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从洁白的花瓣上滑落,花苞抖了抖,白莲的花瓣徐徐舒展,露出被包裹在莲花中的库洛姆和六道骸。六道骸看到被溅了一身血肉的彭格列众人,唇边勾起愉悦的笑容,“kufufufu,你们还真是狼狈啊。”他闲闲地弹了弹纤尘无染的衣角,用三叉戟贯穿身后扑过来的丧尸。
六道骸的话一说出口,丧尸的脑袋,胳膊,肠子,心肺甚至身体都向他这边飞了过来,一身狼狈的众人看向他,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笹川了平愤愤不已,山本武笑容灿烂,狱寺隼人嚣张欠揍,具有个人特色的话语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手滑了。
哟西,菠萝你拉仇恨值的功力已臻化境。
还有更多的丧尸从敞开的大门中进入室内,库洛姆怯怯地看了这些小孩心性的少年们一眼,决定自己去关上这个房间的门。再这样下去,房间会被丧尸堆满的。
她,她也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的。她不是累赘。库洛姆使用出畜生道,空中凭空掉落出数只水桶粗的蟒蛇,他们的速度极快,在丧尸还没来得及咬它们的时候就缠上丧尸的身体,绞碎它们的脊椎。一条蟒蛇一尾巴把门口的丧尸横扫到对面的墙上,守在对面的蟒蛇默契地用尾巴尖贯穿了丧尸的额头。库洛姆在它们的掩护下冲到门口,将门关上。
门后还藏着一只女性丧尸,她穿着洁白的衬衫和红色的一步裙,身材丰满,不看脸的话还真是个大美人。她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肉筋,眼珠子是浑浊的白色,张开的大嘴牙齿蜡黄,口中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库洛姆还是第一次和丧尸亲密接触,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看就要被丧尸扑倒。
“低头!”
库洛姆听从了身后的声音低下头,拖着金红色尾巴的子弹和一条青色的莲花藤蔓同时贯穿丧尸的额头,黑红色的血液从她的脸庞留下,这具丧尸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迟来的真实感降临,库洛姆喉中一阵翻涌,捂着肚子干呕了几声。
“没关系吧,库洛姆?”泽田纲吉将枪插|回腰间的枪套,担忧地看向库洛姆,从战术背心的其中一个小包里掏出一张手绢递给她。
库洛姆慌乱地看了一眼六道骸,发现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才松下一口气。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让骸大人失望。她小声地道了谢,摇头拒绝了泽田纲吉的手绢,抱着三叉戟默默地跑回六道骸身后。
泽田纲吉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看向狼狈的众人,问道:“你们要用吗?”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蓝波的手雷爆炸的时候刚好在墙外,所以没有被沾上血肉。
狱寺隼人第一个蹦出来抢走了泽田纲吉的手帕,他背过身去也不用那张帕子擦掉脸上的血污,而是珍惜地藏进口袋里。泽田纲吉看不到他的动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正对着他的六道骸和云雀恭弥都翻了个白眼。
几人还是首次合作,倒也默契,虽然有的人非常不愿意承认。他们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就把室内的丧尸清理干净了,无所事事的众人都靠到墙边看向还没上来的信子。六道骸、库洛姆和云雀恭弥还是老样子地站在众人的两侧,没有窗子,他们就打碎墙壁自己造出一个来,也不担心把房子弄塌。
信子是没有招数的,谁每天混在丧尸群里还要大吼一声招数的名字引起丧尸的注意再杀过去啊,又不是傻子。此刻丧尸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近得不能再近,那腐臭的指尖都伸到她鼻子底下了。她非但没有用火炎升到空中,反而闭起眼睛。
