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长门宫花寂寞,越制度步步生莲
楼至伸手取下那件大红的礼服略略掩住身上的妙处,一面低头观瞧,却见此物乃是盛装,平日里楼至鲜少如此装束,此等繁复之物若要穿戴整齐,恐怕还需唤来贴身侍女服侍自己,正在为难之处,一抬头见蕴果站在屏风之后含笑看着自己,两人隔着屏风对视,楼至却低头抚弄起内衬上的衣带,几番纠缠之际,倒将那礼服滑落了半边,让自己露出一弯雪白的膀子,蕴果知他此番行事意欲惹得自己动火,却也按捺不得,转出屏风之后伸手将他揽在怀中道:“长这么大了,怎的衣裳也穿不整齐?等孩子生下来,看你如何周延。”
楼至听他说的煞有介事,噗嗤一笑道:“哪来的孩子。”蕴果谛魂一面帮他整理衣裳一面笑道:“近日事毕,你都不再沐浴便与我睡了,许是早就有了也未可知。”楼至听他说得露骨,低了头整理衣服,只当没听见,那红晕却爬满了双颊雪颈之上,彼时蕴果从后面抱住他,帮他整理外衫衣带,两人一面调笑一面整装,倒忙了半晌也没将衣服穿戴整齐。
好容易楼至整好了内衬,伸手推拒着蕴果道:“叫你帮忙真是镇日也穿戴不上呢,快别闹,你先去看看质辛醒了没有,我传唤贴身侍女进来帮忙便罢了。”谁知蕴果擒了他推拒的手腕笑道:“这件衣裳恐怕她们却也不曾见过,还是要我亲自来服侍你方能已竟全功。”楼至听闻此言,素知他与朝廷上有些瓜葛,复又想起蕴果谛魂当日初来佛乡修行之际,虽然低调,却也算是声势浩大,就连师尊也不十分放在眼里,如今见他资历雄厚,心道他家中许是皇商出身,只是他深知蕴果父母早亡,便不肯详询他的身世,免得惹出他伤心之处。
蕴果谛魂见楼至低眉不语,顺从了自己不再挣扎,便低头认真帮他穿戴起来,果然他深知个中制度,不出片刻便将这套盛装礼服为楼至穿戴整齐。复又端详了一会儿,忍不住赞叹起来。楼至给他瞧得心痒,如今见他满目痴迷看着自己,却是好奇如何装束,便提起衣襟下摆,越过满地珠玑玉碎来到内室等身的乐昌镜前端详自己的妆容。
楼至久居佛乡,平日一如佛乡子弟一般,不过寻常烈火袈裟罩身,受封成为天之佛后,服侍也只以金、白二色为主,彰显清华之意,从未装束过如此华服,如今见了,竟连自家也忍不住赞叹起来,那正红的颜色映衬的自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金线密织而成的游龙戏凤图样将整件衣裳装饰得流光溢彩,行动之处竟如巫山行云,恍若宓妃临凡一般,楼至此时方感叹皇家多少风流富贵,皆是自家未曾领略之处,只是此生能与蕴果谛魂相守,却将那身外功名看的淡薄了许多,复又想到蕴果久在公门周旋,处处身染红尘,倒要找个由头再规劝他几句,收敛行迹平和稳重才是。
蕴果谛魂在他身后含笑端详之际,却见楼至也看着自己的身影出神,便从身后将他拦腰抱住笑道:“纵然你美若天仙,怎的自己也看住了?羞也不羞。”楼至听闻此语方回过神来,脸上一红道:“如何看住了,还不是在想你的事。”却见蕴果谛魂在乐昌镜中与自己对视,满眼温柔缱绻,内心正在蜜意之际,却见蕴果手持着那架垂珠凤冠,缓缓为自己轻扣在云鬓之上,蕴果比照镜中,将凤冠扶正之后端详了一会儿,复又伸手将那百架垂珠从楼至耳后拂下,遮掩在粉面之前,将楼至的绝色容颜略略掩住,若隐若现,倒显得俏皮撩人。楼至在镜中映射之下对着蕴果一笑道:“此番可遂了你的心意?若是看够了,快与我除了这些劳什子,找件家常的衣服换了,不然戴着这个,沉甸甸的什么趣儿。”
蕴果阻住楼至意欲除下凤冠的手笑道:“既然赏了我此番闺意,如何功亏一篑?”楼至闻言不解,却见蕴果谛魂于身后接手桌上取了一个锦盒递在楼至手上,楼至打开一看,内中原是一对金履,与自己当日爱物奢华之处不相上下,却别有一股幽香,不知从何处传来。蕴果谛魂见楼至面有喜色,便知他对此物甚是满意,将他按坐在交椅之上俯身捧住楼至的双足,在唇边轻吻了几下,继而将手中金履为楼至穿上笑道:“卿且轻移莲步,便知此物妙处。”楼至见自己已然屡次妥协,便没个奈何,只得顺从了,站起身子逡巡几步,谁知那金履底部似是象牙镂空雕刻而成,却刻意做成阳纹的样式,走在上面坎坷之处,旁人看来却似临花照水、弱柳扶风的身形,回顾之下,那鞋底象牙镂空之处皆做成莲花图样,内中藏有香粉,行动之时香粉从镂空之处散逸而出,透骨生香,步步生莲,搭配自己一套盛装,也只有中宫正位方能与之媲美。
楼至一面赞叹,一面见蕴果谛魂如此装束自己,噗嗤一笑道:“敢情你将我打扮成这样,竟是打算送进后宫献给圣上不成?”蕴果谛魂促狭一笑道:“我如今有件为难的事,只有当今圣上能为我解忧,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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