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能篡位。”越承骥长叹了一声,把脸埋进颜清澜颈窝上,涩声道:“颜颜,安家给我连根铲除了。”
好事啊!颜清澜高兴得霎地坐起来,又意识到自己还光着,急忙躺下去扯被子遮住身体。
“怎么那么容易?是不是安家和逊王爷勾结谋反的证据给你抓到了?”
“是,我拿到安家和承燑勾结的证据,欺君妄上,甚至还密谋起兵事,证据确凿。”越承骥心事重重,殊无喜色。“我把承燑暂时关起来了,不知怎么处置好。”
他对越承燑兄弟情深,越承燑对他可没那份心,颜清澜冷笑着道:“成王败寇,若是败的是你,他说不准会将你车裂呢!”
“承燑不是那样的人。”越承骥沉声道:“颜颜,我也不知怎么说,咱们今日便回京,详情由谢弦告诉你。”
他是一国之君,不能离京太久,颜清澜亦正打算回京,点头应下,将莫唯奇的表现,以及莫贵妃弄那些不上道的香迷惑遂安一事说了,有些为难道:“这人是个人材,不过,莫家怕也不能留吧?”
“莫道衡爱权爱财,倒没有谋反之心。”越承骥沉吟片刻,道:“莫家怎么处置,我有解决的办法,正好可以借机遣散后宫美人,你不用担心。把公事交待给唐刚,让莫唯奇护驾回京。”
越承骥静悄悄地来,没打算公开露面,天亮后颜清澜陪着遂安把公事交待清楚,让遂安收拾一下,当天便一起回京。
越承骥手受了伤,他自己不在乎,颜清澜却不想给他再骑马,让府衙备下马车,她打算陪着越承骥坐马车。
临上车了,越遂安挤到颜清澜身边,小声问道:“姐姐,我和你陪父皇坐马车里行不行?”
颜清澜头疼,自己和越承骥的关系遂安还不知道,一起坐马车里,说开前给他看出来不好。
“你不怕父皇不高兴杀了你吗?”颜清澜吓唬他。
“不怕,父皇虽然冷着脸,但是我知道他对我比以前好多了。”越遂安摇头,又道:“姐姐,你自己说的,父皇是大好人,对我们兄妹仁尽义至了,父皇杀我们是应当的,不杀我们是仁慈,我才不怕呢。”
无双对遂安说过那样的话!颜清澜怔住。
遂安怕越承骥,却对他没有恨意,原来是无双的功劳。
“男儿家要强身健魄,骑马锻炼是个机会。”越承骥一句话解决了颜清澜头疼的问题,遂安乖乖地在外骑马随驾。
不能在马车里坐着,遂安也不安份,跟在马车周围半步不落,路面颠簸马车行得慢些时,他便撩车帘子一脸孺慕看越承骥,好几次差点给他撞见越承骥正在搞的小动作。
“不知怎么和遂安说我和他不是你的儿女。”颜清澜头痛不已。
“由他娘亲和他说去,不用愁。”越承骥笑道。
遂安的娘不就是自己的娘吗?颜清澜还不知曹皇后活着,整个人呆滞:“皇后娘娘还活着?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皇后啊!”颜清澜差点尖叫起来。
“她早死了。”越承骥冷下脸,沉声道:“你把她往我身上扯,是怕我乌龟没当够?”
“这么简单?你没有对她旧情难忘?”颜清澜满脸郁闷。
“旧情难忘?”越承骥给颜清澜气笑了,反问道:“你从哪得出我对她有旧情的结论?”
他容忍无双和遂安活着,难道不是对曹皇后有旧情,还有,颜清澜恼怒地道:“你一直喊我颜颜,难道颜颜不是曹皇后的小名?”
“什么?你以为我喊颜颜是喊的她?”越承骥又好气又好笑,把颜清澜搂紧,狠咬了一下耳垂,问道:“你就不吃醋?”
是啊,若是以为他喊的是曹皇后,为何不吃醋,颜清澜强撑着死要面子小声嘀咕:“我的名字又没有颜字。”
“你的名字没有颜字?那为何咱们初见那日,你说你叫颜颜?”越承骥沉笑着反问,咬了耳垂咬脖颈。
颜清澜给咬得周身发热,模模糊糊想起来,那日撞上简崇明的豪华轿车后,她身上没钱,要报上自己名字住址说以后再还修车钱,因为惊怕,报名字时结结巴巴说了好几个颜字没有说出全名。
“想起来了?”越承骥笑问。
颜清澜羞涩地点头,问道:“你那时起就一直在心里喊我颜颜?”
越承骥嗯了一声,叹道:“上辈子只能独自一人悄悄地喊你,想不到还能有在你面前喊出的机会。颜颜,我离京时已诏告天下,礼部已在准备咱们的大婚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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