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远的袖子都撸到胳膊肘了,看着张韵坐起来,面上一点儿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十分淡定的对张韵说:“你不剪了?好啊,那我们回去吧。而且我刚才找人问了一下,都说孕妇剪头发不好,你就别和我怄气了。我扶你起来……”
骆远这模样摆着这架势,引得不少人都往这边看。理发师是都本着职业道德不言语,装作没看到一样。但别的客人可没什么职业道德可讲,一个个扭着头的盯着骆远看,不分男女。连带着还用惊奇的目光看向张韵,议论纷纷的。之前张韵站在骆远身边就是跟个土渣子一样,别人顶多不看她。但这张韵挺了个大肚子,这都把她和骆远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了。张韵虽然还和土渣子似的,可这时候别人看着她却多了些“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他?”的意味。
张韵也是见过风浪的,这会儿不至于为了别人轻看她,就像个小孩子那样置气,但也知道她今儿想顺顺当当的剪个头发怕是剪不成了。
张韵就自己从躺椅上蹭了下来,打开骆远伸过来要扶她的手,自己抱着肚子往外走。
上了车,张韵也不说话。张韵坐在车上就琢磨了,表面上看着好像是骆远一直顺着她。其实骆远一直都是那个骆远,他压根儿就没变多少。可张韵现在却变了个样儿,不仅要一点点儿的克服前世的阴影试着接纳骆远,连骆远跟变态跟踪狂一样拍下来的那些照片,张韵都得试着接受。可骆远这手伸得也太长了,表面上事事顺着她,但怎么什么事儿都管啊。
骆远看着张韵气鼓鼓的样儿,就低声说:“生气了?”
张韵坐在后车座上,抠着车垫子,也不吭声。
骆远就轻声说:“你有什么话说吧,怄气对孩子不好。”
张韵这回绷不住了:“骆远你能别总拿孩子说事儿么?少管点儿我,我就挺好的。往后你打算怎么过,把我跟钥匙一样栓你裤腰带上啊。”
骆远半点儿没恼怒的意思,笑着说:“我从来不把钥匙放在裤腰带上。”
张韵摆了摆说:“我就那意思,咱们两个在一起,都是我让步。这回你退半步行么?你往后不许总干涉我,搅和我事儿啊。郭小春来看看我怎么了?你那么盯着人家。”
骆远原本还笑着的脸听到郭小春的名字就慢慢沉了下来:“我不喜欢他来看你。”
张韵皱着眉问:“凭什么啊,郭小春虽然是个男的,我和他也没……也算有点儿什么……但那都是我单方面的……”
张韵说着说着挠了挠头,她是说不下去了,郭小春好像和她还真有点儿什么。毕竟张韵当初还指望着培养郭小春过小日子呢,算起来,张韵也算暗恋过郭小春了。这会儿骆远算是她的老公,她还真挺不好意思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张韵一不吭声,骆远就用着有些委屈有些可怜的声音说:“当初他都可以到你家去,我都不可以。”
骆远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眼张韵的表情:“我可能是没掌握好分寸,可你现在怀着孕,我紧张些也是难免的。可能等你生下孩子,就能好一些。如果你觉得理发店洗头好,明天我去买个他们那样的躺椅,只给你洗头发用。”
张韵皱着眉低声嘀咕着:“以前我去理发店洗的头发多了,也没这么多事儿。”
张韵一直皱着眉到了骆远的房子,到了房子,张韵躺在床上开始抱怨:“这头发都长了怎么办?烦人。”
骆远听着就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带着蝴蝶结的头绳,给张韵拿来帮张韵她那半场不断的头发给扎上了。
张韵瞥了眼那头绳,看着已经有些旧了,就皱眉问:“哪来的啊?这么旧还这么土。”
骆远给张韵梳头发的动作略微一顿:“当初你过生日,我给你买的。”
张韵回头看了骆远:“真的假的?这都多久是事儿了?当初怎么没给我啊?”
骆远皱起了眉头,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你把头发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