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纾闻言,召过服务员加了一杯相同的果汁,才迎向向母的目光,“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伯母应该有很多话跟我说,怕您口渴。”
向母这才正眼看向阿纾,眼前的年轻女子眉清目秀的,容貌虽不算顶尖,但是看着却格外舒服,若是单单看阿纾的样子,她绝对想象不出她内里竟是那样的人。
只不过外面并不能说明什么,越善于隐藏的人有时候心里又深沉的可怕,而向母已经把阿纾归类成了这种人,否则怎么会迷得她的儿子晕头转向的?
想至此,她的脸色不由又难看了几分,开口的语气亦有些咄咄逼人,“沈小姐,我不想说什么漂亮话,今天我就挑明说了,无论阿启再喜欢你,我都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思并不在我们阿启身上,你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还有个生病的孩子,如果你接近阿启只是为了钱,那你开个数,我也不想为难你,我只希望你拿了钱之后,能够离阿启远远的,最好不要出现!”
向母的话语已在阿纾的预料之内,她扯唇苦笑了一番,“我沈纾何德何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竟然已经有两个想要砸钱让我离开了,只是很抱歉伯母,虽然我是很需要钱不错,但是我不会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向母先是讶异了一瞬,然后语气蓦地一沉,“也对,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乎这笔钱,你只要抓住了阿启的心,那傻小子还不对你掏心掏肺了,就连房子都能轻易就给了你,何况一点钱?”
阿纾有些讶异,房子的事情向母怎么会知道?
向母冷嗤了一声,“我生出来的儿子是什么品行我自己最清楚,以前他根本就不爱回家,可现在却宁愿被我念叨他都要天天回家,我觉得奇怪便去查了一番,才从家政口中得知他特地把房子空了出来,说是要给一个重要的人住,而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你吧,沈小姐?”
见阿纾不语,向母历声道,“沈小姐,你应该明白接受我的好意是最聪明的一种方法,阿启干的警察工作能有几个钱,他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在向家,只要我愿意,你休想从他身上讨得半分好处。”
阿纾看着言辞令色的向母,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自嘲一笑,“伯母,你怎么能笃定,我贪得就一定是向启的钱财,或许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找一个父亲,正好他也喜欢孩子,你我共为女人应该明白,一个女人带孩子特别是带一个生病的孩子有多么得不容易。”
“休想!”向母突然喝了一声,由于太多激动,惹得咖啡厅内不少人的侧目,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正了正神色才继续道:“我绝对不容许我们家阿启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因此攀上一门满是丑闻的亲家,污了向家的门楣。”
阿纾啜了一口服务员刚递来的果汁,问她:“敢问伯母,我父母数十年来已教书育人为己任,桃李遍布天下,何来满是丑闻之说?”
向母冷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因为抄袭被停职的事情,身为一个教授,却不能以身作则,窃取学生的课业成果,难道很光荣?”
“我很佩服伯母的神通广大,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被迫停职还是自愿停职?”阿纾反问。
向母蹙了蹙眉,“这有什么差别?”
阿纾眸光眯了眯,“差别大了,前者是因为犯了过错而受到的惩罚,后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作出的自我反抗,而我父亲属于后者。”
向母冷笑,“你想表达什么?”
阿纾认真地看着她,说:“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一个成年子女所犯的过错不应归咎于他们的父母,因为父母没办法阻拦他们的自有想法,相同的,我所做的事情跟我爸妈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何况就凭刘怡的一面之词,伯母怎么知道错的人就一定是我?”
“谁是刘怡?你在胡说什么?”向母反驳着,但是眸光却不可避免地闪烁了一下。
阿纾抿了抿唇,“伯母,狗急了也会跳墙,让你好闺蜜的女儿最好好自为之!”
她起身,看着向母一字一顿道:“还有,向警官是个好男人,我之所以不答应他的求爱,并不是因为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他,而是我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