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解了吾国暂时之危,若北岳再出武神,依旧会南侵,剑神灭了北岳,吾国再无战争忧患,此举福泽苍生,利及后代,大佳大佳。”
其中一人忽然用折扇捂了嘴巴,贼兮兮笑道:“三位兄台可知剑神为何灭了北岳国?小弟有最新消息哦。”
那三位连忙问道:“吾等不知,明章兄快快讲来。”
那明章兄吊足了大家胃口,见大家都着急的看着他,于是满意说道:“我听剑神山的一个朋友说,那剑神是为他妻子报仇才斩了北帝,灭了北岳。”
那三位顿时“嘘”声一片:“剑神大婚,何等大事,天下岂有不知哉?今吾等皆无耳闻,剑神何来妻子之说?明章兄大谬。”
那明章兄一见无人信他,不由着了急,遂大声嚷道:“剑神去年被北岳苏烈洪峰偷袭,伤重至死,有一位姑娘救了他,两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在那女子精心照顾下,剑神的伤才日见好转。听说北岳初侵时,剑神的伤还未养好,后来见局势大乱,剑神带伤作别妻子,踏上了战场。可惜……”说到这儿,他稍顿了一下,见众人都被他的话吸引了,遂继续道:“可惜剑神妻子所住的地方是屠城的八城之一。”
众人一片哗然,其中一人失声叫道:“那剑神的妻子岂不是被杀死了??”
明章兄长喟一声,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何止是被杀死了,连尸体都烧成了灰了,等剑神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家已经被夷为平地了。剑神悲痛万分,血泪流尘,一怒之下,脚不停歇狂奔万里,怒斩北岳帝于剑下,又灭了北岳,以报杀妻之仇。”
说到这里,酒店内已是一片沉寂,就连店小二上菜,都没有象以前那样大声招呼。
那子林兄忽然道:“其实屠城失妻之事,剑神最痛恨的人,应该是上面那位吧?”
听了此言,众人忽然都低下头去,不敢再接声议论。只有那明章兄接上了子林兄的话:“屠城令虽是吾皇下的,可那北岳不南侵,吾国局势必不会动荡,若局势不动荡,自不会饥民遍野,瘟疫横生,那剑神的妻子也必不会死。剑神心胸宽广,思虑高深,岂是我等小肚鸡肠可比?”
听了这话,那子林兄面上一红,不由讪讪道:“剑神胸怀,吾不及多矣!”
那明章兄拍了拍子林兄的肩膀安慰他道:“子林兄不必如此,剑神站在高处,眼光心胸必不是我等可比。”说到这里,他又一转言道:“陛下知剑神妻子死于屠城之中,亲去剑神山请罪。剑神却道:‘当即立断,舍小取大,吾皇无错。若吾皇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吾在一日,必保中岳一日。’陛下深受感动,当即封剑神妻子为节烈义夫人,诏告天下。可惜剑神说逝者已矣,不愿她受世人谈论打扰,谢绝了陛下的旨意。要不然,这位有情有义的剑神夫人,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众人静默不语,似乎都被明章兄的消息给震住了。过了好久,那位钱兄拍手道:“善哉,剑神;贤哉,吾皇;大善大贤齐聚吾国,吾国兴盛在即矣。”
许久没说话的正纯兄却道:“只可惜了剑神夫人那位心地善良的好女子。”
钱兄却道:“能救下剑神,是那女子之幸;能得剑神钟情,更是那女子之福;有运道被吾皇亲封节烈义夫人,小弟看来,那女子虽死犹荣。”
其余几人都跟着点头道:“死后有此荣宠,剑神夫人必会含笑九泉的。”
这个社会,女的就这么不值钱么?好心救人么,说是有“幸”。爱上个受伤快死的人呗,还说有“福”,被杀死后给封个破名,还说是有运道。命都没了,这算哪门子运道啊?要是朝廷下令诛了这些腐儒的九族,然后又说杀错了再给封个名号,看他们干不干啊?一家子都死光了,顶着个破名号有什么用啊?这群腐儒,就知道胡说八道!
“小二结帐!”沈曦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喊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论。
大概是很少有女子这样大声说话吧,那几个文人还转过头来看了看沈曦,看完后,那迂腐的钱兄不屑一顿道:“妇德有亏。”
沈曦懒得答理他,结了帐就走了。
沈曦都走出酒楼了,从窗前过的时候,听到那几个人仍在讨论剑神。
只听那正纯兄又问道:“剑神当初离去时,没有安顿好妻子吗?你我都知在这乱世,一个弱女子是极易遇害的,剑神难道没想到吗?”
那明章长叹一声道:“剑神失妻,当真是天意啊。众位可知北岳第一杀手组织疾风楼?”
有人答道:“知道,听说这疾风楼高手众多,势力极大的。”
明章兄继续道:“疾风楼有四大杀手,这不用我细说,大家都知道。其中唯一的那位女子毒灵仙子尤擅追踪和毒术,据说当初她找到了负伤的剑神,不过不知为何就杳无音信了,有人猜测是被剑神杀了。疾风楼动用了所有势力历经八个多月,才勉强查出她最后出现在了咱中岳的……”
沈曦走到路口转了弯,酒楼里的声音湮没在了迎头而来的叫卖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