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颜清澜给谢弦这一提点,抖地明白过来,季淑妃请托她那事,也是安昭仪挑唆的,为的是试探她。
“你为何要接了淑妃的好处然后和皇上直言?”谢弦问道。
“我也不知那么一说,皇上竟然真就召她侍寝。”颜清澜苦恼不已。
谢弦也想不通,皇帝不是旁人能左右的人,为何会召季淑妃侍寝呢。
越承骥当时见颜清澜含酸呷醋,心中愉悦,总免不了装模样临幸妃嫔的,于是做样子给人看,现出自己看重颜清澜之意,欲使宫人都去巴结她,为她进宫为后铺平道路。
今日为免颜清澜遭安家疑忌暗害,只得又做了责罚颜清澜的样子出来。
这些想法,却不是谢弦和颜清澜能了解的。
“现在怎么办?”颜清澜计拙,“我不想遂安给人看轻。”
谢弦也不想,可越遂安本人文成武治均不行,靠皇帝给的恩宠造就地位,只能从皇帝那里想办法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使越遂安从安家的诬攀中脱身,免得皇帝怀疑他子欲夺父妻,与朝臣勾结谋权。
“我进宫一趟,你好好歇息。”谢弦嘱了一句,出门吩咐谨言,有人来探望颜清澜,只说伤重服药睡着了,一概回了不要见。
自己一个小小四品官,今天挨杖失宠,除了安家要拿她作幌子,哪会有谁来探望,颜清澜觉得谢弦谨慎太过。
外面接二连三传来禀报声时,颜清澜不得不佩服谢弦,他料得太准了。
这晚接二连三,来探望她的人竟有十来拔,莫家季家顾家……皇帝后宫妃的家族都派人来了,一些没听说过的京官或是夫人亲来或是使人来,络绎不绝。
自己为何这么炙手可热,颜清澜想不明白,心中闷烦着,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谢弦回来,亥时仍不见谢弦过来,颜清澜忍不住使了谨言去前头询问。
谨言片刻后回转,道:“相爷回来了,已经歇下,相爷道夜已深,请姑娘安歇,有话明日再说。”
皇帝那里怎么说,事儿解决了没有,也不来告诉一声,颜清澜忧心不已,谢弦已就寝,也无法去抓人,无可奈何倒下睡觉,心里直骂谢弦,迷迷糊糊翻来覆去许久方睡着。
谢弦这时还没歇下,他正对着颜清澜从华阳宫拿出来的那个木箱子里面的物事仔细查看着。
颜清澜能打开箱子其实靠着脑子里无双的记忆,谢弦却根本不需要得琢磨便打开了。
那木箱子,是无双央他帮她做的,华阳宫的那个机关,也是他帮无双设计的。
凭着对无双的了解,谢弦看到箱子里的物件后,脸红耳热之余,很认真地研究起来。
这东西的来路且不说,无双珍重地藏起来,定是有原因的。
谢弦一样一样拿到灯下细细察看,看到那个肖似女人山峰的茶盎时,他的脸有些红,手指不自觉地在上面摩娑了一下。
突地,谢弦身体剧震,不敢置信地又来回摩挲了几下,跟着把其他东西一样一样拿起来摩挲,然后,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咚一下跌倒地上。
再站起来时,谢弦的身姿有些佝偻,不复日间的俊朗身姿,如水墨眸深重暗沉,墨玉般的眼珠子痴痴呆呆看着那些东西许久也没转动一下。
箱子里那些东西,每一个都看不到异常,可是用手摩挲,却能感觉到那上面有字,那些字是——不要嫁给谢弦