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真是太精彩了!”踉跄着从远处的灌木丛中爬回来的邪见不遗余力的称赞,“不愧是伏罗丸大人!”
完全不搭理他,伏罗丸蹲下身来,圆睁的金黄色的眸子中充满了好奇,饶有趣味的看着短短时间就已经醒过来并且开始挣扎的双头妖怪,伸手戳了戳,然后开心的瞪大了眼睛,反手成爪,狠狠地抓了上去。
“哞!”
“嗤啦啦。”
伏罗丸锋利的爪子划过的地方溅起点点火花,而那妖怪的鳞片下面也仅仅是留下了几道白印,最多也就是浅浅的沟壑,根本就没有伤到下面的肉。
“哎,有意思哦。”伏罗丸高兴的试了又试,从鳞片到光裸的皮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将猎物折腾的奄奄一息,最终得出满意的结论:这妖怪的鳞甲和皮很坚硬!
“决定了,”伏罗丸认真的点点头,“我要留下你。”
“哎?!”邪见惊恐的大喊,“您,您要”
“嗯?邪见,”伏罗丸微微歪头,看向邪见的脸天真无邪,带一份纯洁的疑惑,“你有什么不满么?”
“不不不!”将自己的脑袋甩出大串的残影,邪见紧张的吞吞口水,干涩道,“没,没有!”
“听见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啦。”十分大度的拍拍双头妖怪的脖子,伏罗丸表示自己可以不计前嫌,原谅它刚刚对自己做出的无礼举动。
“哞!”还要垂死挣扎的双头妖怪刚出声就被猛然迸发的强大妖力直接按进地面,砸得头昏眼花,无力的挣扎。
“顺从,还是,死?”温柔的假象瞬间消失无踪,金色的眸子冷冷的俯视狼狈不堪的手下败将,杀机四溢。
又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儿,暂时还不想死的双头妖不得不顺从本能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温顺的甩了甩留在地面上的唯一物件:尾巴,“哞。”
伏罗丸身上的威压瞬间散去,又变成了纯洁而无辜的天真少年。他开心的扑上去,在对方脏兮兮的皮毛上用力蹭蹭,“嗯,就叫你阿哞好了,嘻嘻,阿哞!”
“伏,伏罗丸大人!”邪见紧张兮兮的在一边嘶吼,顾不上扶头顶歪歪斜斜的黑色小帽子,“您,您不可以这样啊!”
“你说什么?”轻轻地挑眉,伏罗丸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刚才风有些大,好像没听清呢。”
“这这,”邪见机械的退开几步,硕大的眼珠飞快的眨动,冷汗直流,“没,没什么,哦哦,是的,这只妖怪太脏了,您不可以直接蹭的,太有损您高贵的身份!”说完还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拼命地证实自己刚才想说的就只是这个而已。
“哦,这样啊,”从阿哞身上爬起来,仔细打量过后,伏罗丸也不得不承认,真的不太干净,“好像是呢。”
“呼,得救了。”劫后余生的拍拍胸口,邪见虚弱的擦掉满头大汗,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站立。
“那么!”伏罗丸笑眯眯的朝着他招手,“过来。”
“哎?!”迷茫着过去的邪见下意识的眨眨眼,不解,“您要呀!不要,不要再靠近了!”
不由分说的将拼命挣扎的邪见拎到阿哞眼前,随手丢下去,笑眯眯,“那么邪见你就负责把它洗干净好了。”
“纳尼?!”绿色的小妖怪浑身僵硬,如同一块长满青苔的岩石,冷汗如瀑布一般滚滚而下。
“邪见?”笑眯眯笑眯眯。
“伏罗丸大人。”冷汗直流冷汗直流。
“嗯嗯。”笑眯眯笑眯眯。
“呃”阴森森阴森森。
“嗯嗯。”笑眯眯笑眯眯。
“”惨兮兮惨兮兮。
最终邪见终于习惯性的败下阵来,萎靡泪奔:“小的知道了。”
“嗯,よしよし,”笑的繁花盛开,伏罗丸亲切的摸摸阿哞的脑袋,又纡尊降贵的拍拍邪见的头顶,“要做好朋友呀。”
“唔唔,伏罗,伏罗丸大人的手,摸,摸我了!”一边死死地咬着衣袖感动不已,一边默默地将自己和阿哞的体型进行完全没有必要的对比,邪见沉痛的仰脸朝天,“呜呜,杀生丸大人,永别了,小的恐怕再也无法侍奉您的左右~!”
慢吞吞从坑里爬出来的新出炉宠物阿哞疑惑的看看状似癫狂的邪见,不解,然后,对准那绿色的脑袋,张嘴,咬!
“呀~!”邪见凄惨的尖叫传遍四方。
远处兴致高昂的伏罗丸继续摘取鲜花,听到声音后微微歪头,银发轻荡,阳光笼罩下的精致脸庞和华衫美服衬托的他宛若神明。
傍晚往回赶的杀生丸离得很远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从阴影中出去的时候便看见一向会在自己回来的第一时间跑过来喊哥哥的伏罗丸一反常态的跟一只从未见过的双头妖怪玩的开心。
“嗯?”表情未变,可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不悦,“邪见。”
“杀生丸大人!”急忙奔过来,邪见把事情大略一说,最后忧虑的下结论,“伏罗丸大人一定要留下它,所以。”
“这样么。”淡淡的说了句,杀生丸自邪见身边擦过,“伏罗。”
“呵呵,哥哥!”后知后觉的伏罗丸正骑在阿哞背上,拍拍它的脖子开心道,“看啊哥哥,我的玩具!”
“玩具么。”杀生丸淡淡的扫了阿哞一眼,刚要根据背上主人的意思往这边过来的后者立刻敏锐的后退一步,一个劲儿的缩脖子,喉间低低发出惊恐的哞哞声。
“真是的,哥哥你不要吓它啊,”伏罗丸跳下来,安慰性的揪了揪阿哞颈部的毛发,有些委屈道,“因为哥哥总是丢下伏罗,所以伏罗才会找玩具的么。”
“是么,”杀生丸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点点头,略一思考,“那就留着好了,邪见。”
“是!”绿色小妖怪立刻站得笔直。
“照顾好它。”
“是~!”嘤嘤,果然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悲惨的命运。
然而之后的事情似乎有些超过了高贵的杀生丸大人的预料。
虽然的确是在两百年的岁月中头一次拥有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自己的玩具,适当的喜悦和欣喜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某些状况的发展显然没有及时遏制住,欢呼雀跃着超过了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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