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三个晨起黄昏,李寻欢才悠悠睁眼,视野里一片模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再度睁开,眼里才逐渐有了焦距,所看到的事物才渐渐清晰起来。
实在是不知这次自己到底又是昏迷了多久,这对于他而言几乎已是常态。
一如往常的想自己撑身坐起,不尽然的发觉自己却是全身力气皆无,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难道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了?为何会是这样?
再次努力,想撑起手肘,直至全身汗湿,依然还是徒劳无功。
算了,还是不再作他想,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这才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所住的这间屋;
很大,很奢华、很华贵,但是这个奢华体现的是每一个摆设、每一个用具、用品都彰显了房间主人不凡的品位和巧妙的心思。
李寻欢和风里刀不同,风里刀只看得出昂贵,也只能觉得昂贵!
而李寻欢则会看到更深的意义和层次甚至来历与典故。
喜多端着药进屋,看见了睁着眼的李寻欢后,当然的是显得无比高兴。
而李寻欢瞧见喜多的一身服饰面显讶异之色;
“请问,这是哪儿?阁下是?”气息很弱,弱的说出的话都令人难以听清。
“别说话,等养好身体再说!我是喜多,这里是哪儿,你自会知道。”
然后轻轻扶起那无力的身子;“来先趁热把药喝了!”
雨化田连着几日都告假在家,不再管也不再理朝堂上的那些纷纷扰扰。
这让皇帝有些费解,也有些慌神、更是带着了些怒意。
今日一早,一贯不喜早起的皇帝居然接连指派三道圣旨,要雨化田进宫面圣。
执拗不过皇帝,只得换上了华服进宫觐见皇上。
“这几日为何不事朝政?朕传召数次你都置之不理,你意欲何为?谁给了你这麽大的胆子?”
皇帝给他甩脸色,严厉的责问一番!
“奴婢最近身体抱恙,实在是无法理政!请陛下明察!”
皇上这才仔细地端详了雨化田一番,依然精致的面容,但掩不住一脸的疲惫和眼下的黑晕。
看着人倒确实是憔悴不堪的!
皇帝心里也有些不忍了了、自然就无理由再怪罪他了,话语也软了些;
“朕当然知晓你辛苦,要不是事情紧,也不会着人把给你驾来。
这赵党里有几个可能觉得情势不对,奏请告老还乡的。
朕准了!你今儿就赶紧定几个补他们缺的名单,要不就又会被朝廷上那些党争之人给抢了去。”
若是在过去,雨化田一定立即就跪地接旨,然后乐呵呵的安排自己的人就位了,他等这机会已是很久。
而如今,雨化田心思哪里还再此,他心里只牵挂着那昏迷不醒的人。
其他的根本就不想再管了,于是就冷着脸回答道;
“皇上您自己做圣断就行了。”
“赶紧,把你认为可行的人安排了。”皇上显得有些不耐。
“皇上觉得谁可行那就行。若无其他事,奴婢就此告退了。”
皇帝没想这人人都想要的机会和权力,他雨化田竟然推的干干净净,生怕沾染上似的,不但是没有一些些想要的意思,反而为此倒显得不甚耐烦。
“嘿嘿!有意思!”
皇帝不知何故笑了起来,心想;
‘你不要是吧?你不要,朕偏要给!你不要都不行!’这皇帝也执拗起来了,看来即便是真龙天子也都不可避免的生有逆反心理。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赶紧麻溜的把人给落实了,你就直接披红就行了。
行了,就这样了,你要走就走吧,朕也拦不了你!”
雨化田倒觉得不对劲了;
“皇上,你让我定人倒是可以,你不过目?”
“不用了,说了嘛!你自个儿直接披红!”皇帝闭着眼,一副不想再理他的表情。
“这不合适吧!”
“你不是着急吗?还不走?”
得!现在是皇帝不耐烦了,开始撵他了。
瞧皇帝这架势和态度,无法再去做任何的辩驳和推卸了;
“遵命!奴婢这就告退,办差去!”
急急忙忙的走到宫门,看见了大档头焦急的神色;
“李探花已醒,二档头销假回厂!”
听到李寻欢终于醒过来了,雨化田顿时整个人放轻松了,身心也已是为此紧绷了好几天。
特别是自那天夜里之后,自己几乎是随时都守在他身边,不眠不休的,害怕他又会突然间就没了气息。
雨化田正要出宫,却被一小黄门拦住了;
“禀督主;万贵妃有召。”
没法子,只得转过脸向大档头作了一番交代;
“你回去就和他们议议有哪些人选,我很快即回。”
“心肝宝贝开心果,怎地这麽久都不来看本宫啊?”万贵妃呻怪。
“不是一直都忙着给万岁爷当差呢,也不让奴婢歇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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