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热闹给你丈夫看,到时名份上是中原亲王收复失地,暗地里,岂不是归还了储君么?”
楼至听闻剑布衣一番绸缪,心中大为讶异,未曾想到这个师弟当日在佛乡之中与自己交好之际何等天真烂漫,如今久经生死,却出落的这般工于心计,好在他性子单纯没有私心,自己有他在旁指点江山,倒是个难得的臂膀。如今此计虽然万全,只是要自己在王迹面前承认册封,岂不是一时之间封后两国,却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面上一时回转不过来,红了脸低声道:“我知道你一片心意为我绸缪此事,只是这法子也太作践人了,虽是暗中承认,万一将来闹出来,我的脸面性命将要置之何地呢……”
剑布衣闻言,便知楼至心中已经有几分肯了,只是碍于脸面,一时难以接受,便柔声劝道:“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如今在大事上倒糊涂起来,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如今你早就坐实了战云王后的勾当,只欠一个名份罢了,就算你不受册封,难道就能在他面前保住清白了么?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以结其心,将来也好有个退步抽身的余地,这也是为你几个孩儿做长久之计的打算。”楼至听闻此言,虽然有些不妥,现下却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否则自己一旦恼了,轻则伤了王迹的心,失去了在战云界的回护之人,重则一旦闹到蕴果得知此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又岂能与那战云番邦干休,一旦两国宣战,势必生灵涂炭,到时岂不是自己一人的罪过……
楼至思前想后,长叹了一声道:“我如今可说是余地尽失,一钱不值了,好兄弟,旁人不知,你却明白我的心,可别因为这个看轻了我才好……”剑布衣见两境局势如今竟将楼至逼到这个份上,心中十分怜惜,也跟着眼圈儿一红道:“这可是应了师尊当日所说,你生来就是替世人受苦的,如今只盼质辛早日长大,好歹你也能有个臂膀了。”当下师兄弟二人商议已定,便悄悄派遣朱寒到前朝打听清楚了,可巧蕴果谛魂今日要在鸿胪寺接见使者,晌午竟不能回转中宫用膳,楼至听闻朱寒回报,打发了服侍之人,回身朝剑布衣使个眼色道:“敢情又是你们的人?”剑布衣闻言笑道:“如今你越发伶俐了,当真瞒不过你的,可不是你那冤家因怕你行藏败露,特地遣了番邦小国前来朝贺,因是鸿胪寺挂名的,你丈夫却也不好不见。”
楼至闻言深觉对不起蕴果,如今要让丈夫为自己出头却也并非难事,只是少不得要将自己数度权宜之计和盘托出,到时岂不是更伤他一片心思,楼至与蕴果谛魂成婚十年,深知他对待自己情谊不假,但在行事为人上面,却当真合了先皇所说“喜怒无常龙性难撄”的八字考语,旁的倒还罢了,只是此事牵涉自己贞洁,蕴果谛魂怎能将息,况且前日亲见了王迹的麒麟功体恁般了得,一旦丈夫御驾亲征,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当日王迹的前身天之厉将妻儿托付在蕴果手中,论理便不该再来招惹,如今自己串通前夫一再做下旧情复燃的勾当,此事自己有何脸面对他说起,为今之计,看来只有按照剑布衣为自己谋划步骤行事方位妥当,倒是可保各方无虞。
楼至打定主意,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安排我们相见吧,劳烦师弟先行一步去接应他片刻,容我梳洗一番不刻便至。”剑布衣闻言,伸手在楼至肩上一按,对他暖意一笑便出离了皇后闺房。
楼至打发了剑布衣出去,一面伸手开了妆奁之物,却是十分为难,既然此番打定主意要与王迹承认身份,论理倒也该装束得鲜亮喜气一些,只是如今自己偷期密约已是丧德败行,怎好再做艳丽打扮,倒没得让他看轻了自己。楼至思虑再三,翻看玉橱之际,却见内中有一套皇后礼服,乃是当日自己与蕴果谛魂同游天衣阁中看上的那件款式,就是那技同织姬的内庭供奉用七彩珠贝纺着金线绣成之物,却暗合了当日自己在佛乡之中受封成为天之佛之后的打扮,如此穿戴,一来称不上艳丽娇俏,二来也好教王迹得知,自己并未忘情当日佛乡定亲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楼儿你身边都是些啥人啊,那个剑布衣是贪秽COS的吧,太吓人了,还是跟我老吉走吧,我是个靠力气吃饭的正经人~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