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朝着红倚说道:“去将聂先生请来。”
见罗纱一脸茫然,穆景安便同她解释,说是这位聂先生极其厉害,阿一和红倚的医术,便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等下让聂先生给罗纱诊诊脉,将她身体好好调理下。
“哦对了,他是红倚红绣的父亲。”穆景安最后这样说道。
听他如此说,罗纱本以为聂先生会是面容俊朗之人。等看到那出现的刹那,罗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红倚红绣姐妹俩白净漂亮,而聂先生却是又瘦又高,颧骨突起,很有些风吹欲倒的感觉。
这位聂先生眼利,不似长公主瞧了会儿罗纱的脖颈处方才确认,只看了罗纱一眼,就对穆景安说道:“夫人身子弱,需要调养一番后方可如此。”他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穆景安对着他倒不似在长公主面前那么紧张了,却也很是恭敬,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如此,所以想请先生帮忙看看,怎样调理方才合适。”
聂先生颔首,示意罗纱在桌子对面坐了,给她细细诊脉。本来他神色平静甚至于有些死板,可是慢慢地,却是蹙起了眉。
他抬起头来,仔细观察了下罗纱的面色,过了片刻后,又让罗纱换了只手来诊脉。
他后来一直维持着刚开始的平静面容,只是把脉的时间颇久。罗纱不解,可看穆景安神色不懂,就也没将疑问说出口,只道是这聂先生为求精准,定要诊断仔细方才如此。
两手交替着把脉,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聂先生才松开了手,合着眼凝神思索片刻,才又语气平平地对穆景安说道:“你唤人去将闻先生叫来吧。”
穆景安的身子滞了滞,极缓地重复了一遍:“闻先生?”
待到聂先生给了他肯定答案,穆景安抿紧了唇。
罗纱疑惑地看他,他回给她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说道:“没什么,你别担心。”说着就让红绣去请人。
闻先生来得很快,但看他步履匆匆喘息未定,一看便知是急急赶来的。
他与聂先生年纪相仿,四五十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很是儒雅。看到聂先生也在,他微微惊讶,问道:“谁人需要我诊治?他不就行了吗?”
不待穆景安开口,聂先生淡淡说道:“世子夫人身子弱,我这边没想好调理的方子,你帮忙来看看。”
闻先生听闻后脚步微顿,盯着聂先生看了片刻,这才转过眼看了罗纱,笑得和蔼:“那请夫人容我诊脉。”
他这次也是费了颇多时间,两手交替着诊完了脉。尔后又看了看罗纱面色,问了她些饮食的问题,方才笑着说好了,又同穆景安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罗纱此时有些紧张起来。
聂先生见状,淡淡地说道:“气血不足本也不是大病,只是需得好好调养才行。”
“气血不足?”罗纱讶异道。看几人如此,她以为会是什么重病。
“世子的夫人,我们自然要更小心些。”聂先生这样说了句,却也不多讲,只是给罗纱细细列了许多饮食上需要注意的事情,罗纱认真听着,记在了心里。
聂先生话还没说完,闻先生已经同穆景安回了屋中。两人神色毫无变化,罗纱就也没多想,待聂先生将要注意的事项说完后,两人认真谢过了先生们,聂、闻二人就一人朝东一人朝西的离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要睡的时候,罗纱又听说了件让她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本是依着习惯唤红倚红绣过来,这时才听进屋的红笺说,红倚红绣被罚跪了,而且是跪在了长公主的院子里,只是为了什么,她们几个却是不清楚的。
罗纱不解,就问穆景安缘由。
穆景安笑着让她先脱衣躺下了,又将她搂在怀里,才说道:“她们两人没有照顾好你的身体,母亲知道后,自然要罚她们的。”
罗纱心道是为了自己身子虚弱的事情,想要替二人辩解几句,穆景安就细细地亲她的唇,含糊说道:“这是穆家的规矩,你如今是穆家的主子,她们做错了事情使得主子身体出了岔子,理当要罚的。”
他说得合情合理,罗纱仔细想了想,今日的事情乍看之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可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哪儿有些不太对劲。有心想好好琢磨下,偏偏此刻穆景安缠她缠得紧,唇上还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不说,手也不老实。
她顿时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两人只耳鬓厮磨了会儿,就相拥着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便到了回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