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局
寻欢自然还是带着不着痕迹的浅笑,听着那正显得有些兴奋难耐的贾宝玉,在给自己描述那北静王水溶的臻贵风采。
此刻并没有意识到在他无比清朗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润如玉的光华,浑身上下所散发的俊逸潇洒气度,出众于周遭所有!
但他更万万没料到贾政会前来到跟前,还是客气着的向自己表示;
贾宝玉口中所描绘的那位,只天上有、地上无的完美王爷指定要见自己!
随即就感到有一股无奈且也无力之感;
自己站在这如此偏僻之处,竟然都会被那眼水毒的北静王水溶瞧见了,而且还指明要面见自己!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贾政之所以会相信自己是门客,那是因为他这五品员外郎是没资格站上紫禁城的金銮殿,不能入朝议事的,所以他绝不会认得自己就是当朝的新科探花郎!
那贾珍虽是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虚的爵位而已,并无实际职务,也没有上朝的资格。
但想来这文致清雅的北静王和那鲁莽变.态的南安郡王是绝对不同的;他应该认识自己也知晓自己的!
毕竟在当初的琼林宴上,这位皇族可是参与了在内,一起赴宴。
而且自己的父兄与他据说亦是交情匪浅,这下与之见面可否会被揭穿身份呢?
仔细想来还是应该不会!这能够在皇宫和朝廷里都混得如鱼得水的绝对是聪明人无疑,而那北静王水溶应该能猜到事情的原委因由。
李寻欢此际还是如他往常那般是一身胜雪的白衣,并未专门着行丧素服,反正粗粗看上去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
但他在一大片的白衣素缟中仍然是最为夺人眼球的那个,更是衬托了他的出尘脱俗和淡映春云,这也深刻说明了绝对不是每个穿白衣的人都会是宛若谪仙翩翩然的!
北静王水溶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见李寻欢,但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他清晰面容却绝对是首次。
他如瑶林玉树般的风姿气度是冲襟朗鉴,他在一举手一投足间的文致清雅和居然物外,已经让自己在那金銮殿上见识过,至今都还历历在目,根本不能够就轻易忘怀!
而今日,居然能有机会面对面的见到其真人,倒是能令人大开眼界般的,比当初的远远一瞥,和那传说之中还要令人感概万分,因只见他;
五官无一不完美,面容白皙如玉,眉目精致中又令人心生仰慕,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却又具有一种别致的诱惑,令人根本无法抗拒;
眼中绽露未语先含笑的温润清雅,却在被其掠过后仿佛还在心间存有一丝留恋!
但只觉哪怕仅仅是与他擦身而过,也会因他的无尽风华而留恋回眸。
他是这样的丰神如玉,这样的超逸出尘,那如画般的眉眼在顾盼间已是足以令人心醉神迷的风情……突然在这一刻猛然惊觉;
此人文采才华虽胜过状元,但那探花之名实则因他而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好!
顿时就无尽感叹这整个世间,唯只能探花可作为才貌俱全,品貌皆佳的称谓。
皇上果真圣明,啊,慧眼不但能识才、更是识人!
时至今日,他也就不再去纠结当初在金銮殿上,还以为是当今圣上昏了头,硬把那状元改成探花这令人揪心无比的事了,在这瞬间就已经释怀。
李寻欢已经行至北静王水溶的大轿前敛目行礼,一如普通人那般的,但并没有显出见到权贵时的那般惶恐状,依然稳如磐石、落落大方,恭而有礼的气度令这地位显赫的北静王水溶更是无比的欣赏赞叹于他。
当即伸手轻轻抬起他正在给自己行礼的手肘,格外地谦和还面露令人安心之色,暖语轻问道:
“究竟出了何事使得你如此?”
他这句话问得非常隐晦,在场的除了李寻欢就没人可以听懂。
但他依旧垂目并不作答,不过北静王水溶似乎已经会意,稍稍举头用眼睛瞄了一下天空:
“是吗?”
李寻欢还是不作答,皇帝给他颁布的是密旨,意思就是绝密的,岂能由自己给泄密出去了呢!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抗旨违旨?
见他始终都不答自己所问,北静王水溶也并不对此介意,凡涉及到皇家之事当然要沉默少言为好,多说就多错啊!
反正自己也已经完全猜到了因由,也已不需要他再作回答。
虽在心里甚是喜爱这个才貌品性皆是俱佳之人,但无奈今日的确不是个能与之好好详谈的时机,在难以割舍之余也只好决定另择日再聚了。
在心里虽怀有对他的不舍,但是也有终于相见相识了的喜悦和兴奋在心,当即就取下自己贴身带着的一块玉佩递于李寻欢,带着心愿已了的满足语气:
“今日得缘能与之结识,实乃意外之喜,此玉佩是太皇之物,予之权作纪念!”
绝对没想到北静王水溶会送自己如此大的一个见面礼!于是乎这样一个阔卓的出手,就不得不让李寻欢内心由此感到惶恐不安了;
接过来不是,不接也不是!
心里正在为此踌躇思索,深以为感到难办之际。那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水溶直接就牵起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把那块精致的太皇玉佩放在了他手里;
于是这块温润名贵的玉,就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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