火炎在她的额头摇曳,丧尸的动作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并不是他们动作慢,而是因为她的思维运转得太快了,两相对比才产生了了这种诡异的错觉。无数的弯刀型火炎铺天盖地在她的四周出现,数量之多,几乎把她小小的身影全部挡住。虚无的准星上下移动,锁定!信子眼睛一睁,弯刀型的火炎旋转着飞向丧尸群,以信子为中心的两百米范围内,丧尸像是被风吹倒的麦穗一样“唰啦唰啦”地倒下一片,污浊的血液从他们身首分离的脖子上喷涌而出。这个景象,简直像是一座大型的彩色喷泉,只不过别人喷的是水,这里喷的是血。
信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液,飞到泽田纲吉他们所处的地方。她还没站稳就被从狱寺怀里挣扎出来的蓝波撞了个满怀,脚底下的断层掉下几颗石子,她差点掉下去。
“呐呐,信子,是蓝波大人保护了大家哦~~”他赖在信子怀里把全部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眼睛变成了糖果的形状,蓝波神色闪亮地看着信子。
信子环视了一圈,丧尸的尸体已经被山本武和笹川了平拖到墙角磊坐一堆,妨碍视野的柜子、书桌之类的被他们抵在不断发出撞击声的门口,他们除了略显狼狈以外都还很精神,她松下一口气,摸了摸期待的蓝波,如他所愿地递给他一根巧克力。“这可是关键时刻的储备粮,你要省着点吃,蓝波。”
蓝波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哟,信子。刚才那一招好帅!”山本武挥了挥时雨金时,锋利的武士刀变成竹剑,山本将它放进身后的剑鞘里。
“这就是你的世界吗,信子?”地下被信子清空的圆形空白再次被丧尸填满,泽田纲吉皱着眉收回目光,拳头紧握。他未参与的十八年,信子居然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吗?不同于看书或者是看电视那种置身事外的感受,直到现在身处其中,他才了解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可怕。信子才出现的时候就连在睡眠中也会向他挥刀,可想而知她过着的生活到底残酷到了何种地步。早上吃下去的早餐在胃里翻滚,直到现在他的心情都平复不下来。他真的无法想像,信子到底是如何撑下这么多年的。
“啊。”信子看向缺口外阴沉的天空,微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她的笑容非常温柔,出现在这个可怕的世界却没有不协调的感觉。所谓习惯成自然,她是从来不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很糟糕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这个世界疯狂残酷,但对她来说,却是最为自由的。
“不过时间大概弄错了。”
“诶!”
“你们看这个。”信子拿出一个正方形的闹钟,这是尾道给她的东西,它可以显示出世界之轴的时间。现在这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04年3月4号。”
“喔喔喔,极限地晚了6个月!现在已经是9月份了!”
“不,不是5个月。”信子摇了摇头,收回闹钟。“我离开这个世界时,日期是2008年10月14号。不算我在那个世界里呆的三年时光,时间也差了4年多。”
10月14日啊,那是信子和阿纲的生日呢。山本武眼瞳一暗。
“进行时空转移的条件是你和彭格列的灵魂共鸣,而进行灵魂共鸣最简单的方法是亲吻。Kefufu……”六道骸看着泽田纲吉红起来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难道是吻得不够深?”
库洛姆一会看向泽田纲吉,一会看向信子,也跟着红了脸。她是个害羞的人,现场又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真是尴尬地恨不能把自己变小跳进六道骸的口袋里。
咳咳,信子不是女孩子啦,她是金刚芭比【天真脸】。
信子摩挲着下巴,把目光放在泽田纲吉的嘴巴上思考起来。
“你是认真的吗,信子?”泽田纲吉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脸变得越来越红。
“嘛,大概吧。”
“等一下,信子小姐。您是说您是在2008年的时候去到我们的世界的,这也就是说——”狱寺隼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世界有两个信子小姐!”
