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麻醉的效果,他现在一动都不能动……就这么几个呼吸间,他渐渐冷静下来……
先冷静……那辆车明显是要他死,但他幸运的活了下来,就算有所损伤,也总比死了好……不停找理由的征六郎渐渐恢复平静……中间有医生、护士过来查看他的状况……他也没有说什么,请示他有人要来探视他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病房的门打开了,两个身影走了过来,一个是他的执事、一个是他的助理,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征六郎稍稍放下心,用虚弱又嘶哑的声音问:“先说我的情况,直接点,不用隐瞒……”
“是!二少爷!您在手术室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又失去意识这么久,期间我们跟这个的院长沟通过了,他说……您的右眼视网膜破裂,视神经受损,轻度脑震荡、内脏出血、以及右小腿严重骨折,筋骨损伤严重……治疗起来……”助理不安的说着……
征六郎随着助理的声音,脸色越来越阴沉,却强行抑制着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直接说通过治疗最好的结果……”
“嗨!经医院组成的医疗组判断,您的右眼通过移植是可以恢复一定视力的,但因视神经受损,清晰度会受到影响,双眼视力达不到一致,内脏的伤并不严重,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只是,右小腿通过最好的恢复手术和复健,也会稍微有些瑕疵。”五十来岁左右的执事额头流着冷汗道。
他和助理都屏住呼吸等待征六郎的怒火,几秒后却没有任何动静……征六郎深吸了口气,抑制下心头的怒火,冷冷的问:“是什么人动的手?”
“回二少爷,当时对您动手的三辆车司机,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其他两辆车的司机重伤,在医院一个急救失败死亡,一个手术失败死亡……没有查到院方在里面动手的痕迹,还有一件事,您的司机当场死亡、两名保镖为了保护您重伤不治,也已经死亡。”助理低声回答道。
“这样啊!你安排下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吧!按合约给他们足够的抚恤金。”征六郎表情平静的说完,接着冷笑一声道:“做的可真干净,以为一死就可以百了吗?你们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么一点线索,那我可要怀疑你们的能力了。”
“当然!我们还查到了别的一些东西,二少爷您会感兴趣的。”执事低声道:“尽管三人已经当场死亡,我们却顺着三人身份查出他们一些事情,货车司机的女儿得了白血病,一直缺少高额的医疗费,一个星期前却被送往美国治疗,他的妻子随行。”
“我联系了美国的人手,查出他妻子的账户上,多了一笔多他们来说,相当大数额的美金,另外两个人的情况跟他差不多,都是急需用钱,却突然多了一笔来源不明的资金,家眷都已经送往国外……资金来源虽然通过瑞士转账,但咱们的电脑高手却经过追迹判断,来源为美国境内。”
“美国境内?那就不用查了,知道我来日本,还敢对我动手的就只有他了。”征六郎冷冷的道。
执事愣了愣:“您是说大少爷?但家族内斗、血脉相残是家族的禁止事项,一旦被察觉,是要除族、解除继承权的啊!”
“那不被发觉不就没事了吗?禁止家族内斗,但内斗这种东西可从来没少过。”说了一会儿,征六郎重伤的身体已经累了,他有气无力的冷道:“我最奇怪的一点是,他是怎么弄清楚我的行踪的?这一点当时可只有司机、两名保镖知道,连你们都不清楚我走的哪条路线。”
听征六郎这么说,年轻助理张了张口,过了几秒后道:“这一点,我们是查到一点东西,但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状况会比我现在更糟糕吗?”征六郎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讽刺意味……
年轻助理深吸了口气,额头却泌出冷汗:“根据我们调查,司机、保镖们并无可疑的地方,但跟您一起用餐的井上社长,他的女儿井上柰子和落月小姐曾经一同在帝光中学入读,两人关系非常好,天天同进同出,还加入同一个社团……落月小姐回了美国,也未曾断开联系。”
“落月纤姬……”赤司征六郎咬牙切齿喊着这个名字,这段时间的一幕幕涌上眼前……语含暧昧的邀请他去见她的亲生母亲,邀他一起在日本多逗留几天度假……原来:“她早就跟征一郎串通了啊!这次日本之行,特别给我布置下的陷阱吗?该死的女人……”
“二少爷请息怒,医生嘱咐您千万不能乱动,会影响您的伤势康复的。”执事慌忙劝阻生气的征六郎。
接受赤司家教育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失控,征六郎抑制着怒火,咬牙冷道:“对我车祸的事情暂时保密,明天安排专机送我回美国治疗,另外让母亲那边施压,把那个女人尽快弄回美国去,在那里我会好好回报一下她跟征一郎对我的照顾。”
“是、二少爷!”
“属下这就去准备……”两人恭敬地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