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一时真没法接受她怀孕的事,她不讨厌孩子,甚至憧憬过有个乖巧女儿的生活。但不是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怀得是骆远的孩子。她跟骆远上床已经很脑残了,这要是有个孩子,往后可怎么办?就算张韵和张家已经在纸面上断绝关系了,但毕竟血缘关系在那儿摆着呢。甭说别人了,就这孩子生下来了,碰到张天赐了,该叫张天赐什么?是舅舅还是叔叔?
虽然骆远在面上和张家没什么关系,人家连户口都没在张家的户口本上出现过,也没叫过张大山一声“爸”。骆远和张韵在法律和血缘上都没什么关系,可这落别人耳朵里也很奇怪啊。这乱遭关系,都够上家庭伦理节目了。就她和骆远现在处在的社会位置,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还不得被小报给扒得干干净净,往后这孩子生下来不是阴郁少年就是变态少女啊。
张韵是不想把她的孩子培养成阴郁少年或者变态少女的,可要是瞒着这身世,这孩子长大了不明白身世,又是奔着歪路长得。张韵可是知道童年不幸福,人长歪的几率有多大。
但比起这闹心事儿,张韵更担心那天晚上她是喝了酒的,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等隋施玦熠陪着张韵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张韵在等着检查的时候就看了一个肚子都很大的孕妇,说是突然胎儿胎心停跳,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呢。张韵看着脸都吓白了,等轮到她进去看检查结果的时候。张韵看了大夫那沉着的脸,吓得腿都有点儿软了。
大夫一脸严肃的看着张韵说:“孕酮很太低啊,如果要继续妊娠,需要打孕酮针。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现在受精卵还没进入子宫,有可能是月份太小的原因没看出来,但也有宫外孕的可能。过几天,还需要再做次检查看看。”
张韵摸了摸现在还扁平的肚子,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不是和我当天喝酒有关啊。”
大夫看着张韵,皱紧了眉头:“受孕当晚还喝酒了?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怎么都这么不负责。做父亲的粗心点儿就算了,你做母亲的还这么大意?不提前备孕就算了,还在受孕当天喝酒?孩子是胡乱就能生的么?到时候伤了孩子,也伤了你身体啊。”
张韵连忙红着眼圈儿解释:“我这没想要,他没戴套,他骗我来着……我当时喝醉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在床上有点儿激烈,但我没那么不负责的……”
旁边的隋施玦熠眼看着张韵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抚了下张韵的后背。张韵才反应过来,她实在没必要把怀孕的过程都“嘚吧嘚吧”的说给医生听,就憋着嘴住了口。
回去的时候,是隋施玦熠开的车。张韵坐在后车座上偷偷的抹着眼泪,以前她一个蹦着,怎么招她都能咬牙撑下来。但要是添了个孩子,她往后怎么对着这小玩意儿咬牙。而且现在张韵还没接受她怀孕的现实,就要接受可能再失去这个孩子的现实,张韵脑子都懵的。这感觉比她高考时候,被田柔柔陷害作弊还难受呢。
张韵抹了下眼睛,哭着问隋施玦熠:“是可能有宫外孕,不一定就会是吧?可能我孩子跟我一样,挺懒的,挪动的慢。要么是这医生医术不高,我们在换个医院看看。可我当天晚上喝酒了,将来孩子不会缺胳膊少腿儿兔唇子脑子不好吧。我脑子就不好使,要是这孩子脑子比我还不要用,可怎么活啊……”
隋施玦熠从后视镜看了眼张韵说:“别想太多了,过两天再检查看看。你先别急着诅咒你的孩子,好么?这事儿,要给骆远讲么?他也要负责任啊。”
张韵抽了下鼻子,小声说:“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我暂时还能撑得住的……”
结果,张韵的话才说完,骆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骆远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问:“你去医院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特别的状况。是不是那天晚上我们……”
张韵听着骆远这大约都猜到了,这根本就是骆远有预谋的啊。张韵立时就火了,对着电话就大声骂:“骆远,有你那么缺德的么?做那事儿你不戴套儿,你要不要脸啊。你不戴套你跟我说啊,你骗我干嘛?我那时候紧急避孕也来得及啊。现在出问题了,还不是我遭罪。将来孩子要有问题了,你赔得起么?我怎么挨着你,就没个好事儿呢。本来我可以好好找个老实人当老公,养好身体,挑个黄道吉日上个床再要个孩子的。你怎么这样啊,你有个责任心么?你有心么?合着这才是你的大招儿啊……你算计了这么长时间就算计这个事么?咱们两个能在一起么?你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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