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疼。你让我试试那解毒的法子,如何?”
“不行!”穆景安想都没想,断然拒绝,顿了顿,又笑道:“这毒虽然给你下了,可若是不触发它,基本上还是无恙的。”
罗纱一听这话,奇道:“是什么会触发它?我注意下便是了。”
穆景安含糊说道:“左右是不易得的东西,我替你留意着就行了。”
罗纱笑着应了。
既然他不肯让她受这样的苦,那就先不让他知道好了。过段时间回了国公府后长公主就会帮她解毒,那段日子熬过以后后再告诉他,也是一样的。
虽然罗纱身子不太舒服,可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只得挣扎着起了身。
穆景安便唤人端了药来给罗纱喝。
罗纱不解,“怎的还要喝药?”
穆景安说道:“调养身子的。”
出乎罗纱意料,进来的是红倚。只是以往欢快的女孩儿,此刻却是内敛沉静,除了行礼外其他的话一个字也不多说。
罗纱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那是在深深地自责,就也不多问,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待到红倚出了屋子,罗纱对穆景安说道:“既然那毒不易触发,想来也不是寻常毒物。既然如此,她们二人发现不了,也是难免的。”
“嗯,”穆景安颔首:“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她们。南疆之物本就难得,她们不识得是正常的。只是处罚她们的是聂先生和母亲,我也无法。”他叹息道:“早知如此,不如将阿一阿二留在你那儿了。”
罗纱横他一眼不说话。
阿一阿二就算留下了,也无法在晴夏院贴身照料。况且,红倚红绣这几年来待她当真是尽心尽力,毫无保留。
不过……
她蹙眉。
南疆毒……又是南疆!以前孙氏用的毒也产自南疆。孙家和南疆有什么关系?
再者……为何长公主会认得?
两人收拾停当,便去了安国公他们那儿,因为程家人这日回荣昌府,二人要去送行。
穆景安生怕罗纱不舒服,让人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褥子,又让她在车上再睡会儿,只道到了地方后叫醒她。可是罗纱心里头装着事情,怎能睡得着?便只是倚靠在车上,同穆景安慢慢闲聊着。
两人到的时候,程家众人已经收拾停当。大家说了会儿话,程家人就准备离去。
老国公看着罗纱和穆景安走在一处,望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再想起前段时间穆氏的打算,不由得心中发酸。
若不是穆家横插了一杠求了道圣旨,自己这外孙女儿,本来是可以嫁到程家的!
他看着穆景安身旁的罗纱,越看越喜欢。望望淡笑而立的程博文,再瞧春风得意的穆景安,老国公心中越发地不爽快起来。
自己的三孙子,明明不比穆家小子差!
心里头那股子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眼看着穆景安走近了,老人家便端起架子开始训诫他。
穆景安先是怔了下,待到明白过来了,便不动神色地侧头看了程博文一眼。
程博文无辜地摊摊手,穆景安朝他扬扬嘴角后,就乖顺地立在那边听着。无论老国公说了什么,他全都不反驳,一一应下做了保证,搞到最后,反倒是老国公没了说辞。
国公夫人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待见到穆景安一直在那边洗耳恭听,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后,她才缓缓点了点头,再去瞧罗纱,神色间便有了些微的不同。
“往年穆小子也常来家里玩,以后你们两人无事,就多来看看吧。”她这样说道。
罗纱没想到外祖母主动同自己讲话,不由一怔,待反应过来,便很是高兴地答应下来。
穆景安听到罗纱开心的声音,就眉眼带笑地看了她一眼,谁知就这一眼,又被老国公揪了出来当做错处,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说。
国公夫人倒是觉得两个孩子这样很好,不待老国公说完,就半拉半推地与他上了马车。
穆氏瞥一眼在旁边由衷地替二人高兴的程博文,暗暗叹了口气,招手让罗纱来了自己身边,给她正了正发簪,理了理衣襟,携了她的手好生叮嘱了会儿,也跟着上了车子。
罗纱转眼见到大表嫂潘氏也正要走,忙唤住了她,见左右无人挨得近,就匆匆问起邱氏的事情。
“……表嫂可是认得她?”
潘氏本想说那时或许是自己认错了,可看着罗纱那笃定的样子,知道那天的推托之词罗纱根本就没相信。她思量了下,说道:“说认识倒也算不得,只是在旁人家里见过,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罗纱听她如此说,知道她是不会说出在谁家里看到的了,便问她是在哪儿见到的邱氏。
潘氏踌躇了下,只匆匆说了两个字“南边”,便同她道了别。
但是就这两个字,也已经足够了。
思及前些日子邱氏识得苦瓜的事情,罗纱心中有了计较。
那时她就不明白,邱氏怎会识得这样南边的蔬果。
如今再听潘氏如此说,她就明白了。看来,邱氏就算不是南方人,也必定是在南方待过段时日才是。
可是,这与叶之南当初告诉她们的有关邱氏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差异。
到底是叶之南说了谎,还是说,邱氏连叶之南也瞒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肉无能星人表示……开头那段……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