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到两人的卧房之中。辅一回到房中楼至便从蕴果臂弯之中一跃而下,回神嗔他道:“我出门几日,你越发淘气了,怎的……”蕴果不待他说完便俯身衔了他唇瓣一吻,琢磨半晌方才放开了他,楼至兀自挣扎了几下就顺从了,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般柔情蜜意之中。
此番亲热却是真实,那般温柔缱绻之意,却似将从前过往都织成了梦境,诸多迷离恍惚,无稽荒谬之处,楼至只觉自己复又归于平安喜乐之境,心下感叹自己一片心意未曾错付,更加投入地与蕴果唇齿缠绵起来,谁知那蕴果谛魂却在此时放开了他。楼至此时已经烧得颊带瑰意,含嗔看了蕴果一眼,眼内似有不尽之意。
蕴果却将手中琉璃酒坛在他眼前一晃笑道:“此番赏了我女儿红,便由着你的性子反。”楼至见他语带调戏之意,久别之下心中羞涩,便不肯如往日一般与他打机锋,却将蕴果谛魂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将那琉璃酒坛拿在手中端详了半日方笑道:“此物如此名贵,亦可说便是我的嫁妆了……”蕴果谛魂久未闻此闺中蜜语,一股焦灼之意油然而生,意欲伸手将楼至搂在怀内疼惜,却被他身形一闪,扑了个空,却见楼至转身笑道:“急什么,又不是出家修行的弟子,你在俗家到底吃过见过,怎的这般猴急……”蕴果谛魂素知楼至性子端庄,却不想今日言语颇具风情,便知他已芳心暗许自己盘算,不由心下一动,见他如何行事。
却见楼至红着脸将那酒杯斟满一盅,端在手内踌躇了一会儿,抬眼把那蕴果谛魂深看了两眼,咬紧银牙将酒盅送向唇边含入檀口,却不曾吞咽,轻身迭步走到蕴果跟前,侧身在他膝头坐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樱唇送向蕴果谛魂唇边,蕴果与楼至成婚数年,竟未曾见过他如此曲意逢迎的娇态,眼神逐渐浓重起来,一手按住楼至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更近的所在,一手却抚上楼至坐在自己膝头的圆润臀部,张口衔住了楼至奉送的唇瓣,伸出舌尖在他口内汲取着玉液琼浆。
楼至不想他两处偷袭自己,“呀”了一声,还未及送向蕴果口中的嫣红酒浆顺着两人衣衫蜿蜒而下,到底将楼至胸前的纱衣晕染的霞影一般,楼至见状蹙起眉头,在蕴果头上敲了个榧子道:“看你!”蕴果谛魂轻笑一声道:“这不值什么,便是那中宫正位的东西,也只有你德配此物。”楼至听闻扑哧一笑道:“说话越发没个算计了,明儿当真要将那凤辇明鸾来迎迓于我不成?”蕴果谛魂笑道:“你在这里待久了,不怕没有凤辇明鸾车坐。”楼至复又低眉笑道:“我却不信,你连偷心的本事也没有,哪里又学会了窃国。”蕴果深沉一笑道:“卿这话说差了,窃国者不过诸侯耳,再说……”说道此处就着方才姿势,在楼至的雪臀上捏了一把笑道:“再说我如何没有偷心的本事?”
楼至此番给他占了便宜,脸上一红,又见他越说越离谱,蹙起眉头道:“这虽是闺房私语,劝你还是安分些吧,外面盛传当今天子最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一个人,咱们倒犯不着为了几句玩笑机锋招来大祸。”那蕴果谛魂听了却是一怔,复又笑道:“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这却从何说起,卿此番考语,倒薄了情份。”说罢却不待楼至细想,伸手便剥了他的外衫,楼至兀自沉浸前番机锋之中,听闻今日蕴果谛魂似是话中有话,转眼间自己却把贴身中衣示于人前,脸上一红道:“咱们斯斯文文的说话,你脱我的衣裳做什么。”说罢将一手在胸前掩了,意欲起身捡起地上的纱衣,谁知蕴果谛魂在他俯身之际,却将楼至拦腰抱起,一手提起那琉璃酒罐往内间牙床走去。
楼至给他单手扛在肩上,恨恨捶打了蕴果的肩膀几下,就认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带入内间。进了内间牙床,蕴果将楼至轻抛在柔软的锦被之上,楼至见他此番手段强硬,知是自己今夜必受摧折,脸上一红,就着姿势伏在锦被上埋头不语,却觉帘幕掩映之间,蕴果谛魂伸手解了自己贴身小衣,伸手在自己的雪背上摩挲了一会儿,竟有一股凉意浇注在自己的脊髓之上,楼至兀自打个寒战,回头一瞧,却见自己雪白的背部已经被蕴果谛魂淋满了琉璃罐中的女儿红。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楼儿出身大家闺秀(泥垢)。。。白行简 《李娃传》:“帏幙帘榻,焕然夺目;妆奁衾枕,亦皆侈丽。”~李白《客中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踏雪寻梅~女儿红浇在楼儿光滑白皙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