在远处逗弄着云豆,顺便听他们讨论的云雀恭弥也抬起头看过来。
信子的动作一顿,露出苦笑。“你说的对,狱寺。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崩溃了,平衡机制失效,就连同时存在两个泽田信子这种事也被允许了。要想达到正确的时间,我们恐怕还得再穿越几次。时间已经不多了。”不止是两个泽田信子,这里还有一个和她属于同一个体的泽田纲吉。在这个世界,14岁的泽田信子是原住民,她和纲吉是多余的bug。和她的情况不同,她的身体被改造成了与彩虹之子相同的构造能够被法则所忽略,泽田纲吉则是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世界的规则下。如果这个世界完好无损,就算有一打彭格列指环,泽田纲吉也是无法与14岁的泽田信子同时存在的。
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讨论,泽田纲吉被信子按倒亲来亲去,那个纹章却迟迟没有出现,众人只得作罢。
火辣的太阳挂在中天,此刻已到午时。虽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面对着尸体,而且数量还得用至少7位数来形容,但大家的胃口还是很好的样子。这就跟士兵们还没练习过军体拳却直接对上了导弹还大获全胜一般让人觉得怪异,但在这群人里,这种怪异反而稀松平常。
物资没有准备蓝波的那一份,多亏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吃得不是太多,短时间内食物倒也是没有问题的。
七的三次方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所以要想找到这个世界的七的三次方,他们所拥有的彭格列戒指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也就是说,寻找七的三次方,必须的是指环而不是人。所以尽管里包恩再三强调蓝波作为雷守必须要参与彭格列的行动,信子还是出于少牵扯进来一个是一个的想法难得强硬地拒绝了。她是大空属性,可以点燃所有属性的火焰,雷之指环她也是可以使用的,只是威力不如蓝波而已,反正她也不是用那个作为武器。谁知道这个捣蛋鬼在关键时刻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次不想带着他都不行了。
“蓝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信子放柔了声音。只凭借蓝波半吊子的杀手本事,是绝对没有可能骗过里包恩,爸爸,拉尔,可乐尼诺等老资格的。
“唔,唔,好吃。”蓝波几口就吃掉了压缩饼干,他留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嘴巴上全是饼干渣渣。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地开口,“是里包恩那个家伙把我塞在装武器的包裹里带进来的,他说大家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玩。信子,你怎么不带上我!蓝波大人很伤心!”他装出生气的样子朝信子伸出手,“快点用巧克力来道歉!”
“你这个小笨蛋。”信子轻轻拍下他的手,拧住他的小鼻子。“迟早被里包恩卖了。”
“才不会!”蓝波叉腰大叫。
“嗨嗨——”信子从自己的中指上褪下蓝波的雷之指环,把指环交给他。蓝波的手小小的,指环在他手里就像是手镯一样。他好奇地把指环翻过来覆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就是他以前的玩具,他撇了撇嘴把指环放到一边就不再感兴趣了。
信子拍了拍蓝波的头,嘱咐他。“这个要放好哦,蓝波,一定不能丢掉!”
蓝波突然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蹦得老高,他拉着信子的衣角挥舞着手臂大叫:“信子信子,你快看,这个指环在发光诶!”
铭刻的光阴指向彩虹之光。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现在临近期末了,作为学渣,每年一次被各种资料例题溶解的时节又到了。于是,这两周我更新不能……你们懂的,呵呵。
请在想念我的时候为我点一支蜡烛,谢谢。
PS:珠子意识中的下半年指的是冬天,千万不要误解啊!
下面放银时bg试阅版
根据自身经历,然后幻想了一下猫化的银时,于是这就是这个短篇的来历了。
放下不锈钢的小碟子,还没等我倒好牛奶,两只小猫咪就凑过来了。花的那只伸出舌头舔了舔空荡荡的碟子,里边当然没有东西,它轻叫着抬起头,用那双超级无辜的眼睛看着我。而那只白色的呢,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一只猫长着死鱼眼呢(= =)它躺在我脚边懒散地摇着尾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拿着的牛奶盒,好似知道这是它的食物。
我安抚地摸了摸花色的猫猫,我给它取的名字是花花,因为它长得和我家白兰很像。撕开封口,我将牛奶缓缓地倒进碟子,两只小猫都凑了过来。
发现纯白色的那只想要把我的花花挤开,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喂喂,你才是新来的吧,不要欺负老人啊你这只小坏蛋。”
花花使我们学校的野猫,我这样每晚喂养它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它已经知道会在这个时候在我的寝室楼外的草坪上等我了。这大概就是约定了吧,我这样擅自认为了。
而这只白色的小喵咪是最近才出现的,自从发现我在喂养花花,它也准时准点地来报道了。真是只聪明的小猫咪。
我坐到它们的旁边,看着它们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牛奶,背后冒出无数朵小花。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毛毛的触感棒透了!
“喵~”【喂喂,这种恶心的目光是要闹哪样啊!可恶,银桑我要吐了,真的要吐了哦混蛋!快要把那不是草莓牛奶的蠢牛奶吐出来了!】
“不是蠢,是纯吧!虽然很廉价,但是每一瓶都富含人体所需的三聚氰胺,从这一点来看,中国的牛奶可是站在世界的顶端啊!”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和小白猫大眼瞪小眼,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中。
那个,我刚刚和一只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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