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坏,就是人有点蠢了吧唧的还不会说话,不过力气有的是,咱家以后忙起来也需要人手不是,他一个能顶俩我向你保证,他要惹事我第一个赶他走。”
他爸打量了狼孩一眼,挥挥手,“行了,再说吧先吃饭。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他没咬过你?
刘文治笑道:“他不敢,你也不看看谁养着他呢。”
刘文治把狼孩拽进屋里,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听话啊。”
狼孩看着刘文治带着笑意的眼睛低不可闻的嗬了一声,这些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既然刘文治让他这么做,他可以试着去接受这种完全令他感觉陌生的与人相处的模式。只要刘文治高兴,他就觉得心里舒坦。
刘文治父母对收留狼孩这事没有明确表态,毕竟这年头谁家里有闲钱养活一个外人啊,他爸的意思是,狼孩暂时先留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刘文治连连点头说好,这事出乎他意料的顺利,心里一直压着的事没有了人都轻快了不少。
家里包山头洼地这事让刘文治姥姥那边的人知道了,这天下午刘文治大舅就开车过来了。
刘文治姥姥是南方人,膝下两子两女,两个儿子事业有成,早在市里和镇上买了楼房娶妻生子。就剩下这个大女儿最不让他省心,当初家里就看不上刘爸农民出身,小老太太对他爸最挑,老头去世之后死活不愿意住到刘文治家,说到底就是嫌他家穷。
刘爸在丈母娘那边不受欢迎,近两年几乎没有和两个大舅子有过什么联系,除了过年回去看看老太太能见上一面,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两人身上都有一种优越感,就是想聊也聊不到一块去。所以当刘爸看见大舅子的小轿车开进家门时,还寻思这人不是开错地方了吧,一时半会还没认出来。
刘文治大舅叫顾云川,在市里经营着一家野味馆,妻子是本市著名公司律师,两人的女儿和周云籽同岁上高二,刘文治还一次没见过。
顾云川穿着一身西装下了车,刘爸赶紧迎上去笑着道:“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家里啊,待会我让阿如杀只鸡给你炖上。”
顾云川摆摆手,对刘爸客气的笑笑:“不用忙了,我来是听说你要包地养山鸡,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刘爸记起来了,前两天妻子打电话回家跟老太太把包地这事说了,当时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反正钱也不用他们出。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顾云川耳朵里了,他就说他这大舅子哪有那闲心来关心他家里事,原来为的是这茬。
刘爸前后想了想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仍是带着笑道:“不麻烦大哥都安排妥了,来年开春就动工,你要是想看看我领你上去转一圈,就在不远。”
“不用了,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下,再有半个月就是妈六十七岁大寿,以前都是在我和云河家里过的,这次老太太就想来你们这过,你看你和阿如同意吗?”
刘爸挺吃惊的,老太太看他不顺眼又不是一年两年,以前就嫌农村不卫生,请都请不来,这回怎么突然自己主动要说来他这过生日。
“我和阿如有什么不同意的,妈要来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你跟妈说我们肯定给她老人家好好办一次,大哥还有事吗?”
顾云川摇摇头道:“没了,我进屋看看阿如马上就走,市里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你忙吧。”
炎炎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玩玻璃球,两只小手脏兮兮的,炎炎是刘文治他姥姥四女儿家的孩子,老四死了之后孩子就没人愿意管了,老太太对炎炎也不亲近,最后还是老三顾如接了过来,也就是刘文治妈妈。
顾云川看见炎炎伸手摸了摸头,手上的金戒指在孩子脑门上磕了个红印子,炎炎等他走了摸了摸,小嘴轻轻地抿了起来。
老太太过生日这事,刘文治父母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当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快中午老太太才坐车来了,两辆小轿车停在刘文治家门口,顾云川和顾云河两家人都来了。
两辆车里最后下来了两位小祖宗,一个是老大顾云川的独生女顾悦然,另一个便是老太太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二家刚满九岁的顾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