸引,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分道扬镳再去找其他人?道德,责任,义务什么的全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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